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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水岭上一幅画
——读《涓涓,涓涓》有感
合肥作家鹿伦琼先生的小说《涓涓,涓涓》,以涓涓一家变迁为主线,以江淮分水岭农村为背景,写留守女孩涓涓几年不寻常的生活经历。她父母离了婚,各自去城里打工,把涓涓丢给奶奶照顾。城里孩子文泉来到枸杞村,给涓涓带来很多惊喜。涓涓开始向往城里的生活,她央求父亲带她去城里上学。在城里,涓涓生活得很压抑、自卑……为什么城里孩子与打工者孩子是冰火两重天呢?父亲的一些行为,让她痛苦,母亲的一些行为,让她失望,奶奶的遭遇,让她费解……读者从字里行间,读到善良的人们,在社会转型期,价值观世界观都在发生着变化,让孩子们无所适从,茫然无措的困惑。看到文章里一幅幅江淮分水岭地区的风俗画,听到作品里一首首恬静的悠长的田园牧歌。
本书开头写涓涓的父母闹离婚,给家庭,给孩子,给父母都留下了创伤和打击。又写了白头偕老的夫妻吟唱《梁祝》,并非多余之笔,这场景引起涓涓思考一节,贯穿其中,让读者明白这些中国传统婚姻观念,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思想,成为全书的亮点之一。奶奶的苦难、宽容,隐忍、甘愿牺牲,正是中国传统妇女的代表,是儒家传统文化的精神领袖。文章后来出现胸怀大志的丁宝生和美丽善良的白栀子,他们勇敢抚养孤儿,勤勤恳恳种植庄稼,池塘养鱼故事,还有白栀子不畏世俗偏见,毅然决然,与带着孩子的丁宝生结合一节,还有魏红和汪哲玩心眼、设置诡计事件等等,他们的言行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涓涓的价值取向,为后文埋下伏笔——如果说叔叔丁宝生和白栀子阿姨,是模仿的榜样,而他们为什么放弃农村创业,也去城里做瓦工?如果说魏红和汪哲是无耻之徒,那他们为什么过得那么潇洒快乐呢?究竟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假丑恶?
书中主人公涓涓聪明、机灵、能干,是社会转型时期农村理想女孩的化身。她敢为叔叔牵红线,不但接纳文泉,还敢于同魏红抗争,也平息了一场上访事件。
作者也没有神话她,她也向往城市美好生活。她在民工弟子学校,是老师的好助手,是同学们的小老师。她也有过早恋,她也虚荣,也借助强大势力欺负弱小。在特殊时期的特殊环境里,她们畸形地成长着,喜怒哀乐,都带着特别的色彩。
《涓涓,涓涓》中的人物均个性鲜明、有顽皮厌学,欺软怕硬的李飞,有足智多谋,不讲原则的孔鸣,有自甘堕落、孤僻早恋吴先玲。印象最深刻的还有羊羊,他表面软弱,内心深处也很好强,但不能持之以恒、在矛盾中挣扎。
《涓涓,涓涓》采用了散文的叙事手法,散而不乱,结构严谨。细节的描写,恰到好处地表现了枸杞村的孩子朴实于机灵。散文诗的语言文字,浸透乡村雨露阳光,散发醇厚的泥土芳香……是不可多得一篇佳作!
和鹿伦琼先生结缘当然是他的文章,印象最深的是他写的散文诗体小说,感觉他的文笔细腻流畅,视觉独特,尤其擅于心理活动描绘,再加上他名字的缘故,我竟然认为他是位才女,不觉更敬仰几分。后来陆续的拜读了他的文章,尤其是他写家乡山山水水的文章,更是引起我的共鸣。家乡的山水永远让人魂牵梦绕,娓娓诉来的是款款深情,直让人想起自己的故乡和孩提时代。志同道合,所以我们虽未谋面,但神交于文字和网络。
再后来我们因为几次县里的笔会而相遇,他的谦和儒雅让我大跌眼镜,因为单从文字来看,原以为他是美女作家,哪知他是倜傥飘逸之流?
总之,在文学之崎岖坎坷途中,识得这位良师益友,甚幸!
(作者:合肥铭传中学任志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