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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打天龙来到大唐的世界,智障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管是调教双龙,还是在雁门关投入陈孝意麾下,这些都是智障率性而为之,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正因为心无所向,智障能够很容易的进入自己的角色中来。比如现在,智障都有些忘记自己是个武林高手的事情,他越来越像是一个在军中打滚的厮杀汉。
自刘武周逃回大营之后,这两天双方各自相安,雁门无战事,智障也难得的有了点空闲,可以教一教自己那个不效的记名弟子武功。说起来老程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面还是很尊敬智障的。智障手写的那本金刚不坏神功,老程也是勤练不辍,雁门的隋军经常能看到那个都尉大人偷偷摸摸的运点砖瓦回去,每每三更半夜的时候,都尉大人的帐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动。第二天,帐门口出现一堆碎砖烂瓦,和鼻青脸肿的都尉。
老程悟性还好,肯吃苦,武功的进展自然也不慢。虽然修炼金刚不坏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老程却也达到了刀砍一条白线,枪扎一个白点的境界。当然这是普通的士兵们动手,如果是一些沙场猛将的刀枪,老程还是需要避让三分。毕竟战场与江湖不同,沙场猛将的每一击都有开碑裂石之威,不是那些所谓的武林好手所能比拟。
既然认了老程这个弟子,智障就不会亏待他。程咬金天生武将的材料,却不适合做一个江湖人,所以除了金刚不坏神功之外,智障又挑选了一种脱胎于战场的武功交给了老程。少林绝技:五郎八卦棍。相传是杨五郎五台山出家之后根据杨家枪法创立的,不知怎的流传到了少林寺。程咬金善用马槊,一般来说槊要比枪沉重许多,但老程原本力大,修炼金刚不坏神功自后,力气又增加不少,用马槊使出枪法招式来也不是什么问题。而且这样依一来更符合老程的性格特点,一般人很难想到像老程这样粗犷的样貌性格,会使出如此精妙绝伦的枪法来。有了这套枪法傍身,老程以后玩扮猪吃虎的把戏来,成功率就更高了。
除了武功,智障还在雁门城中找了一本三国志来,花了几天的时间涂涂改改,把个三国志变成了一本似是而非的三国演义,当做程咬金的兵法课本。故事结合史书,让老程简直爱不释手,每每读到半夜,很有点关云长夜读春秋的架势。至于能不能像关羽一样从春秋中领会一些带兵打仗的本领来,那就要看老程的天赋和造化了,谁让他拜了智障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师傅呢。
给程咬金点播了一会儿武功,两人便一起来到郡守府,探望受伤的陈孝意。先前刘武周攻城时,刘军几次攻上城墙,陈孝意亲自带人将刘军赶了下去,不过却被突厥人的流矢伤到了背部。陈孝意原本只是个文官,虽然身体还不错,但这几年给杨广守着雁门这块地方,可以说是殚精竭虑。老陈是个清廉的官儿,不会贪腐,仅靠着俸禄度日,家无余财,也没有钱给他买什么东西滋补身子。特别是大业十二年以来,雁门的形式更加恶劣,老陈已经是勉力支撑,突厥人的这一箭彻底的把老陈放倒了。
陈孝意一家三口住在郡守府中,然而除了守门的军士,就只有一个老仆伺候。硕大的宅院只有这四个人,显得十分冷清。衙门后面是老陈的住宅,一座五间正房处于当间,两处卧房分列左右,中间是客厅和书房。两边是两排厢房,用来给仆婢们居住。老仆在东面厢房的门前熬药,见了智障两个也不起身,只点了点头。智障和老程也不在意,直奔陈孝意的卧房探望。
虽然刚刚两天的时间不见,陈孝意已经瘦的皮包骨。原本还有不让雁门关陷落在反贼手里的信念支撑着,让他咬着牙不倒下去,但自从智障回来之后,陈孝意的这口气就松了。等到听说智障大败突厥,差点擒杀刘武周时,支撑陈孝意的这股信念便没有了依托,让老陈有了种解脱的意愿。
虽然伤病在身,不过老陈的精神还算不错,神色中有种轻松的味道。看到智障和程咬金前来探望,脸上露出干瘪的笑容,无力招手的他,动了动脑袋,示意智障两人到床边来。对这个从没在自己的历史知识里面出现过的人,智障有种无言的敬佩。古人推崇忠君爱国的情操,然而能把这重情操坚持到底的人并不多见,而老陈无疑是其中之一。更难能可贵的是,老陈并不迂腐,不但为官清正有能力,也算得上是知人善任。非是墨守成规之人。
“张兄,你说……?这大隋还能继续下去吗?”没有客套,没有寒暄,陈孝意知道智障是怎样的性格。
“很难。”智障如实回答。
“哎……?我虽然知道,却……?真不想承认。想当年先皇在位时……”老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刘武周动静如何?”
