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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郭哥呀!我刚才没看到,还以为是谁开着你的车呢。”牛志木装着糊涂,他想蒙哄过了这一关。
“我问你干嘛去了?”二后生步步紧逼,死死地盯着牛志木的眼睛。
“郭哥,我没干嘛,没干嘛!这里有,有几个朋友,过来聊会儿天!”牛志木见二后生丝毫不放松,心里顿时有些慌乱,眼神闪烁着,说话也有些结巴。
“小牛,你比我小几岁,我一直把你当我的老弟。毛代是什么人,你难道没听说吗?”二后生也不客气,他觉得牛志木私自取走那么多钱,此刻的表情又极度反常,内里一定有事瞒着自己,“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有事不要瞒着我!”
牛志木比二后生小几岁,而且出生在干部家庭,从小条件比较优越,爱玩好玩,包括他去洗头房和卡拉OK厅,偶尔打个扑克和麻将,这些二后生都能理解和接受。毕竟,谁也活过年轻,也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个无可厚非。没必要要求每个人都得和他自己一样,必须经历苦与难,经历坎坷。但历经磨难的二后生也明白,自古以来,玩物丧志,古代的多少皇帝因此丢了江山,而年轻人,为此很容易迷失方向,甚至沉沦得无法自拔,到那时,可就晚了。毕竟,他和牛志木合作的事业才刚刚有了些起色,不可得意忘形呀。二后生一直这样提醒着自己,也提醒着牛志木,要学着过苦日子,节省着花钱。然而,牛志木“嗯嗯”地答应着,扭头就把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丢到了脑后。
“啊?郭哥,你了解毛代这个人?”牛志木慌乱地闪烁着眼睛,怕被二后生看到自己的内心。
“这个人可不简单啊,我很早就听说他以包工程为名义,伙同一帮人在牌上捣鬼,专门哄弄一些人的钱。你可要和这样的人少接触!”二后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啊?这样啊?”牛志木此时才恍然大悟,瞪大着眼睛,但看着二后生那坚定的神情,他终于相信了这是真的,“难怪呢?难怪这帮人不停地怂恿自己下注,下注呢!原来是这样!”牛志木快速地转着脑筋,心里不停地思忖着。
“老弟,我怎么能骗你呢?!”二后生像治病救人的大夫,很确定地把自己的判断传递给了牛志木。
“郭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牛志木听了这话,一下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郭哥,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上了人家的当了,我把买钢材的钱,都输了!”此时的牛志木,完全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也不愿再隐瞒什么,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输钱给毛代这帮人的经过,和二后生说了。
“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怎么能这样啊?”二后生最担忧的事,还真是发生了。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被自己言中了。他拼命地撕扯着牛志木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他,“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没日没夜攒下来的呀!你怎么能拿着它去和人家赌钱呢?”
二后生气得都快要哭了,他甚至都想扇牛志木几个耳光才觉得解气,然而,事已至此,打他骂他也没有任何用了,输掉的钱也无法追回了。再看牛志木痛哭流涕、不停道歉的模样,也是真心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毕竟二人是合伙关系,彼此是平等的,也是需要互相尊重的。二后生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前提是必须以此为鉴,好好反省一下。
“老弟,你要充分认识到你这么做是多么严重的错误!你必须好好反省一下,而且,下不为例!”二后生严厉地批评了牛志木一顿,开车掉头走了。他的心里也憋屈呀,十万块,在那时可不是个小数目,是工地上这帮人辛辛苦苦一年,合起来才能挣到的呀!牛志木为图自己一时痛快,说输就给输了。
牛志木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特别是看到宽宏大量的二后生,尽管严厉地批评了自己,但也没有揪住自己不放,而是在狠狠地训过后,选择了原谅自己,这是咋样的一种心境呀?相比起自己的自私自利和幼稚的贪图享乐思想,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哭过、反省过,牛志木决心痛改前非,并戴罪立功。他开始严格要求自己,并准点上下班,同时,他打听到的工商局要盖大楼,这消息确凿,他决心把这个项目争取下来。
经历过这一场事,二后生也反复做了思考,对牛志木、对负责财务的春兰、对自己,乃至对这些管理人员,往后都该有个约束了。但到底该怎么办,他心里也只有个概念,却没有明确的思路。
一路这么想着,二后生心里沉甸甸的,便回了家,打算和老岳父好好探讨和请教一番。到了家,看见小梦梦在地上正张着双臂,咧着嘴,几颗新生的小牙洁白洁白的,想要让自己抱抱。二后生毫不犹豫,冲到跟前,蹲在地上,一把把儿子揽在了怀里,不停地亲着。也就在这时,他发现小梦梦的锁骨处,有不大的一块像胡萝卜状的黑黑的胎记。开始,二后生还以为是孩子不小心磕碰的伤痕,但反复翻看了几遍,又让岳母秀荣看了,才确定是胎记。
哄梦梦睡着以后,二后生和曹德云坐在饭桌上,边吃边聊,顺便也说起了牛志木赌钱、春兰欺骗自己这事,这把曹德云两口子气得可不轻,“小小年纪,怎么能干这事呢?春兰这孩子也是,怎么能耍这鬼心眼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