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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
宋明望也看见了他，歪了歪脑袋，两人开始了漫长的对视。
终于，小孩确认完眼神，大着胆子从他妈的口袋里掏了个橘子出来，颤颤巍巍道。
“...大哥哥，给你吃橘子，你别看我了。”
宋明望看着占满口水的橘子，忍了忍还是没直接说出来，忍住嫌弃接了过来。
“叮—”是电梯到了十九层的声音。
宋明望抬脚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往外走去。
他们没想到还真的是来找程总的，没听说过程总有个弟弟啊。
“对了。”宋明望觉得还是有必要纠正一下，转头朝那个小孩说：“我是叔叔，不是大哥哥。”请尊重我已经成熟的年龄。
“........”
七拐八弯后宋明望终于找到了程妄的办公室，可没等他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
“程总，你休息一会吧，等会再处理这些文件，这个汤是刚煲好的，再不喝就凉了。”
宋明望一怔，什么汤？程妄怎么不给他留点，背着他偷偷吃独食！
下一秒果然响起了程妄的声音，还是熟悉的低沉冷淡，不过又和他平时熟悉的冷淡不同。
“你做的？”
“嗯....手艺有些不好，就随便做了点。”
“你哪个部门的？”
女声是掩不住的惊喜：“财务部的。”
“挺好，可惜你这个人才了。”
“程总....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回家煲汤吧。”
“......”
直到女生哭着跑出来宋明望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走进去，看见程妄正在给什么人打电话，语气是掩不住的不耐。
“叫财务部的主管给我过来，那么大的一个部连个好好送文件的人都没有吗？”
宋明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女生是想对程妄有了想法。
程妄见到他来，紧蹙的眉微微舒展开来，招手示意他走进一些。
“你怎么从家里跑来了。”
宋明望还没来得及回答，额上便传上一阵微凉，原来是程妄的手覆了上来。
程妄若有所思：“烧好像退了。”
“早就退了。”
宋明望小声嘀咕，目光瞥到桌上放的精致的食盒，里面盛满了浓稠鲜美的汤汁，应该是那个女生忘带走的。
原来她送汤给程妄还有这层意思在。
宋明望觉得自己悟了。
“你怎么来了？”见宋明望发呆，程妄揉了揉他的头，又问起了刚才的那句话。
宋明望一脸郑重的看着他，目光严肃，慢吞吞的从兜里掏了个晶莹的橘子出来。
“来给你送橘子。”
程妄目光垂下落在他手上：“........”
宋明望：没关系，送不了汤，但是他能送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