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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曾说过,天下万物外表虽各有不同,其实内里道理是一
样的。迟迟以歌比剑,正是高明的见解。”
迟迟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伍封道:“至于剑术,迟迟就不必学了。”
这时,鲍宁拿了剑过来,交给伍封。
伍封将剑拿在手中,道:“此剑是我以前所用的,是先父觅巧匠为我打造,重三十一斤。自
从范蠡大夫送了我一口‘映月’铁剑之后,便将它收起不用了。如今便送给平兄,只是不知是否
合适。”
平启将剑接过来,拔出鞘后,看了看剑刃,赞道:“好剑!比小人以前的那口剑锋利多了。”
又舞动了起下,道:“这口剑的重量与小人以前那口差不多,若不细看,小人还以为是自己以前
所用的剑!”
伍封笑道:“象平兄这样的高手也算是少见的了,若是剑不趁手,难以施展本事。”
平启越看这口剑越是喜欢,道:“多谢公子赐剑!是了,这口剑叫什么名?”
伍封笑道:“名字可就有些怪了。只因铸剑的那人是先父的好友,甚得家母敬重,他名叫豫
无鬼,是以这口剑就叫作‘无鬼’。”
迟迟惊道:“豫无鬼?!是否晋人呢?”
伍封奇道:“豫大叔正是晋人,迟迟莫非认识他?”
迟迟叹道:“那正是迟迟的义父,我被拐到鲁国,全是义父将我救出来哩!可惜三年前他已
经去世了。”
众人都大感惊奇,不料无巧不巧,给伍封铸剑的人竟是迟迟的义父!
伍封道:“我听家母说,豫大叔最为忠直,一生之中从不说一句假话,除了会铸剑造甲外,
也会剑术。”
楚月儿见迟迟眼中泫然,忙向众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赵悦道:“平兄,你剑术高明,这新练的剑术更是攻势凌厉,我和蒙兄联手与你
一战试试,可好?”
平启新得宝剑,正感手痒,忙道:“好极,我正想试试此剑!”
三人跃进场中,比起剑来。可没到二十招,赵悦和蒙猎都败下阵来,二人面露沮丧之色。
叶柔上前道:“赵爷、蒙爷,柔儿有个法子,你们能与平爷多战一会儿。”
赵悦和蒙猎喜道:“柔姑娘请说。”
叶柔却并没有教他们剑术,只是指点他们身形步法、配合之道。赵悦和蒙猎二人,越听脸
色越变,先是变得凝重,然后变得惊奇,最后满脸喜色。
过了好一会儿,叶柔走回来坐下。
蒙猎挥了挥剑,道:“平兄,我们再试试。”
平启新得的宝剑、新学的剑法,心中正痒,见赵悦、蒙猎又上来,喜道:“这次可要多打一
会儿。”
三人又战在一起。
赵蒙二人知道平启厉害,不敢大意,平启一步跨上来,一剑向蒙猎刺去,蒙猎横削格挡,
赵悦却忽地一剑,从蒙猎腋下穿了出来,直刺蒙猎的手腕。他这一剑竟从蒙猎腋下刺出来,方
位巧妙而诡异,大有异想天开之处。
平启赞道:“好!”斜身闪开去,铜剑横扫,又向赵悦递出了一剑。
众人见三人斗得紧凑,颇为紧张。
伍封见赵悦和蒙猎二人攻守之间,颇具兵法,一人出剑攻时,另一人便谨守门户,护住二
人,是以每一招都是攻守兼备,双方交手了四十余招,赵蒙二人剑招越来越快,平启的剑势也
越来越猛。
伍封看了一阵,面露惊异之色,赞道:“赵兄和蒙兄的剑术还是原来的剑术,但这套联手合
击的法子十分巧妙,以平兄的‘开山剑法’一时也难攻入。”
楚月儿道:“咦,公子,蒙爷适才的攻势也很凌厉!”
