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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宽面前,罗济又是腿弯一疼,身体不受控制地就跪倒在沈宽面前。
接着,塞在嘴里的布团被人取出来,罗济就连忙往地上磕头,边磕头边告饶道:“沈头,饶命,沈头,饶命。”
“呵呵,狗杂碎!”
沈宽冷笑了一声:“你出卖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今天呢?
罗济继续磕头如捣蒜般喊道:“是,是,是,沈头,我也不想啊,我也是被逼无奈,金班头,不,金万钱那老狗抓了我儿子!他威胁我,若我不将您的行踪如实报给他,就会要了我儿子的性命!沈头,沈头啊,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小的愿意离开快班,离开县衙,今后去乡下务农耕地,再也不踏进金县县城半步!”
要是换在半年前,沈宽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或许真会心软饶了他,可是经过这半年对这个时代的融入和适应,也经过这半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历练,沈宽逐渐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想要在这个吏治昏暗,风雨飘摇的大明朝里过得好,就得够狠,就得摒弃妇人之仁!
他自认待罗济不薄,罗济却以怨报德,要害他的命。如果今天就这么放过他,那岂不是在给其他人传递一个信号,只要有理由,只要有苦衷,都可以背叛自己,出卖自己了?
沈宽面沉如水,问道:“罗济,我待你不薄吧?”
罗济连连点头:“沈头待小的甚厚!”
沈宽又问:“比之金万钱呢?”
罗济又道:“金万钱对小的如猪狗,当用则用,当弃则弃。沈头来了快班之后,不仅没有削了我的捕头之职,照旧重用,还让我罗家在城北经营聚祥兴分号。沈头,待我如手足,如兄弟!”
“那你还干这猪狗不如的事?”
沈宽道:“今晚,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是让麻杆、假弥勒、老泥鳅亲自送你一程,我看这废弃宅院风水不错,正适合做你的长眠之地。二呢,你自己亲自动手,自行了断,你的孩子我会替你护住周全,城北聚祥兴分号,一样还是让你罗家继续经营,衣食无忧!”
“沈…沈头,祖宗,饶命啊!我两条路都不想选!”
罗济歇斯底里苦嚷着,好死不如赖活着,拼命地磕头求饶。
“罗济,我沈宽不是阴毒狠辣之人,若换做其他事,我都可饶你一命,唯独这背叛与出卖,不可饶恕!不然,我沈某人今后如何服众?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过了这个时辰,我会亲自帮你选。”
说完,沈宽用屋内烛火,点燃了一支线香,插在罗济面前。
霎时,破旧厢房内陷入沉寂。
沈宽闭眼假寐,麻杆三人,目光灼灼,盯着罗济。
罗济低头,沉默不语,心中思绪,纷乱四起。
时间一点点在走,线香一缕缕在燃,罗济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数十岁一般。
屋内一片死寂,屋外风声呼啸,吹皱草叶,发出摆动的声响。
眼见线香快要燃尽,罗济终于嘶哑着声音,说道:“沈头,我选第二条路!”
“很好,临了临了,还算是条汉子!”
沈宽道:“你走之后,聚祥兴分号继续由你罗家经营,你妻儿家小,自会衣食无忧!”
“这个,我信,这么多兄弟都听着,看着,沈头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凉薄了一众弟兄的心!”罗济道。
沈宽点点头:“你还算了解我。望你下辈子,莫要再做背叛、出卖这等苟且之事!”
他对麻杆、假弥勒挥挥手,道:“解开他的绳索,放了他,让他自己走的体面些!”
说罢,他先一步退出了破旧厢房,到长满杂草的宅院中。
屋内,老泥鳅拔出身上匕首割断罗济手上的绳索,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姓罗的,沈头最恨不忠不义的背叛之人,你千错万错,不该帮金万钱害他性命!一路走好,你走了,你妻儿老小才能余生富贵。”
说完,老泥鳅将匕首放在地上,扯了扯有些失神发愣,还有一丝丝后怕的麻杆,与假弥勒三人出来厢房。
四人站在院中,看着厢房里烛影晃动,罗济的人影徐徐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罗济在屋内,迟迟没有动手。
直到烛火燃尽,没了灯火,厢房里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突然,罗济在屋内凄吼起来:“金万钱,我草你祖宗十八代,你全家不得好死啊!!!”
砰!
身体应声倒地的声音。
老泥鳅进屋,又出来,将自己的匕首取回,也不忌讳匕首的血渍,小心翼翼地插回靴内。
接着对沈宽微微点头:“头,可以走了!”
沈宽嗯了一声,众人出了废弃宅院。
呜咽的穿堂风吹起,环绕在破落废弃的宅院中,如厉鬼哭哮一般,今晚格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