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虽然早过了午饭之时,但众人都未用午饭,齐平公留晏缺与伍封吃过饭,将妙公主也叫来,
妙公主得知与伍封的婚事已定,十分高兴。席间谈了一阵婚娶的事项,伍封用饭之后,起身告
辞。
妙公主问道:“你要去哪里?”伍封道:“今日之事,必让田恒不悦。我想起那日田恒曾
对我说,董门在宫中的十二御人,跑了一个,叮嘱我去找找。此事我一直未去做,今日我便去
看看。”
妙公主道:“好几个月了,那御人早跑了吧?怎会还在临淄?”
伍封笑道:“公主说得是,但我去转转找找,以此为由头,再去向田恒禀报,借此向田氏
示好。眼下田氏可不能得罪,就算不为我自己,也得为国君考虑。今日我见了华神医,便想起
来,那董门御人因受了伤,在我们攻入公宫时已不在宫中,说不定那时去了华神医处治伤,因
此逃过大难。等下我去问问华神医,看看有没有线索。”
齐平公和晏缺心下甚喜,他们与伍封相识数年,知道为人低调,向来不愿结交贵人,如今
与妙公主定了亲,虽然还未成齐平公的女婿,心里却已经开始为齐平公着想了。
妙公主本想跟他一起去,但她素来有昼寝之习,此刻眼饧骨软,倦怠欲睡,与伍封说了几
句,遂去睡觉。
伍封由宫中出来,鲍兴驭着马车由宫中专供停车的侧室出来。早间他陪妙公主出游,所乘
的是兵车,赶回公宫时乘的是马车。如今他是大夫,马车由原来的两匹马改成三匹马。鲍宁之
前已被伍封派回伍堡报讯,此刻车上便只有鲍兴。
伍封上了车,吩咐往华神医处,马车在道上慢慢慢行着,只见这临淄城中热闹之极,闾里
大开,途人不绝。路过市肆时,伍封见到了自家的陶坊和铜坊。庆夫人来齐国之后,请来吴越
名匠铸造青铜兵器,获利甚丰,又开设陶坊,烧制陶器,利虽薄但销量奇大,以致数年之间,
独占了陶器之市,须惠陶器行销列国,富甲一方。这临淄城的市肆中,便有他伍家最大的陶坊
和铜坊。
伍封向来不理会家中的商营生意,只是随便进去看了看,接着赶往华神医的医坊。
这位华神医是当世神医东皋公的弟子,医术冠绝齐国,才被齐人称为神医。他在齐国行医
数十年,真名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
到了华神医的医坊前,便觉药味扑鼻。伍封下了马车,与见医坊之中很多人,道:“这医
坊人可不少。”
鲍兴笑道:“公子少来市肆,是以不知。自从阚止之乱后,到华神医的医坊来求医的人可
是络绎不绝。”
伍封奇道:“已经过了五个月,就算是受重伤也好了,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到医坊去?”
鲍兴道:“这次乱子死了不少人,伤者虽然好了,但死者都有家人,不免心伤恶梦,听说
近来医坊中宁神安静之类的药好卖得紧。”
伍封叹道:“凡有厮杀战事,死伤者固然是惨,但最惨的要算死者家人,时时有丧亲之痛。”
伍封没见到华神医,只见到极大的疹室内,几个华神医的弟子给人施症。鲍兴见药僮不少,
叫上一个来问。药僮道:“神医在疹室后的医室。”
伍封点了点头,带着鲍兴由疹室侧绕过去,在数排绿树之菏,便见到一小片药田,药田后
有一排医室,大约有十二三间,想是重患留医之处。
不比前面那么热闹,这后院甚是清静,除了那排医室前的廊上几个药僮外,也没见其他人
走动。
伍封一眼便见到,一个少女正蹲在药田中,低头看着药田中的药苗。伍封和鲍兴沿药田中
间一条宽道走过去,那少女看了看他们,站起身来。
伍封暗暗吃惊。这少女大约身高近八尺,即便是男子也算高大,不料一个女子竟然有这么
高。头挽双环之髻,双腿修长,纤腰极细,似乎只是盈盈一握。如此细腰,齐女中从没见过。
只是脸色灰扑扑的,正中额上还有一大块红色的胎记。这少女相貌虽然丑陋,眼睛却清亮灵动。
伍封问道:“请问姑娘,华神医在何处?”这少女指着一室,道:“在这里。”虽只是三
个字,语声却是十分温柔,略带南方口音。
伍封出生于吴国,来齐国也才三年,父亲伍子胥是楚国人,后来去的吴国,母亲庆公主是
吴国人,父母说话都带南方口音。这少女虽然说的也是齐语,语声却不像其他人那样的硬朗爽
脆,而带着南方人语声中的温和柔顺,伍封闻言,心中好感大生。只是这少女看起来似乎只有
十四五岁,却身得如此之高,颇有些奇异。
伍封向少女点了点头,与鲍兴小心穿过药田,还没到少女所指的医室门口,便见背后一阵
杂乱的脚步声。
伍封寻思华神医这医室附近,人人都是轻手轻脚走路,怎么会有这样吵闹的脚步声波?回
头看时,便见二十余名精壮汉子佩着铜剑已经穿过了疹室,走到药田之前。
这二十余人为首的两人中,一人身着软甲,似是军中小将,另一个华衣铜冠,似是个富家
之子。
一人道:“恒兵尉,便是这丫头。”
那将领打扮的人道:“原来是个丑女。”
那富家子打扮的人笑道:“你们也太不成器了吧?就这样一个丫头,还值得叫我们来吗?”
