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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
..
季老准备的宴席是在邮轮上举办的，时间为两天一夜，期间会经过江城港口，但是不会下岸。
举办宴席的大厅金碧辉煌，偌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中央，折射出斑斓的流光溢彩。
大厅里几乎人满为患，觥筹交错，悠扬的钢琴声响在上空。
衣着得体的宾客们纷纷举着香槟，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相谈甚欢。
宋明望嘴里塞着点心，鼓鼓囊囊的像个小松鼠，眼神却往场中的人一一扫射过去，目光灼灼。
他虽然脸盲，但是在场的好多人他都认识，毕竟许多都是研究领域和他志同道合的教授。
“宋明望。”
听到有人叫自己，宋明望望去，见是方毅，跟在身后的是王娆娆和罗贯律。
“你女朋友怎么还不来啊。”方毅笑吟吟的问。
“不是女朋友。”宋明望皱眉。
方毅哈哈大笑：“怎么又不是女朋友了，该不会是根本没有吧。”
罗贯律也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话，问：“明望你去给季老打招呼了没。”
王娆娆也拉着宋明望就要走，帮腔道：“别理他，他这个人就是自卑，说白了就是嫉妒你。”
宋明望神情坦然：“我懂，太过优秀也是一种错。”
王娆娆：“......”
罗贯律又问宋明望：“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他在等我。”
恰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众人转身看去。
只见一个修长瘦高的身影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来的是个年约二十四五的年轻男人，一身笔挺合身的黑色西服，衬的人愈发英挺。
男人的五官轮廓有些凌厉，眉宇之间充斥着冷冽，眉骨比常人要深一些，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淡气质。
宋明望一见到他，立刻眉开眼笑：“程妄！”
程妄视线落在他身上，原本冷冽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勾唇朝他点点头
“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家属。”宋明望有些自豪的扬了扬下巴，“好看吧，我家的。”
“.......”
不是，好看是好看，就是性别怎么不对？！
程妄给他们递了张名片，不冷不热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他的家属。”
众人呆呆的低头看了看名片，当看见上面明晃晃的两个大字时，顿时心中一惊。
他就是尚明集团的那位？
稍微关注首都商圈的人都知道这位新贵，毕业后带领团队创立了尚明集团，当初也根本不被人看好，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让人瞠目结舌。
尚明集团从默默无名到名声大噪只花了短短几年时间。
这一切都归功于背后这个叫程妄的人，听说是外地人，在首都也没什么人脉，却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从创立公司至今，他的决策几乎没出什么重大失误，而且圈内人都比较怕他，毕竟在利益前，他是出了名的杀伐果决，不折手段，丝毫不会心软。
从最开始的小公司，到一步步吞并架空其余公司，然后逐步站稳脚根，最后稳固地位。
程妄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方毅心中酸酸的，看了一眼正在摸宋明望头，说着话的程妄。
小声的朝罗贯律嘀咕说：“商人有什么好的，一身铜臭味。”
他以为自己说的足够小声，可没想到程妄还是抬头望了过来。
“有什么好？”
他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扯了扯嘴角，冷冷道：“让你从这艘船上下去还是绰绰有余。”
方毅觉得自己本来只是偷偷的发个牢骚，没想到他会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本来就好面子的他下不来台，犟脾气也上来了。
“怎么？笑死人了，难道这艘船是你家的？说赶人走就赶人走。”
程妄挑了挑眉，语气冰冷：“这艘船是我看在明望的面子上租出去的，你说呢？”
“.........”
宋明望见方毅凶程妄，也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恶狠狠的瞪着他说。
“听到没，信不信赶你走。”
王娆娆本来神情紧绷，唯恐他们打起来，但是一看宋明望的模样又忍不住破了功。
方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灰溜溜的低头认错。
权衡利弊下还是被赶下船更丢脸。
“....对不起。”
宋明望心满意足的打开录音笔听着里面的声音，嘴上不耐的朝着方毅挥手。
“你可以走了。”
“.......”方毅的脸色更难看了。
其余人也是一脸震惊，你竟然还随身带录音笔，不愧是你，宋明望！
等人都走开后，程妄也盯着录音笔看，一脸若有所思。
“你平时都带着这个？”
宋明望眉眼弯弯：“对啊。”
程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拿这个都录了什么？”
宋明望皱眉思考：“太多了，记不清了。”
程妄：“......”
宋明望：“比如你之前说喜欢我之类的。”
程妄：“.......”
宋明望叹了口气：“那天真的是个意外，我都不知道录音笔一直开着的。”
宋明望也不是每天都带着录音笔，他本来买录音笔一开始是为了录自己的歌声欣赏，但是自从那天阴差阳错开了录下了程妄的告白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至今为止，除了那次意外录到的告白以外，他什么有价值的也没录到。
后来发现录音笔的更多用处，比如上课的内容，学术上随时想到的点子之类的，便经常带着身上了。
宋明望打开录音笔，“等等，我给你找找。”
程妄只觉额角隐隐作痛：“..不用。”
“....宋明望，我喜欢你。”
“........”
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录音笔中传了出来，宋明望听的眉开眼笑，见程妄不说话，于是善解人意道：“没听到吗？那我开大声一点。”
程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