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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田恒又吩咐道:“素儿,今日的情势颇为诡谲难辨,一切以国事为重,不可因小失大。”

    恒素脸色微红,点头道:“素儿明白。”

    伍封知道田恒这句吩咐,是担心恒素因伍封责打其弟之故,对伍封不利,误了国家大事。

    他想,经过今日之事后,田恒心中对他应该已芥蒂尽去,暂不会有不利于他的念头了。

    田恒走后,恒素将军*官尽数叫来,命巡城司马分三队在城中巡视,以防奸细;命行军

    司马派出十队小哨,在城外监视,其中六哨安置在画城与临淄之间;又命前锋司马带两千兵守

    在城头,其余士卒枕戈而卧。

    伍封见她调兵遣将甚有法度,暗暗佩服。

    众人分别行事之后,恒素对伍封道:“封大夫身有重伤,请到房中休息。”

    伍封心道:“莫非子剑还颇习兵法,教会这女儿?”本想问她这行兵之法是从何处学来,

    见她冷冷淡淡的,自然也没有兴趣说什么,由楚月儿扶着回房。

    楚月儿将伍封扶到房中内室的床上,为他解下外衣,拉上薄被。

    伍封拍了拍床头,道:“好月儿,你也受了伤,不如也睡在这床上,相互照顾,岂不是好?”

    楚月儿大羞,白了他一眼,走到外室。外室中还有一张小床,楚月儿和衣躺下,终是不放

    心伍封的伤势,片刻便起来,轻手轻脚将小床搬到内室,铺好帛被,一回头却见伍封仍然未睡,

    笑吟吟地看着她,神色颇为古怪,不禁吃了一惊。

    伍封笑道:“我就知道月儿不会放心,终会进来内室中睡,只是料不到你会连床也搬进来。”

    楚月儿埋怨道:“公子受了伤,流了好多血,怎还不睡?”

    伍封叹道:“月儿不是也受了伤么?若非你在我背后挡着,恐怕早就被射……”,他还未

    说到个“死”字,就被楚月儿的小手封住了嘴。

    伍封见她眼中露出恐惧之色,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月儿又怕什么?”

    楚月儿小声道:“只是说说月儿也会怕的。”轻抚着伍封包扎着的肩头,显是有些担心。

    伍封搂着她的细腰,道:“其实……,咦!”忽觉她腰上插也硬硬的一物,问道:“是什

    么东西?”

    楚月儿道:“是柳师叔送你的玉箫,月儿怕会丢失,是以入树林之前放在身上,忘了拿出

    来。”将玉箫轻放在几上。

    伍封叹道:“月儿的好处就是心细,幸好我今日早上灵机一动,让你穿上了‘聘礼’,否

    则以今日的情形,月儿就凶险了,想想也真让人害怕。”忽想起一事,正色道:“对了,有件

    事月儿一定要听我的。”

    楚月儿见他忽地严肃起来,瞪大了俏目,问道:“公子的话,月儿当然会听。”

    伍封道:“这‘聘礼’你须每日穿在身上。”

    楚月儿点了点头。

    伍封续道:“不过呢,晚上睡觉就不能穿它了,这么硬硬的摸上去或还扎手,我岂非是作

    茧自缚?”

    楚月儿听他忽地说得无耻起来,吓了一跳,笑嘻嘻躲了开去。她知道伍封见她担心,因而

    胡说八道与她调笑,以遣心怀。

    伍封斜眼瞧着楚月儿,笑道:“月儿伤势如何,我总有些不放心,一阵养过神后,让我好

    好瞧瞧。”

    楚月儿看了看他,嘻嘻一笑,和衣睡在榻上。自是知道他腿伤不轻,行动颇有些不便,不

    怕他半夜忽施怪手。

    一夜饱睡,伍封睁开眼便觉精神大振,身上的两处伤也不太疼痛,连自己也略感奇怪,心

    道:“莫非老子的吐纳术还能生肌止痛?”

