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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是天下少有的勇将。”
齐平公见赵鞅这种沙场老将,对王孙封如此推崇,心中大乐,此时酒兴大发,一迭声让寺
人将鲍兴送来的庆酒再开几缶,诸人同饮。他又饮数爵,叹道:“可惜在庆酒数之有限,庆夫人
每日所酿不多,难以时时饮之。若是宫中有如此酿酒高手,那是最好不过。”
公子高在一旁道:“国君,其实除了庆夫人,齐国还有一人能酿美酒,其所酿之酒,与它酒
大不相同。”
齐平公忙问:“高儿,我们齐国还有何人善酿?”公子高笑道:“这人就是田恒的长女,她
所酿之酒,内置奇药,饮之药味甚淡,却可以治病延年。”
齐平公向田恒看过去,田恒笑着点头道:“小女貂儿的确会酿药酒,她在府中,还开了半亩
药田,弄得后院满是药香。所酿之酒,虽不及庆酒,却也算上佳美酒,本相府中所饮,都是貂
儿所酿。”
齐平公大感羡慕,道:“田恒好福气,竟有如此之佳女!”
公子高道:“微臣今日也带了一缶田大小姐所酿的‘七宝酿’,放在殿外,国君要不要尝尝?”
齐平公大喜道:“拿进来寡人尝尝。”
寺人去拿酒时,晏缺因年老不胜酒力,要去更衣。公子高笑道:“在下陪老大夫同去。”
众人寻思:“这位公子高倒是个有心之人。”
待公子高与晏缺二人更衣回来,那一缶“七宝酿”早已经被众人饮尽。
齐平公饮着庆酒,道:“相国,这‘七宝酿’虽还不及庆酒,但算得上一等一的美酒,未知
酒内放了何种药物?”
田恒道:“这个本相也不十分清楚。大概是参、茸等七种滋补之药吧。”
齐平公道:“如此说来,此酒常饮,多半可以延寿。”
田恒笑道:“本相以后每日送一缶到宫中,给国君饮用。”
齐平公大喜道:“如此甚好。”
公子高在一旁笑道:“何用如此麻烦?国君,微臣倒有个好主意。”
齐平公问道:“什么好主意?”
公子高道:“国君的夫人即晏老大夫之女亡故以久,并未续娶,后室空虚,如今已是齐国之
君,不可不立夫人。微臣闻相国之大小姐貂儿年方十七,十分美貌,还待字闺中。国君何不将
田大小姐娶回宫中,立为夫人。国君善饮,夫人善酿,如此夫唱妇随,岂不妙哉?先前微臣与
晏老大夫商议此事,晏老大夫也觉甚佳。”
齐平公看了看晏缺,见晏缺点了点头。齐平公心下立时明白,公子高纯是一番好意,欲保
全自己。齐景公死后,国、高、晏、鲍渐渐衰落,齐政归入田氏之手。晏孺子因田氏、鲍氏而
废,悼公被田氏所杀,先君简公表面上是因犰委而失手自杀,恐怕也是田氏故意为之。如今自
己当了这国君,田氏未必不会担心自己为几代先君报仇,有提防之心,如此便容易生出敌对之
意。自己若不如田氏结好,君位不稳不说,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若能娶田貂儿为妻,立为国
君夫人,自己成了田氏女婿,这便能消田氏之忌。
齐平公这么想着,看着田恒。
公子高这番提议,令田恒又惊又喜。田恒其实早已经盘算,田氏连续废了三个国君,对田
氏在齐国甚至列国中的名声大损,此事委实不可再行,正想着如何与齐平公结好。只是这数月
间因齐简公之丧,政事烦多,又忙于处理阚止、高氏、国氏的邑地,还未曾细想。
忽听公子高之言,田恒心下一转,觉得结亲之举是上上之策。故而大喜,心道:“公子高一
力巴结本相和国君,此议大佳。”当下道:“本相求之不得,未知国君意下如何?”
齐平公笑道:“久闻田大小姐温良美貌,能得此女为夫人,寡人极是愿意。”
公子高道:“既是如此,此事便由微臣一力安排好了。”
齐平公和田恒一起点头道:“最好最好。”
殿下众人纷纷出言相贺,赵鞅道:“如此美事,正当相贺。听闻相国膝下二子二女,子为俊
杰,女皆美貌,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田逆道:“赵老将军此言甚是。盘儿善兵,政儿善政,貂儿善酿,燕儿善剑。大哥这四个孩
儿极为出色,不像在下那逆子武儿,文武皆不成器,常常将在下气个半死。”
田恒笑道:“本相四个孩儿,却比不上赵老将军的这位嗣子无恤。无恤英华内敛,深藏不露,
我田氏一族,无一子侄能及此子。”
赵鞅寻思田恒这眼光厉害,道:“老夫心中忽地有了一个主意,欲与相国商议。”
田恒眼珠转了转,也笑道:“本相心中也有一个主意,说不定与赵老将军所想是一样的。”
范蠡在一旁笑道:“莫非二位想结为姻亲?”
