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外独宠萧氏,对潺潺冷待,还由得他被外面的言官羞辱攻讦。
潺潺心高气傲,自然容不得他这般作践,与他多次争吵,两人常常不欢而散。
江谈里外不是人,萧霁月又温柔解语,他不免把情绪和欲望都发泄到这个对他足够温顺的女人身上。
父皇暴猝,他继位之后,他本来以为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宠爱潺潺,万没想到,萧氏又伺机崛起,萧霁月有儿女傍身,江谈要依仗萧家抵抗北戎,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委屈潺潺,依然无法正大光明地去爱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
幸好,潺潺一直在等着他。
耳边绣春轻唤:“殿下,殿下,您去榻上睡吧,仔细别着凉了。”
江谈眼皮动了动,有些茫然地睁开眼。
他下意识地捏住绣春的手腕,眼底带着一丝未消去的怨愤。
绣春一惊:“殿下!”
江谈眼底一点点恢复了神采,淡淡道:“出去。”
是父皇
原来是父皇
在前世,他已经因为父皇辜负过潺潺一次,他不能再错过她了。
潺潺今世执意要离开,或许并不是因为萧霁月,也不是心有所属,而是预见了皇权和世家之争,也许潺潺并非对他再无情意,只是情势所迫。
他对昭德帝不由生出一丝怨恨来,他甚至忍不住想,如今萧家已经不成气候,如果昭德帝能尽早放权,他能早些继承大统,他和潺潺,或许会有一个和前世不一样的结局。
江谈闭了闭眼,拂袖出了殿门,殿外的绣春慌张道:“殿下,您要去哪里?”
江谈头也不回,冷冷道:“明光殿。”
皇上就在那儿呢,绣春拼死劝道:“殿下,奴知道您为沈郡主的事儿忧心,可陛下近来本来就对您有些不满,觉得您耽于儿女私情,您千万不能在这时候顶撞陛下啊,若无储君之位,您更不可能得到县主了!”
江谈脚步一顿,他眸子映着远方宫阙,眼底燃着幽幽两团火:“罢了,先去万年皇姐那儿。”
眼下,时机还未到。
沈夷光是被几个宫人侍卫看着回宫的,昭德帝这摆明了软禁的架势,看得她一阵心头火起。
幸好万年厉害,发狠把那些人打发走,又忧心忡忡地对沈夷光道:“该如何是好?”
这门婚事难就难在,它是昭德帝当众赐下的,就连退婚都很难退。
沈夷光沉默片刻,冷笑了声:“什么怎么办?逼急了我大婚之后就给晏明洲下慢性毒,下个一年,等他死了,我自然就是自由身。”
潺潺看着娇弱,可绝不是任人揉搓的性子,万年忙斥道:“别胡说,你”
她心念一转,发现这法子还真有点可行,晏明洲一时半会儿又不回北戎,等他死了潺潺自然能在朝里就地改嫁,也不用按照北戎那套父死子继,兄死弟继的规矩来。
她又很快反应过来,沉声道:“不行,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晏明洲能不杀了潺潺?
沈夷光低下头,这回声音带了点哭腔:“我不想嫁给晏明洲”
她有主意,但不代表她愿意嫁给一个自己完全不想嫁的人,尤其那人还出身异族,两人婚后还可能要有肌肤之亲,她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
她这时候格外地想见到谢弥,哪怕和他说几句话也好。
可是谢弥这个强龙为了她被困建康,已经低了皇帝一头,处境颇是为难,她怎么能让他为了自己和朝廷北戎再起纷争。
就算谢弥想起征伐,可他人不在自己地盘,短短小半个月,他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
万年心里也是又恨又恼,见她这样颇是心疼,压低声儿道:“要不我安排你先跑了”
沈夷光还未反驳,就听到不远处一阵喧哗,她一怔:“什么声音?”
万年皱了皱眉:“晏妃住的雁娴殿离这里不远,父皇有意拉拢晏明洲,今天特地临幸晏妃。”她不禁冷笑:“他这把年纪了,倒是比楚馆里的小倌生意还好。”昭德帝其实对她还算不错,但她这么多年,眼见着自己母后是如何艰难周旋的,她就很难对他有什么父女之情,更别说如今母后危在旦夕。
晏妃沈夷光不由走神,费力地在记忆长河里掏寻扒拉。
在梦里,昭德帝约莫三四年之后暴猝身亡,之后才是江谈的即位。
可昭德帝如今才四十多岁,身体康健,精力充沛,不像是几年后就会早死的样子她勉强回忆,昭德帝的暴猝,好像与一场刺杀有关,他被刺杀之后重伤,落了病根,身子一年不如一年。
那场刺杀,好像就和姓晏的妃嫔有关。
沈夷光隐约捕捉到什么,又想不透彻,这时殿门被打打开,江谈眉间带着郁色,直直地向沈夷光走过来。
万年和沈夷光现在都没什么心思应付他,万年正要撵他走,就听江谈淡然道:“劳烦阿姐回避,我有话想和潺潺说。”
他见万年面色发冷,又直言道:“我想帮潺潺逃了这桩婚事。”
万年脸色不虞,但又想到,江谈定是也不想潺潺嫁给晏明洲的,他是储君,权柄大于她这个公主,说不定还真有靠谱法子。
她斟酌片刻,带人走了出去。
江谈并不多说废话:“晏明洲和你并不相熟,细算下来,你们也没见过几面,我会找一个身形相貌皆似,仔细调理教导,让她代你出嫁,当然这定然瞒不了太久,待婚后两三日,我会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她去死,放心,牵扯不到母后和沈家头上。”保母后保沈家,也是在保他自己。
沈夷光很快听出其中漏洞:“那我呢?”
江谈垂眸,避开她的视线:“我会把你安排在一个无人知的地方,着人照料你”他见她紧紧皱眉,忙放缓了声音安慰:“别怕,我会时不时去看你的,等咱们有了孩子之后,我只要即位,立即封你为后。”
沈夷光沉默片刻,讥诮道:“所以殿下想出的法子,就是让我当你的外室?”跟再和江谈纠缠相比,她还不如选杀了晏明洲呢。
“潺潺,别意气用事了,眼下除了死遁,你还有别的法子吗?你我本该是一对儿的。”江谈眼底浮光闪动,似乎掠过漫长岁月,他紧紧地盯着她,幽幽道:“外室只是暂时,你毕竟有桩婚事在身。”
沈夷光本来就心烦意乱,此时更是被膈应得难受,也没觉察江谈神色不对。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她一脸厌恶地道:“不劳殿下费心了。”
“潺潺,”江谈叹息了声。
“既然你不愿死遁,我还有个法子,”他扣住她的手腕,他轻轻道:“如果晏明洲知道你婚前失贞,应当也不会再愿意和亲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眼底并无半点情欲,只有虚空一般的岑寂。
沈夷光拼命挣脱,厉声道:“滚开!”
她一直觉得江谈脑子出问题了,没想到问题这么大,他倒是敢想,何况万年还在外面呢!
江谈复唤一声:“潺潺。”
他眼波如晦,嗓音出奇轻柔:“你想闹大么?也好,这样把握更大些。”
胸口忽然一阵剧痛,他尚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掀翻了出去。
谢弥踹开殿门,飞身挡在她身前,他满面戾气:“江谈,你他娘的是不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