又一人道:“闾公子可别小看这丫头,她可厉害。幸好小人们碰上了闾公子和恒兵尉,这
便好了,有您二位相助,我们若将这丫头拿住,左司马一定有赏。”
伍封听了“左司马”三字,吃了一惊:“这小姑娘是田逆要拿的人?”他本就不喜欢田逆,
何况这一次为了争聘妙公主,与田逆闹了老大不愉快,是以特别留心。
便听那恒兵尉问道:“左司马要拿这丫头?”
一人小声道:“噤声,右司马说了,这事情不可传到相国耳中去。”他说得十分小声,但
伍封耳力甚好,隐约听清。
伍封心忖:“莫非田逆有什么事情要瞒着田恒?”心中一动:“这次我得罪了田恒和田逆,
日后可有得忙了。若是这田逆做了些让田恒不悦的事,我非得想法让田恒知道不可,他们兄弟
不和,国君和我便轻松些。”
那闾少爷笑道:“小丫头,不如随我们走一走,你若是乖乖的,自有你的好处。”
那少女道:“你们先前来过一次,为何又来?月儿有事,不能跟各位走。”她语声十分温
柔婉转,虽然面对这一群恶汉,却毫无惧意。
伍封心道:“原来她叫月儿,这名字好听得紧。”
恒兵尉笑道:“嘿嘿,你胆子倒不小,左司马之令也敢违背!随我们走吧,否则别人会当
我们不懂怜香惜玉。”
那少女月儿摇头道:“左司马见了我,也没有你们这么恶法。”她见这些人欲往药田里闯,
忙道:“喂,这药田可不能踩。”迎了上去,在药田前站住。
这一群人见她胆量不小,不禁怔住,伍封正想出言开解,便听一人道:“咦,这丫头是否
见过左司马?莫非是左司马府上跑出来的?”
另一人道:“我们是外院的,内院之事可不清楚,别弄出纰漏来。”
一汉子笑道:“她刚才说了自己叫月儿,定不会错了。那日我听左司马吩咐下人,找到一
个叫月儿的丫头时,便将她擒回府中,这就没错了。”
闾少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拿回去好了。”抢身上前,向月儿肩上抓去,伍
封暗吃一惊,心想这人甚不成气,对这么个小丫头居然也真的动手。
只见那月儿沉了沉肩,侧身让过,反手一拨,闾少爷一个趔趄向侧面撞去,不料月儿纤足
在底下一勾,闾少爷脚下被绊,“卟嗵”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月儿嘻嘻一笑,道:“哎哟,这可对不住。”
恒兵尉见这人居然被个小丫头绊了一跤,甚是狼狈,忍俊不禁。
伍封自小便随母亲练习舅父王子庆忌秘传的空手搏虎,最精格击之道,见月儿手法并不十
分巧妙,显然不曾练过什么空手格击的本事,但身法轻盈,手快眼疾,手上那一拨并非借力打
力,而是靠自身力气,脚下又配合得当,竟能将这大汉摔倒,看来月儿力气不小。
闾少爷脸色甚是难看,站起身来,又向月儿抓去,只见月儿又一闪身,转到那闾少爷的背
后,伸出两支小手往闾少爷背上一推,闾少爷“哇呀”一声,又栽倒在地,激得尘土扬起。
这一次恒兵尉再也绷不住脸,捧腹大笑。
伍封这一次看得更清楚,暗暗心惊,心忖这丫头虽然不习空手格击,却甚有此道天赋,而
且力气极大,在自己见过的女子中,只怕以此女力气最大
一人道:“小人说了这丫头厉害吧,我们二十人都被她打都了,闾少爷偏不信。说不得,
我们只好一起上。”
当下有三人上前,六只手向月儿抓去,被月儿闪身躲过。这群汉子心忖自己有二十余人,
再被这丫头逃了,众人这脸往哪儿放去?一拥而上,将月儿围住,七手八脚便要拿人,只见月
儿左闪右避,众人连她的衣角也碰不上。有几人脸上涨得通红。
恒兵尉此刻也看出来,眼前这丫头绝非常人,不仅身高力大,而且身法精妙,必是练过武
技。当下沉着脸,“锵”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铜剑。
伍封在一旁看着,他本想上前阻止,却见月儿脚步身法高明之极,这些人非她敌手,是以
没有插手。此时见恒兵尉居然拔剑,心道:“田逆这人脸皮颇厚,想不到他的手下也是如此,
对这么个小丫头也拔剑相对,成何样子?”忍不住喝道:“干什么?”大步走了上去。
他一喝之时,那恒兵尉已经一剑向月儿右肩上刺了过去。月儿格格一笑,向右闪身躲开。
桓兵尉此时已经听到了伍封的喝斥声,但他剑势未停,身体微转,以身带剑,铜剑就势向月儿
斜劈。这一招剑法颇为精妙,伍封吃了一惊,心忖这恒兵尉的剑法必受过名师传授,非普通士
卒将领之流。
伍封身法极快,就在恒兵尉刺出一剑的功夫,他已经闪身到了恒兵尉身旁。此刻他见恒兵
尉并不收手,而是就势又劈了一剑,恐月儿躲不过。疾一探手,已经抓住了恒兵尉得执剑的手
腕,恒兵尉便觉得手腕剧痛,便如箍了个烧红的铁圈一样,忍不住哇哇怪叫。
伍封一拉一抖,恒兵尉的铜剑坠地,发出“当”的一声响。伍封另一手抓着恒兵尉的腰带,
稍一使力,将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