田恒与赵鞅大笑,同声道:“正是。”
田恒对赵鞅道:“本相长女貂儿,今年十七岁,现已许配给寡君;次女燕儿,年方十五岁,
正要觅一少年才俊为婿,便想许配给老将军的公子。”
赵鞅道:“正好,正好。老夫正想厚着脸皮向相国央这门婚事。”两人握手大笑。
众人见状,又来向田恒和赵鞅祝贺,心中均想:“田赵两家联姻,大增两家的势力,对这两
家都大为有利。”
这时,一个侍卫来禀报,说有一个左司马属下的带兵尉在宫外,有要事须禀告相国。
田恒皱眉道:“何事要跑来宫中禀告?莫非等不到左司马回府吗?”起身便欲告辞出殿,齐
平公摆手道:“相国此时怎走得开?既是要事,就让那带兵尉上殿来禀告也就是了。”吩咐侍卫
将田氏门客带来。
不一时,侍卫带着一人上殿,这人浑身甲胄,三十多岁,匆匆忙忙进来,跪在台下,满脸
惊慌之色。
田恒见他满脸是汗,手忙脚乱,未等他说话,便沉声喝道:“恒善,何事如此慌乱?岂非失
礼于人?”
恒善偷眼看了齐平公一眼,忽地伏地大哭。他这一哭,把殿中众人吓了一跳,殿中立刻静
了下来。所有的目光,一齐盯在恒善身上。
田逆哼了一声,显是怒极。
恒善道:“启奏国君、相国,小人今日奉相国之命,在城外接妙公主的车驾……”
齐平公和晏缺惊道:“什么?”
齐平公愕然道:“妙儿怎会来临淄?”
田恒道:“国君,本相昨日派人赶到莱邑,接妙公主来临淄,原是想给国君一个惊喜,是以
未曾禀报国君,也未告知晏老大夫。算起来,妙公主今日早间动身,此刻差不多应到了。”
恒善道:“小人等在东门外一直等着,未见到公主车驾,心中着急。后来怕公主走错了路,
由其它城门入城,便让士卒沿四门方向找寻。”
田恒摇头道:“本相派去接公主的那位田力,最擅记忆地形路径,不要说齐国,就算是列国
路径,大多了如指掌。有田力在,决计不会走错路径。”
恒善道:“是,是。后来士卒在南门外三十里处,见到了公主的马车,只是护送公主的五十
甲士已全部被杀,尸体尚温,马车覆地,公主已经不知去向!”
“当”地一声,齐平公手中的铜爵跌在地上。田恒霍地站起了身来,殿中众人除了颜不疑冷
口冷面外,无不色变。
田恒沉声道:“由莱邑到临淄,当由东门而入,怎么去了南门?田力也死了吗?”
恒善道:“没见到田力的尸体。小人沿着车迹一直到了东门外三十里处,才知道马车是该处
改道,绕了个大弯到了南门附近。”
田恒拍案大怒:“你个蠢材!既然你见到马车时,尸体尚温,便该四下找寻,并派人速来禀
报。其时杀人者还未走远,必能寻到,找到杀人者,公主的下落便知道了。你怎么还循车迹到
了东门外去?等你再回南门,杀人者早已走远了。”
众人一起点头道:“相国言之有理。”
恒善满脸惊慌之色,道:“是,是。小人头脑愚笨,当时未曾细想。”
田恒跺脚道:“本相原是想给国君一个惊喜,不料今日竟出此变故,公主要是有何闪失,岂
非本相之过?恒善,你你你……,嘿,不看你是子剑之子,本相定要斩你的头下来!”
恒善不住叩头,道:“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小人猜想,公主多半被歹人劫持了,是以
赶来禀报。”
齐平公木然立着,不知所措,晏缺的一张老脸更是惊得雪白,这妙公主是他女儿与齐平公
所生,即他的外孙女,娇美可爱,向来是他的心头肉,此时听闻失踪,怎不心乱?
此刻人人心中都想:“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劫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