    漱洗过后,早有人送上饭食。用过了饭,伍封与楚月儿出到堂上,便见恒素一身戎服坐在

    堂上,秀眉微皱,正自寻思。

    恒素听见脚步声,抬眼向他二人看过来。

    伍封见她眼睛微红,脸上略显疲态,问道:“少夫人可是一夜未睡?”

    恒素不知如何,似乎对他的敌意减了许多,轻叹了一声,道:“昨夜探子连连回报,说临

    淄城外四处有细微的战马嘶鸣之声,似是有人要大举攻城,但闹了一整夜,却未见动静,幸好

    百姓不知就里,未受太大惊扰。”

    伍封大感奇怪:“莫非真的有人敢攻城?”

    恒素道:“相国亲自带人守在城墙,火烛亮如白昼,却未见对方人马,更未见钩提壕桥之

    类的攻城器具,城中派出了先后七批探子,均是一去不还,是以难知对方虚实。”

    伍封道:“昨晚少夫人派了六哨人马探查,莫非也没有查到什么?”

    恒素摇头道:“这六哨人马主要是探查临淄与画城之间的要道,原是怕敌人用调虎离山之

    际,中途设伏,伪攻一城而引它城救援,攻击援军。两城相距数十里,这是第一要提防的事。

    因此他们探不到临淄城下之事,不过,他们今早便接到了乌荼的马车,护送而来。”

    伍封道:“相国派乌荼来,有何吩咐?”他想,乌荼当然不会没事找来,若非田恒派来,

    怎敢私自出城。

    恒素见他心思敏捷,瞥了他一眼,道:“相国命他趁夜出城,将昨夜临淄的情况告诉我们,

    顺便看看画城有何动静。妾身正自烦恼,不知是否该派些军马赶到临淄城去。”

    伍封吓了一跳,忙道:“千万不可。临淄城高墙厚,东有淄水,南北西方有三丈护城河,

    易守难攻。守城兵马虽只有一万人,但各府兵甲与宫中侍卫加起来,恐怕也有万人,再从百姓

    中选出一万精壮男丁也不太难,有此三万人守城,对方若无六七万人的话,就算孙武亲来,也

    未必能攻下城池。依在下看来,对方定是虚张声势,另有所图,决非真的攻城。”

    恒素见他说得颇有道理,问道:“封大夫何以如此肯定?”

    伍封道:“对方能悄没声潜到临淄城外,自然不是它国派兵偷袭,想来还是昨天埋伏的那

    班人。相国说他们主要是阚止原来的三千死士,昨日一战,或死或伤,如今能战的不会超出两

    千人。就算他们还有其它的人手,怎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否则,怎能做到这么神出鬼没?以这

    么一点人手来攻城,岂非可笑之极?是以他们只已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相国多半也猜到这一

    点。”

    恒素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相国为何不索性派人去捉拿,一举歼灭?”

    伍封道:“既然明知他们虚张声势,另有图谋,就必须了解其所图谋之事,才能有所行动。

    万一他们在城中另有玄机,故意将城中兵马引出,岂不糟糕?相国不敢轻举妄动,就是怕城中

    有失。都城重地稍有损折,便会使国家有伤,若是换了在下,也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恒素道:“那就由画城派出军马,协助临淄兵士剿灭这些人,岂不是好?封大夫何以又认

    为不可呢?”

    伍封道:“万一对方佯攻临淄,实指画城呢?画城守兵五千、革车六十,若是派人到临淄,

    兵多则城空,兵少又不足,真是带走了二三千人,被敌方进攻画城,那就糟糕之极了!画城虽

    小,但自景公开始便大力营治,城墙之高,仅次于临淄,墙厚更有过之,兵甲精良,积粮无数。

    此地离都城不足五十里,西有鱼口之绝地,东有牛山之茂林,南有水,北有山,易守难攻。若

    据有此城,进可以攻,直逼都城,朝发午至,退可以守,急切难下,是以要紧之极。若被敌所

    据,便会成齐国的心腹大患。”

    恒素佩服不已,道:“听封大夫之言,令妾身茅塞顿开。怪不得田力等人对封大夫佩服得

    五体投地、赞不绝口!”

