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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看起来一点攻击力都没有，跟她在蓝星遇到的千千万万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
甚至看起来更软弱可欺一些。
独活忽然迟疑了。
当归当年看起来也是这样，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
独活终究没有动手。
她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云兮之前让她去蓝星发布游戏，让人以玩家的身份登录游戏，让她可以轻易接人来这个世界。
这很奇怪，没弄清楚之前不能杀。
本来这只是为自己找的借口，可越想越觉得往日种种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云兮当初为什么让她保密？
连她自己也不能说？
让云兮变成普通人的那个看不见的东西似乎很厉害，为什么似乎看不到自己？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掌控世界之后会如何，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
一个个无法解答的疑问让独活愈发确信自己的选择，甚至庆幸自己没有草率动手。
如果那个奇怪的东西所图匪浅，唯一了解它、能对付它的恐怕除了云兮没有别人，她要是死了，也许会有什么无法挽回的结果。
-
第二天中午。
前线所有人都聆听到了神谕。
独活不知道神谕的内容，但看到这些人跪地膜拜如同朝圣的表情有些不寒而栗。
“谨遵神谕——”
“谨遵神谕——”
呼喊声排山倒海。
地上这些人脸上的狂热，她从来没见过。
哪怕是云兮最初赐下神力种子的时候，许多人也只是把神当做精神支柱、当做信仰，却从来没有人露出这种狂热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人皇努力了那么久。
他让大家笃信人定胜天，笃信人族终究只能靠自己，笃信人族传承可强盛千秋万代，笃信只要肯拼搏没有什么做不到。
几百年，人间界慢慢出现了许多叛神者。
让人族中出现了反抗神明的力量。
但当消失了八百多年的神谕再次出现在人间界，往日的努力一日之间化为乌有。
——他们的眼中只剩下神明。
那个新的神似乎控制了他们的思想。
“他们这是怎么了？”
独活看着身旁一脸茫然的云兮，对比以前神民的表现，心头也同样弥漫出几分茫然。往日种种浮现在脑海中，她心中产生了片刻的怀疑。
云兮真的有她印象中那么十恶不赦吗？
她赐下灵种，但从不求回报，甚至不求神民感激。
当归虽死，但上次转世却贵为狐族公主，美丽、高贵、强大，是妖族第一美人，一生顺遂无忧。
自己被剥夺了名字，但却因此免于成为跪在地上的一员。
当初建明心境，她也毫不犹豫给了图纸，才让她真正获得了狐族公主的信任，让她看到了前世种种。
她屠尽灵族，却让它们有了轮回之所，不再像以前在人间界死亡的那三十六位一样彻底消散。灵族轮回转生之后更是天生便与灵力亲和度很高，是天生的强者。
她骗了天神一族，却让他们全部如愿回家。
就连理当最该恨她的人皇，也一生位居高位，做了一辈子人族至高无上的皇，如果不是最后他要弑神，想必还会继续做他的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