“探马回报,刘武周受了重伤,惊魂不定,这几天正养病呢。”程咬金实际负责军中的事物,回答道。
“恩,我不担心刘武周,只怕……?突厥人打过来。”陈孝意喘了口气,看着智障道:“张兄会一直帮我守住雁门郡的……?是吗?”
看着陈孝意殷切的目光,智障心中一叹,无声的点了点头。
“呵呵……?这就好,雁门是中原的门户,不能让外族占据了……”说着,陈孝意疲惫的闭上眼睛,细细的喘息着。
智障回头看了程咬金一眼,摇了摇头,冲他使了个眼色。老程会意,出门去叫陈孝意的夫人和女儿。智障握住陈孝意干枯的手,一股暖洋洋的九阳真气渡入他的经脉中。九阳真经是疗伤圣品,但救伤不能救死,老陈已经是油尽灯枯,生机将灭了,九阳真气只能减缓他的痛苦,不会延续他的生命。
“爹爹……”不一会,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跟着一个妇人来到屋内。智障站起身,让二人走到床边。小女孩唤了一声陈孝意。老陈缓缓的睁开眼,抬起手慈爱的攥着小姑娘的手。那妇人站在床边,若有若无的哽咽着。
“张兄……”陈孝意轻轻的叫了一声智障,这一声唤的意思智障明白,陈孝意也知道自己不用多做嘱托,智障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家眷。陈孝意的目光却在女孩和那妇人的身上游移,哪个都想看,哪个都看不够。一滴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淌下来,陈孝意的目光凝滞在了两人的身上。那妇人的哽咽变成了抽泣,拉着小姑娘的肩膀,泪珠大滴大滴的掉下来。?老陈熬尽了心血,在大隋的雁门关中带着不舍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孝意原籍河东,但家中却没什么人了。智障把他埋在了雁门关满面的一座山上,墓碑向北,让他能够随时看见雁门关。智障想让老陈知道,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时光如何流转,雁门关永远都会是中原的一部分,任外族如何强大猖狂,雁门关都会屹立在此,永远不会倒下去。
智障与老陈并无亲缘关系,相识的时间也不久,但智障还是带着老陈的遗孤为他守墓三天。不知是智障,程咬金等雁门关的隋军将士,城中百姓,也都自发的为陈孝意戴孝。可见不论是治军还是管民,老陈都是一个合格的官员。
老陈的遗孀姓李,陇西人士,智障称其为嫂。还让她和小冰儿住在郡守府中,在雁门关内的百姓家招了两个侍女伺候他们的起居。小冰儿就是陈孝意的女儿。小姑娘虽然年幼,却很懂事。
虽然因为陈孝意去世,雁门城中哀声一片,但刘武周却并没有趁机出兵攻打。不是刘武周不想趁机拿下雁门关,而是因为智障在陈孝意去世当天,单骑出城,来到刘武周大营门前,用一张八牛弩将刘武周高挂金狼旗的旗杆直接射断。刘武周原本就被智障射断了一条胳膊,智障这一箭之后,刘武周更加惊惧,又是惊吓又是伤痛,刘武周一病不起,苑君璋无奈之下,索性直接回了定襄,托庇到突厥人的羽翼之下,只留下尉迟恭带领一万军队守在雁门关北面的桑乾镇。
陈孝意既去,智障便成为了雁门郡的最高长官。智障将郡守的印信送到了李氏的手中,告诉她:雁门郡守的位置还是陈孝意,等到小冰儿十六岁之后,会让她继任郡守的职务。雁门地处边疆,商队来往频繁,紧靠在商人们上缴的税款就足够雁门郡内军队与官吏的开支,陈孝意索性免去了农丁们的田租、调赋,以安抚境内百姓。但凡生活过得去,有哪个愿意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造反呢?这也是陈孝意官声甚佳的一个原因之一。
智障安排程咬金统领雁门的军队,招纳士子处理民政,延续陈孝意的治政政策,因此雁门的局势并没有因为陈孝意的去世出现什么动荡。反而因为战乱出现了许多无主的土地,使耕者有其田,更有老程这个嫉恶如仇的兵痞在,狠狠的惩治了一些土豪劣绅们,雁门百姓的生活反而要比以前好了一些。从马邑到雁门关的这一片土地上,出现了一种相对太平的景象。
