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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联系几个教授,跟杂志提一下都还好,可用自己的那点信誉和印象做赌注去向顶尖指挥推荐,太过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杨景行还口口声声说要建立喻昕婷的自信,可这样一路扶着走,那能锻炼出什么自信?
杨景行嘿:“我跟耶罗米尔说了,让他帮我保密。”
李迎珍的眼睛都瞪得一点皱纹没有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几乎不抱期望,但李迎珍还是和学生一起等一下消息,也商量一下各种可能性的下一步。
也没多久,校长的电话就打倒杨景行这来了:“我们简单地跟耶罗米尔表示了一点尊重,刚刚送走。”
杨景行说:“给您找麻烦了。“
校长呵呵:“你也是难为他,六十几岁的人了,好几次差点说漏嘴。”
杨景行嘿嘿。
校长又说:“看得出来对喻昕婷印象不错,奏鸣曲也全听了一遍,看到了她的特点,不过没有表态,有些回避,当然,我们也不方便问。”
杨景行嗯。
校长又安慰一下,说演出其实是十分成功的,喻昕婷和作品都已经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只是杨景行可能还没体会过,一个中国人甚至是亚洲面孔,想要得到西方的承认,难度绝不是一星半点,喻昕婷能让耶罗米尔点头几下已经令人意外了:“……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你别放在心上,对外就说是学校邀请的。”
杨景行感谢校长背黑锅……
李迎珍还是有些失望,难道对方就没提出来作品邀约什么的?唉,当初直接让爱乐来排练就好了,至少能混混国内嘛……
李迎珍越来越想不通:“你打电话,问清楚。”
电话接通,杨景行问:“准备休息没?”
喻昕婷说:“没,还没回酒店……我弄晚了,她们跟你说了。”
杨景行说:“说了,我跑来跟教授报喜呢,他们还记得你吧?”
喻昕婷嘻:“记得,乐弦问你为什么没来,校长说你忙。校长让我弹奏鸣曲,可是这个琴房好冷,我没弹好。”
看李迎珍的动作,杨景行说:“教授和你说话。”
李迎珍拿过电话,好像也不知道从那问起:“……就你一个人谈话了?”
喻昕婷说:“没谈话,校长他们说英语,我只和乐弦说了几句话……校长说是他们说见过我,才叫我去的。”
李迎珍问:“和乐弦说的什么?”
喻昕婷好像回忆:“就……打招呼,她问我……杨景行怎么没来……”
李迎珍问:“没说你弹得如何?”
喻昕婷似乎不好意思,声音变小了:“说了点……说我律动好……他们翻译的。”
李迎珍又问:“奏鸣曲怎么没弹好!?”
喻昕婷应该是怕了:“……没好不好,没很不好,我自己觉得有一些,但是他们没说。”
李迎珍停顿了一下又尽量和蔼一些:“那明天晚上就好好弹,后天……其他的事都想别想了。”
喻昕婷哦,
杨景行又和喻昕婷废话几句,挂了电话后,李迎珍不确定是该表扬还是批评。耶罗米尔耶,这姑娘怎么跟走过场一样,多少该有点紧张或者激动吧。
接下来,杨景行再没接到电话或者通知,到点后就去接齐清诺,准备去看了昨天错过的电影,因为三零六都说挺好看的。可到电影院后,齐清诺选择了一部纪录片,然后整个影厅里不超过十个人,其实片子拍得挺好的。
星期四早上,杨景行照旧是去爱乐。在乐团成员们看来,杨景行的钢琴协奏曲在奥芬剧院取得的成功简直可以大书特书,校友们简直跟去了现场一样,说得头头是道。
不过明天就要交功课了,还是先认真排练好眼前的曲子,乐团似乎越来越有感觉,连立新都不用怎么瞪人了。
到时间了,杨景行就自动退散,似乎还没乐团那么积极上心。
手机上两个齐清诺的未接来电,杨景行打过去认错,说刚刚在搞艺术。
齐清诺要讨论的是学校网站上对北美校友音乐会的报道,看起来要比平时夸张一点,说什么北美各界人士到场,大使啊,茅天池啊,耶罗米尔啊……
齐清诺现在也不吃醋了,而是好笑和怀疑,感觉校长是要把邀请耶罗米尔的事算到自己头上啊。
杨景行解释一下,校长这也是多方面考虑,而且也和自己商量过,还算是维护了自己的面子。
齐清诺能开玩笑了:“我的面子……”
任初雨又打来电话,揭发王凡璇在校友录上发了一篇几乎是听后感的东西:“……以前没见她懂音乐懂法文……你真没看?”
杨景行说:“士别三日,我等会去看看。”
任初雨又问:“你看到我的留言没?”
“看到了。”杨景行说:“我没回,我现在是艺术家了,要摆谱知道吧?打电话就行了。”
任初雨笑:“脸皮还这么厚……”
路楷平又有通知了,留声机杂志的一个记者邮箱发来的新邮件只有简单两句话,分别祝贺和感谢,不知道是什么内涵。路楷平叫杨景行回学校,和李迎珍一起会诊一下。
杨景行都不想管这破事了,随便你们折腾去。
好像察觉出杨景行态度,路楷平安抚一下,老师和学校所做的也都是出于关心爱护啊。你没时间也不要紧,学校和系里能处理好的。
杨景行继续为三零六的独奏奋斗,下班前看一下邮箱,终于收到纽爱的回信,不过是乐弦写的。
内容也简单,杨景行,指挥、艺术中心和乐团会对你的建议做认真考虑,另,我们都为你奇迹般的成长而欣喜,祝万事如意。
杨景行回复得更简单。
晚饭的时候,杨景行和齐清诺商量:“明天下午去和连指挥谈谈,你陪我去?”
齐清诺一本正经地笑:“首先,他如果知道你退而求其次,会不会不高兴?其次,我的知情度也不这么高。”
杨景行不要脸:“不是知情度,你也有责任,还能证明我的清白。”
齐清诺笑着不高兴:“你跟别人证明清白有意义?关键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