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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悻悻的说道:“你可会找证人了,你和老余关系最好,他肯定向着你说话。”
余锦程接过了话茬:“这句话有三点错误……”
许延麟不禁笑了一下。
平时与大家闲聊,余锦程时不时的就来这么一句。
余锦程继续说道:“首先,人际关系的好坏,很难从表面上看出来。所以,陶然所说的最好,完全是主观臆断。其次,我们都知道,凡事无绝对,即便我和延麟关系不错,也不能说就一定会向着他说话,对吧。最后就是、延麟确实没动地方,我是据实陈述。”
一名学员拿腔作调的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余兄,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能不能替小弟我解个惑?”
余锦程很客气,说道:“请讲。”
“你每次长篇大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仔细一琢磨吧,好像说了又好像啥也没说,这是咋回事呢?”
不等余锦程回答,陶然抢先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老余自创废话学派,一分钱一轮船那种。打个比方,就像屁一样,你说它不存在吧,可又能真实感受到,你说它存在吧,放出去了就啥都没了,等同于你刚才所说的——好像说了又好像啥也没说。”
“有道理。”
“看见没,这就叫知音!”
“说的太对了!”
“就是说,老余的话等于放屁?”
“还真是啊,哈哈……”
学员们七嘴八舌的调侃。
余锦程默不作声。
许延麟担心余锦程挂不住脸,赶忙说道:“睡了睡了,小心教官查寝……”
提到查寝,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余锦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听说了吗?国军很快就会撤出上海。”
许延麟一骨碌身坐了起来:“撤出上海?”
余锦程嗯了一声:“委座已经下令,留一个团继续坚守,其余部队三天内撤出上海。”
“昨天报纸上还说激战正酣,怎么说撤就撤了?”
陶然有些不相信。
有人切了一声:“记者听风就是雨,他们知道个屁!”
许延麟眉头紧锁,喃喃着说道:“七十多万军队尚且守不住,一个团又能顶什么用呢……”
余锦程说道:“委座深谋远虑,所思所想,不是我辈所能揣摩的……”
寝室房门忽然打开,教官潘其伍举着手电筒走了进来。
手电光直接照在许延麟身上。
“许延麟,穿上衣服,出来!”
“潘老师,您听我解释……”
“动作快一点!”
潘其伍面色冷峻,一副毫不通融的样子。
许延麟只好穿上衣服,跟着潘其伍出了寝室。
听着走廊里脚步声渐远,陶然松了一口气,笑道:“延麟这个倒霉蛋,刚受过处分,这又让教官逮到了,再这么下去,都快成反面典型了。”
下铺的学员说道:“呦,陶然,心情不错啊,表妹又来信了?”
另一名学员捏起嗓子学女人,细声细气的说道:“陶然表哥,多日未见来信,心中十分挂念。昨日与邻家小妹去夫子庙闲逛,忆起那日与表哥同游,不免思绪万千……”
“呆头鹅你个二愣子,你偷看我的信!”
陶然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呆头鹅二愣子把头缩进被子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十几分钟后,寝室归于平静。
又过了一会,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有人随口问了一句:“谁出去了?”
“老余闹肚子,左一趟右一趟的……”
一个哈欠连天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