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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玉霜白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神尺被那人轻飘飘地抹去印记收入储物戒指,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接从半空跌落。神尺上有她的神识印记,抹去了印记等于伤了她的神魂!清璇宗神女,好!好!
“玉霜白,你做什么!”忘生惊呼一声,只见受伤的菩提圣女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面巨大的旗帜,一阵毁天灭地的威压从旗帜中扩散开来,玉霜白脸上的薄纱此时已不知掉落到了哪里,她嘴角含血,回首盯了眼忘生和聂含封冷笑,“聂师叔该认识此旗,十方死地,你们清璇宗和混沌圣体就在里面安然度过余生吧。”说罢,巨大的旗帜被注入灵力迎风暴涨,巨树周围的灵气瞬间蒸腾暴动起来,围绕在青青身边的团团雾气上蹿下跳不安极了。
“十方死地大阵!”聂含封面色聚变,瞬身上前要阻止玉霜白催动此旗,然而他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冷笑盯着他的玉霜白时却忽然一点一点化为了飞沙,很快整个人便飘散在地。
等等!十方死地是你和男主的副本啊!青青伸着手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来到她面前的秦越震惊地望着她的身体。看来她与男主一样,身体都化成了飞沙与灰烬,进入到了十方死地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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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妹,你瞧我今天猎到了什么?”身穿短打露出结实胸膛的农夫来到一家农户的篱笆外,高高兴兴对立面喊出声。
一身素白衣裳面容却美丽至极的年轻姑娘从屋子里走出,惊喜地冲到篱笆前,抱过男人递过来的毛茸茸小狐狸,“好可爱啊!秦越哥你真好,我太喜欢它了!”
名为秦越的农夫脸色通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用脚蹭了蹭篱笆下的泥土,羞涩地道:“青妹你嫁衣缝得如何了?我家那边已经借到银子,随时都能摆酒席…”
年轻姑娘抱着小狐狸,面颊同样飞红,侧过身子不好意思似的,“你急什么呀,才绣了大半呢。”
闻言,秦越似乎终于鼓足勇气,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带,嘴里支支吾吾:“青妹,我…我就是想你!这么久都不能见面,我实在忍不住了!”他火热的手掌按在青妹的肩上,两人隔着篱笆对望,目光交织,直至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愈来愈近。
忽然,泥土堆砌的房屋方向传来一阵巨响,只见个同样农夫打扮的男子扔下背上的柴堆,怒目圆睁就往这个方向冲来,“秦越!你又来勾青青!想死是不是!”
“叔叔来了,秦越哥你快走吧!男女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青妹连忙推开秦越健壮的身躯,催促他离开。
秦越捡起地上困在一起的野味往篱笆里一甩,转身就跑,青妹的叔叔聂含封本来就不喜欢自己不愿意将青妹嫁给他,此时被他发现自己与青妹在婚前私会肯定会趁机打断自己腿的!
“叔叔…”青妹抱着怀里雪白的小团子,眼睛水汪汪怯怯地望着怒气冲冲冲上前来的叔叔。
聂含封对娇娇俏俏美丽动人的侄女凶不起来,英俊的面容平静下来,“不准再有下回!未婚夫妻婚前相见非常不详,叔叔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了。”美丽的姑娘点头,连忙抱着小狐狸跑回屋里。她一向很怵这个叔叔,总觉得叔叔经常对着她发呆的样子很骇人。
终于到了村中秦家终于大摆宴席,迎娶全村最美丽的姑娘青妹这天,全村人都高高兴兴穿着最漂亮的衣服聚在秦家院子门口,等着看新郎牵亲娘子进门。、
然而就当亲娘子家的牛车到了大门口,喜婆进去叫人的时候,门内才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秦家的男人,秦越,他在新婚之日死了!
……
秦越捧着手里的野花,心中甜滋滋地,往青妹家去,青妹答应以后嫁给他了!秦越高兴得几乎要上天!
青妹是他从小到大见过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孩,是全村男孩的梦中情人,那么多人,青妹却选了他,这如何不令秦越欣喜若狂。等家里借足了银钱,到镇上买完婚礼用品,就马上迎青妹过门!
“忘生弟弟,你在家呢。”走到土房子门前的秦越见到个面皮白嫩的少年人正坐在门槛上摘槐树花,乐呵呵地问了声好,他捧着手里的野花朝屋子里张望,“青妹在干吗?”
“你给我姐送花呀,她睡着呢,我帮你拿进去等她醒了给她。”名为忘生的少年笑嘻嘻地凑上来,亲热地接过秦越手中的花束,秦越呐呐着想把花亲手送给青妹,可想到她还在酣睡,心中柔软只好放弃,不住叮嘱道:“忘生弟弟,这些花要记得洒水,不然青妹醒来时,花就蔫了。”
“是是是!我一定记着!秦越哥你快回家去吧,大中午的日头晒死个人。”忘生乐呵呵地推他离开。
秦越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走了。
而在门口朝着秦越笑眯眯挥手的少年,在青年身影彻底消失在路上时,立即变了脸色,恶狠狠地将花束仍到地上用力踩踏:“什么东西!想抢走姐姐,门都没有!”