    伍封心道:“怪不得一夜之间,你对我态度大变,原来是找田力等人谈过,知道我冒死救

    了你的家翁一命的详情!”其实,昨日他救田恒之时,对救了他的后果根本无暇考虑,只知大

    家共同对敌,不忍看着他被敌射死。如今不仅田恒对他芥蒂尽除,连恒素对他也大有改观,多

    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一来,至少与子剑之间的仇隙便大有可能化解了。

    说了一会儿话,乌荼走进堂来,道:“少夫人,若是无甚吩咐,小人便赶回临淄城中去了。”

    恒素道:“也好,回去后就说封大夫以为敌人是在虚张声势,多半另有所图谋,不易轻动,

    我在此城暂守,以防不测。”嘱咐道:“相国昨日辛苦了一天,又连夜守城,太过辛苦,不如

    由逆叔叔守城,回府休息,免累坏了身子。”

    乌荼答应道:“少夫人孝心格天,小人自会照实禀告。不过,今日一早,政少爷便自告奋

    勇代相国守城,此刻相国多半已回府中休息去了。”

    恒素闻言,脸色微变,待乌荼走后,慢慢皱起了眉头。

    伍封见她忽地又想起了心思,心道:“此女城府颇深,我与她说了这么久,她从未直抒己

    见,此刻又不知在想什么?”寻思她闻田政守城而色变,这里面说不定涉及田家内部的争斗,

    人家的家事与己无关,借口回房养伤,与楚月儿回房去了。他心在想:“月儿这丫头乖巧,无

    论我与人谈什么,都不爱插嘴。若换是公主,多半会好奇乱问。”想起妙公主这刁蛮丫头,嘴

    角不自主地露出笑意,心想:“公主若是知道我受了伤,多半吓坏了吧?”

    回到房中,伍封与楚月儿闲聊了一阵,医士来为二人查看伤势,看只过一夜,二人的伤口

    便渐渐收口,大是奇怪:“如何二位之伤好得如此之快?封大夫体格健硕,形如天神,伤好得

    快些也就罢了,何以小夫人的伤也能好得如此之快?”

    伍封笑道:“这都是先生你的功劳了。”

    医士摇了摇头,颇有些不解,慢慢去了。

    伍封问道:“月儿,接舆先生可曾说过,这种吐纳术能生肌治伤?”

    楚月儿摇头道:“没说过,不过,他说这吐纳术妙用无穷,慢慢练之日久,便会渐渐体会。”

    伍封想了想,问道:“月儿,你的伤还痛不痛?”

    楚月儿摇了摇头。

    伍封笑道:“好不好我们今日就赶回临淄,回去看看公主呢?”

    楚月儿喜道:“月儿正想,此刻公主定听说我们受伤的事,多半担心得紧。”

    伍封二人略略准备,然后去见恒素,说要回临淄去。

    恒素奇道:“二位的伤势未愈,何以今日便要回去?”也没怎么挽留。

    幸好鲍宁鲍兴只受了点外伤,驾好了铜车,伍封又吩咐其余家从人心养伤,愈后才回临淄,

    田力受伤极轻,对伍封说也要先回临淄,伍封便带上他,驱车出了城。

    伍封见那枝大铜戟仍插在车上,顺手摸了摸,叹道:“当真是世事难料,这只铜戟是公孙

    挥之物,渠公竟将它收藏起来。若非渠公将这东西放在车上,昨日之事,还真有些难办。”

    鲍兴叹道:“若非公子昨日将小人推下车,恐怕早就射死了。是以昨晚我与小宁儿说起,

    以后若遇险情,我们再似昨日般无用,定会连累了公子,日后非得内穿甲胄不可,公子方可放

    心与敌人交手。”

    伍封笑道:“府中兵甲甚多,你们去挑几套好的便是。”想起恒素一身戎服,另有一番风

    姿飒爽处,便向楚月儿身上打量,道:“月儿若是身穿甲胄,定会有与众不同的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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