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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旻言和莫海在实验室忙活了快一个星期，从理论计算到编程实现再到论文排版，各自的第一篇论文基本成型。
莫海胡子耷拉的从转椅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老白，你帮我审审稿子。没问题我就投出去了。”
办公桌隔板对面，白旻言正等着电脑跑程序，没什么事，“你发我邮箱。”
“好嘞！发给你了。我先去睡一会儿。”莫海打了个哈欠，蹉着拖鞋上了楼。
白旻言没有管他，接收邮件开始看。
一旁的计算机屏幕上字符不停地跳动，程序还在跑着。
……
白旻言再抬头时，墙上的钟已经指向傍晚六点。他扬了扬脖颈，长指滑动着电脑触摸板，把审稿意见发到莫海邮箱，然后上楼。
他敲了敲莫海房门问：“你晚饭吃不吃？”
“吃什么？如果是泡面的话就算了吧。”莫海睡意浓浓的声音传了出来。
白旻言催促道：“出去吃。快起来，饿死了。”转身进了卧室冲了个澡。
莫海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出了房门，看了一圈没见人，高喊了一声，“去哪儿庆祝？”
白旻言迅速换好衣服出门，“之前常去城东的那家涮肉火锅店。”
莫海卧躺在一楼沙发刷微博，听见动静朝二楼走廊上看去，白旻言已经脱去平日在实验室里严谨的白衬衫黑西裤，换成了一身潮服。“老白，不就是吃个饭吗，你风格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范型？”
白旻言很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衣柜里的衣服全是这种，吃完饭去买衣服。”
莫海点头，“成！那我明天也回趟家多带点衣服过来。回国带回来的几套还不够换。”
“别，你还想在这里长住了？”白旻言拒绝他的想法。
莫海一脸问号，他是被嫌弃了吧？“不是，不……那这儿的实验室。”
白旻言长腿迈下楼，勾走茶几上的车钥匙，说：“既然已经决定留在这个世界找原因，那必然不急于一时了。所以在哪儿工作不是工作呢？”
莫海想想，也是。“那等写完后面几篇论文在说？”
“几篇论文花不了你多久时间啊，你别拖个一年半载还投不出去。”
“好的！谢谢老板！”莫海嬉皮笑脸地说：“来，我来开车。”说罢，他拿过了白旻言手中的车钥匙。
城东的火锅店离白旻言家有将近一小时的车程。此时的帝都的交通正处在晚高峰，莫海一边哼着歌一边开车随车流缓缓挪动。“对了老白，我觉得你要不别退圈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白旻言问。
莫海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说：“我好像欠了挺多房贷的……你退圈我不就失业了吗，不就没钱还房贷了吗？”
“……”白旻言竟然被噎住，“欠了多少？”
“就，就欠了几十年的……”莫海泄气，之前他还没有太重视这件事，总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反正是要离开的，有房贷就有房贷呗，但是现在，“真不知道以前怎么想的，非要买三环的房。”
“可能经纪人也很赚钱吧？”白旻言笑说。
“确实挺赚钱的，毕竟带的是你这样的艺人嘛。”莫海笑笑眯眯看他。“但还有一点，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有钱？！难道你背着我接了私活？”
白旻言一脸黑线，“想多了，是父母留的。”
莫海嘴巴成o型，开着车看了白旻言几次。
他和老白同岁，是在B国剑桥大学留学的时候认识的，研究方向相近但不相同，同是华国人又住在对面宿舍，关系很好。后来老白先博士毕业，在欧洲LC实验组做了一年博士后就回国了。这期间他没再见过老白，只是经常在网络上交流。直到他两年后回国到了理论研究所，才再次见到老白。那时的白旻言已经28岁，而26岁带着重大研究成果的他回国直接进了研究所，回国即博导。所以，众人口中的白旻言，是个天才。
而他对老白的了解只有他这个人、他的学术，关于其他经历，他了解甚少。
白旻言没等莫海开口，带着隐忍的痛苦继续道：“在我16岁那年出了事。”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都因为一场无法查明缘由的核泄漏事故。
莫海心中不由震撼，无论是这个世界的白旻言，还是老白，16岁那年都经历了什么？
“是意外吗？”
白旻言摇头，“不知道。”
14年了，他父母当年所在的核实验室给出的解释始终是，操作不当导致超强放射性的冷却水大量泄漏，且没有及时被发现送医。正因如此，他一直都不相信那是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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