少年不喜欢秦越这个糙汉子,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美若天仙的村花姐姐,可他又没法子,姐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此时挑着水从外面回来的聂含封见到少年正在疯狂踩踏地上的一捆野花,已经踩出一地花泥来,冷漠地道:“槐花赶紧洗洗,等会儿我要捏槐花饼做青妹的晚饭。”
“噢。”少年撅着嘴,重新坐到门槛上一颗一颗摘起槐花放入水盆浸泡,见聂含封拿着扫帚过来清扫被踩的稀烂的花束,他忍不住抱怨:“叔,我讨厌秦越,能不让姐姐嫁给他吗!”
聂含封扫地的手顿住,“是青妹自己选的他。”
“要是姐姐能永远不嫁人,留在家里就好了!”
“……嗯。”
在青妹绣好了自己的嫁衣之后,婚礼依旧顺利举办起来。在家跟喜婆一道等着的青青对匆匆忙忙从外面提着野味赶回来的叔叔与弟弟嗔怨:“你们去哪了啊,喜婆跟我从天没亮等到现在呢!”
“去打新鲜野味给你当嫁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拎着手中的野兔野猪往牛车上放。
新娘子终于盖上了红盖头,欢欢喜喜坐上牛车,晃晃悠悠前往未来夫君家。
村民们高高兴兴到秦越家来吃喜酒,进门却见不着人,眼看着新娘子的牛车都快到了,新郎却还没出来,热心肠的村长婆娘三步并两步‘哎哟,哎哟’叫喊着进去找新郎一家。
下一刻,秦家屋子里传来村长婆娘的尖叫声。
新郎官秦越,他死啦!死在了婚礼当天!
………
一连死了十几回新婚丈夫的青青,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却已然用爱恋目光瞧着自己求婚的青年农夫,心中总觉着有哪里不对。秦越他应该是全村最勤劳的年轻人,也是最强壮的猎手,怎么会如此清瘦苍白?好像失了精气神似的。
她顺着心中的感觉,同意了对方的求婚,瞧着他满脸喜悦说马上回家凑钱办酒席,几乎是蹦跳着离开。她的叔叔从里间出来,脸色阴沉沉的,“青妹,秦越那样子不是什么好归宿,怎的同意他了?”
“他只是一时病了,以后还会好起来,”青青抱起求婚的青年送来的一大摞硝好的野兽皮毛和腊肉干粮,往屋里走,却没想到在门口被聂含封拦住,他紧锁眉头盯着她的脸,“青妹,再想想。你就是不嫁人,叔叔也能养你一辈子,秦越这样瞧着就不长命的算了罢。”
“叔叔说笑了,”哪有侄女被叔叔养一辈子的?青青奇怪地看了眼自家叔叔,为什么叔叔总是好像很讨厌任何一个来求亲的人,好像真不希望自己成亲似的。平日里也经常不言不语呆呆望着她做针线活儿,吓人得很。
成亲这天,青青穿上自己花了大半年功夫绣好的喜服,高高兴兴地戴上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爬上牛车坐好,带着一车嫁妆由叔叔和弟弟送往秦家。
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村民们聚在屋外的坐席上兴高采烈敞开肚子吃喝,新郎官秦越虽然时不时咳嗽两声,却也面色潮红显然今日是他一生中最激动的时刻,被村民们连连敬酒,心中想着美丽的青妹,最后是狼狈逃出宴席的,羞涩又激动地往新房里去。
青青戴着盖头坐在床上,等着新郎官进门,终于门被推开,一双穿着靴子的男人的脚越走越近来到床前。
新郎站在面前迟迟不掀盖头,青青心中焦急,忍不住自己撩起红盖头抬头要问秦越怎么了,却见站在面前的竟然是穿了一身红外套的叔叔聂含封!?
“叔叔……你?你怎么在这?”新娘子说话都结巴了,实在不理解怎么自己的新郎官没来,叔叔来了。
“青妹……”聂含封盯着她,目光一时迷恋,一时愧疚,一时纠结,半晌,他终于伸手按住她的肩,轻轻用力,“我不想当你的叔叔,青妹!我想娶你当老婆!”
新娘子似乎被吓傻了,聂含封推着她进喜床时,她才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问:“秦越他人呢?”
聂含封垂眸看她,“死了,尸体在洞房外的柴堆。”
突然,轰然一声巨响,夺目的流光从洞房中穿透而出。夺亲的聂含封直接飞出屋子,躲在墙角的忘生惊讶地望着周围的房舍树木景象倏然破碎坍塌——真实的记忆纷至沓来。
捂着胸口口吐鲜血的聂含封脸色苍白如同死人,“……青青!”他愣愣地回过神来,自己…自己入了幻境?!
他在幻境中对神女做了什么?他竟然……!
忘生一屁股跌在地上,同样迷茫,“怎么回事?我,我怎么成了青青师妹的弟弟?”还魔怔一样在幻境中疯狂嫉妒秦越,甚至联合师叔把他……
幻境散去,周围热闹的一切皆不复存在,留在原地的只有被青青打伤的聂含封,与满脸不可置信坐倒在地的忘生,以及伏在一旁生死不知的秦越。
周围入目皆未荒漠黄沙,这是一片绝无生机的死地。
青青走到失去意识的男人面前,在幻境中多次死亡的男主,此时神魂已经陷入了假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