与雁门一墙之隔的刘武周的处境却比雁门要恶劣的多了。定襄附近的土地比较贫瘠,草场多而耕地少,刘武周为了给突厥送礼、攻打雁门,大肆搜刮百姓,再加上突厥人时常南下劫掠,治下百姓民不聊生。许多人开始越过长城,南下雁门逃生。刘武周这次南征大败而回,又身受重伤。在突厥人那里的地位更加低落,甚至要排在在西北不毛之地称王的梁师都后面,这让刘武周心中憋着一口恶气,无时无刻不想报仇雪恨。
刘武周不仅是割据一方的势力,从江湖上来说,他出身于鹰扬派。鹰扬派原本是大隋皇室养的鹰犬帮派,专职刺杀、与情报的刺探。刘武周虽然反叛大隋,但身上依然还留有鹰扬派的习惯。在马邑的老巢,他一边养伤一边思考对付雁门的方法。刘武周想到一个办法:既然正面战场上对付不理雁门,何不采用江湖的方式,雁门最厉害的就是那个张智,如果刺杀张智,剩下一个有勇无谋的程咬金和陈孝意留下的孤儿寡妇,那样一来自己攻打雁门岂不是易如反掌?但刘武周已经叛出鹰扬派,就算他没有叛变,鹰扬派中能打败那个张智的人也几乎没有,因此刘武周能依靠的,只能是突厥武人。
突厥武功最高的自然是武尊毕玄,那是塞外的武功宗师,论身份比突厥可汗始毕还要高,是突厥人的精神领袖,这样的人物,自然不是刘武周能请得动的。武功在毕玄之下是赵德言,不过赵德言是突厥国师,魔门第三高手,刘武周能说得上话,但却请不动这尊大佛。无奈刘武周只好把目光放到了西域和突厥年轻高手的身上。
雁门不禁商旅,虽然与刘武周的战事方歇,雁门关内很快就被过往的商旅占领了。由于西域梁师都与李轨等对商队的盘剥比较厉害,而且马贼众多,许多从西域来中原做买卖的胡人都取道东?突厥,从雁门关进入中原。因此雁门很快就容纳部下这许多的商队,许多商队就在雁门的城外驻扎起来。休息一阵之后再从雁门关进入中原,或者前往塞外。
商人的多寡往往决定了城市的繁华程度。由于雁门的局势良好,许多商旅愿意在这里兜售他们的商品,收购他们需要的货物。因此酒店、客栈、妓馆之类的商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由此可见,雁门的局势要比硝烟弥漫的中原之地好得多。
或许是智障的长相让人很有安全感。自从和智障熟识之后,小冰儿就很喜欢黏在智障的身边,因为陈孝意临终时的那一声唤,智障便已经把小冰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况且这个小家伙也乖巧可人,智障对小冰儿也十分宠爱。每天等她完成上午的课业之后,总会带着她出来逛逛街,买些吃的玩的,逗她开心。
小冰儿虽然懂事,但毕竟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有时也调皮的紧。小冰儿不爱喝茶馆里的砖茶,智障便叫掌柜准备了一些点心给小冰儿当零嘴吃。小家伙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四周的茶客。由于商队往来频繁,茶馆里面每天来往的客人都不太一样,所以小家伙看谁都觉得新鲜,况且除了汉人、突厥人、还有一些相貌奇特的西域人在这里吃茶歇脚。四处看了一会儿,小冰儿趴在桌上冲着智障嘿嘿笑着,露着半截刚换的门牙,小样儿十分可爱。
“笑什么呢?小坏蛋儿。”智障见小家伙笑的鬼祟,便开口问道。
“张叔叔,今天你要走运啦。”小家伙细细的美貌耸动,坏笑道。
“走什么运,只要你不捉弄先生,就算我走了大运啦。”智障一脸头痛的道。小丫头虽然聪明,但一肚子弯弯绕,鬼点子,总是扮可怜,耍诡计,捉弄智障请来教她学习的先生。不过小家伙的功课很好,人又机灵可爱,让先生对她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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