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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撑着眼,背过身去,刚忍下去的酸意再次类如富士山爆发了火星。
他的声音里尽是失落和不甘:“你是在帮我止损吗?你是在对我处刑啊向来依——”
“对不起。”方策西在他身后哭着说。
“我不想听这个。”余笙把眼泪抹了,背着她蹲下,望着这陌生的土地和地里长得非常好,非常大,但却特别廉价的白菜。
良久,身后才响起:“余笙,你可以喜欢一个人,但是不应该把你的所有搭进去,你以为你喜欢我,喜欢到我不面对你的喜欢,对你来说,就是处刑的程度,我是喜闻乐见的吗?
你这样,好像也仅仅是喜欢,爱都不是。
一年,两年,三五年,刑满,就能释放的喜欢,经得起一辈子吗?
你想过我到底想要什么吗?
你没想过!
或者按你的思维,想象我跟很多女生一样,想要幸福美满甜甜蜜蜜,想要轰轰烈烈至死不渝,想要你有六亲不认唯我是命的心?
你还不懂我的,余笙。”
余笙轻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势均力敌还能细水长流的爱情,无糖,也不加冰。”
“我也是。”
“你不是,至少现在不是,我是一个爱情缺席也能过下去的人,我希望我的另一半也是,不困于心,不乱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有高于爱情的使命和责任,有驾驭灵魂的超然和洒脱。”
“要求挺高!”
“宁缺毋滥!”
余笙猛地回头:“我滥?”
方策西躲着他蹿火的眼神:“差不多了!”
余笙回头,捡了地上的一团土滚出去。
他明白她指的什么,兴许言雄安跟她说了他不能考军校,还想要放弃去当兵的事。
论成绩,他确实可以走许多更好的大学,学其他更吃香的专业。
论背景,他其实走军人这条路,远比以后为别人打工或者做生意要强得多,且重要的是,他穿一身功勋的军装站在姥姥面前,是姥姥的遗愿,他也曾梦想成为当过兵的姥爷和身为缉毒警的舅舅那样的一代英雄,而不是混混度日。
可他打算得过且过,随遇而安了。
他心中的光亮,在方策西走后,像初见的她那样,忽明忽暗的,看不清路,或者说,完全不在乎路都是往哪儿走。
就是说,言敏让他选择什么,他就选什么,实在要当兵也可以,当个两年义务兵就得了,再随便找个工作,混成怎样就怎样了。
这不是方策西想看到的余笙。
方策西走到他面前也蹲着,手捧在他脸上,有泪,也有笑:“我们若有缘,便能高处见,不急这会儿。”
余笙定定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嗤”笑了声,低下了头。
他本认为自己在同龄人中,思想算很成熟的了,可在遇到自己没经历的感情这一关,他幼稚得跟言鹤次一样。
“你再哄哄我!”他摸着她的手,手心里的泥黏着她的手背。
“哄不来人。”
“我教你,最后一次!”他凑过去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没有太多别的情愫,似跟以前道别,又似从这一吻开始,如她所愿,不急。
竹林里,叶战捂着路南的眼睛:“南...南哥,你好像没戏了!”
路南拿开他的手:“不一定,走吧。”
叶战:“也?你怎么开窍了?”
“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