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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毒蝶心头一颤,匆忙道:“主子,属下要请罪,请您责罚!”
段沉可垂着眉眼,冷哼道:“请罪?你何罪之有?”
“属下...”毒蝶薄唇微抖,吞吐道:“属下不该妄自揣测主子的想法,不该自以为是的去做逾距之事,更不该同池家大小姐构陷池二小姐,此次二小姐遇害,属下知情不报又没能及时寻到人,更是失职!属下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
毒蝶后颈直冒冷汗,说完过后才更是不敢抬头。
段沉可冷笑了一声,合上了手里的书卷,倚着桌案不紧不慢道:“你几次失职,一句罪该万死,到底是嘴上说得简单,也不过是废了几口唾沫。可你知道鸢儿陷入的是何险境么?”
毒蝶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跪着的身体又不禁下沉了几分。
“主子...”
段沉可缓缓坐直了身子,双眸冷若寒潭,他俯身抬手捏住了毒蝶的下颌,打量着说道:“本王当初救下你,是让你替本王卖命,究竟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敢设计收拾本王的人?你若分不清主仆之位,本王能救你也能杀你。”
他眼神太过骇人,毒蝶与他对视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毒蝶跟在段沉可身边八年之久,深知他的脾性,他每一次动了杀心就是这样的神情,他要杀人并不会发狂发怒,而是语气平静,像是柔风静水,可眼神却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人的喉咙,让人喘不过气来。
段沉可就这样俯身睥睨这跪在地上的人,过了须臾厌烦的收回了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回了方才的位置。
“罚跪就不必了,这几日你也吃了苦头,好好面壁反省些时日再来。”
毒蝶惊慌未定的看着段沉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她脑子混沌的起身行了礼,拖着这具极其虚弱的身体离开了药阁。
脚卖出药阁门槛的那一刻,毒蝶才恍然醒悟。
回想八年前,是一个雨夜。
那时正逢边陲战乱,先帝尚在,段沉可并未封王。
他奉旨带兵前去边陲平乱,为的是去平息战乱解救百姓。
长达数月的战乱,已经是死伤无数,边陲的战士幸免不足半数,直到援兵到了才开始有了好转,看到了活的希望。
敌族入侵,屠杀了无数南茶国百姓,段沉可带兵应战一雪前耻,最终在清扫战场之时捡到了身受重伤的的毒蝶。
毒蝶本是敌族遗孤,按照律法本该杀,可段沉可念在她是个十余岁的孩子,并没有痛下杀手。
那一夜,毒蝶本以为自己命数已定,不过是死路一条,积雨没过了她单薄的身躯,周身除了死人便是死人,雨水冲刷的泥土味掺杂着血腥,使她愈发窒息。
可就在她以为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时候,一个身穿铠甲的俊朗男人蹲在了她的身旁,给她裹了一件披风将她带回了军帐。
她本是敌族,可他却没有杀她。
自从那一次起,毒蝶便将自己这条命给了段沉可,这八年来,段沉可教了她一身的本领,与其说像是师傅,可实际上更像是兄长。
仔细想来,这些年她秉着救命之恩替段沉可卖命,到底不过是主仆关系,如今她做的这些事情确实逾了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