伍封笑道:“平兄定是见赵蒙二人的剑术路数古怪,此刻使出了他的御剑之术,以防守二人
的攻势来探查赵蒙二人的剑术路数。”
楚月儿叹道:“若是平爷再看一阵,再转守为攻,只怕赵爷和蒙爷会落败。”
迟迟看着场中,若有所思,从脸色来看,似已抛开了思念亡父的悲戚之情。
场中三人斗着剑,忽见平启剑路一变,转守为攻,长剑如风一般向赵蒙二人卷去,所使出
的正是无坚不摧的“开山剑法”。
赵悦和蒙猎脸色凝重,居然仍能抵御,一连拆了五十余招后,终是挡不住平启凌厉的攻势,
开始慢慢后退,待退到场沿时,双方又已经拆过五十多招了。
平启忽然后退,收剑入鞘,叹道:“赵兄和蒙兄剑术突然变得如此厉害,出人意料。若非公
子授我这一路‘开山剑法’,恐怕我早就败了。”
赵悦和蒙猎对望一眼,摇头收剑,走了回来。
伍封见他们二人脸上又现沮丧之色,笑道:“赵兄、蒙兄,平兄的剑术在董门御人中数一数
二,你们能与他交手近一百多招,剑术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平兄力大过人,用这‘开山剑术’勇
猛无比。其实小兴儿一身蛮力比平兄更巨,只是这小子是个浑人,练不成这样的剑术。”
赵悦和蒙猎见伍封这剑术行家这么说,才释然开怀。赵悦道:“柔姑娘当真了不起,一会儿
间,让我们能提升这么多,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
先前他们二人与平启交手,连二十招也敌不过,经叶柔稍加指点,便能与平启交手一百多
招,而且还是用原来的剑法。众人一起看着叶柔,佩服不已,平启道:“怪不得公子要请柔姑娘
为军师,柔姑娘真是奇才。”
叶柔微笑道:“公子才是了不起,只是他所研练的是高手之剑,可与当世高手比肩,柔儿所
练的是士卒之剑,试图让寻常之人能快速增进。赵爷和蒙爷这种联手合击之法尚须多加练习,
日后训练士卒之时,都教给他们。”
伍封微微一震,道:“这就最好了。有柔儿在,日后我们的士卒必能远胜其他士卒,精锐无
比。”
招来在旁一直没有说话,此刻道:“公子,小人看得兴起,也想去练一练。”
伍封笑道:“招兄剑术高明,得过名师指点,去练一练让大家看看,最好不过。”
招来站在场中,试开了剑术。
之前他曾与楚月儿交手,因见楚月儿是女子,不知其底细,十分轻敌,被楚月儿所制,后
来行刺伍封,又是黑暗之中,只使了几剑。因此伍封对招来的剑术并不十分了解,此刻见招来
使剑,却是招数谨严,出剑极有章法,比赵悦蒙猎要高明许多。
赵悦等人本来看不起招来,知道他曾被楚月儿打得大败,又曾行刺过伍封,招来能来到府
是,全是因叶柔所荐。此刻见了招来的剑术,心中都暗暗佩服,寻思他是子剑的大弟子,果然
不同凡响。
待招来使完了一套剑法,伍封不住地点头,赞道:“招兄的剑术十分高明,不愧是子剑的大
弟子,虽还不及平兄,但在平兄剑下,至少可过五十招。”
叶柔笑道:“其实大师兄之所长,不在于剑术,而在于长兵,惯常用殳。”
伍封喜道:“噢,那便最好了。我府中之人,擅长兵者少。招兄,能否演一演你的殳法?”
叶柔让人将招来的长殳拿来。殳是军中常见之兵器,便是一条一丈二尺长的大杖,有棱无
刃,兵车上常用,都是竹木所制。招来的殳却与众不同,那是一条铜杆的长殳,二十余斤重,
比竹木所制的要细一点,殳头上却是个尖锥之形。
招来将剑插入腰中剑鞘,手提着大殳,立时精神大振。众人见他一殳在手,就像换了个人
一样,威风凛凛,想是他的殳法极有造诣,才会有如此信心。
招来“呼”地一声,大殳由右向左横扫,便见殳影重叠,就像平空掠起一阵疾风一样。殳
头刚过左前边,招来后退一步,殳头前撞,发出“嗡”的一声。
伍封见他第一殳横扫,正寻思这种起手势与众不同,以为他要进步换招,不料招来退开一
步,拖过长殳,顺势前撞,第二招连着第一招,而劲力不断,出人意料之外。
伍封在旁大赞一声:“好!”
众人看招来之殳法,力惯殳身,招数并不精巧,却是勇猛凶恶。招来使了四十余招,众人
不住的叫好。
伍封在一旁道:“招兄之殳法,果然在剑法之上。怪不得柔儿说招兄身具异能。”
叶柔摇头道:“柔儿所说的异能,并不是大师兄的殳法,而是他天生夜眼,黑暗之中也能视
物。”
伍封奇道:“招兄竟能暗中视物,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异能。”
叶柔一眼瞥见春夏秋冬四燕女,见她们满脸兴奋之色,跃跃欲试,便道:“公子,可让雨儿
四人上去,以刀阵与大师兄一试。”
伍封见招来的铜殳威力极大,有些担心,道:“雨儿四人能敌得住招兄的殳吗?”
叶柔笑道:“公子大可以放心。”
冬雪走上来道:“公子,婢子们看得手痒,让我们去试试,好不好?”
伍封点头道:“也好,你们要小心。”
四燕女大喜,各拔出刀来,走到场上,夏阳道:“招爷,我们四人与你试一试。”
招来吃了一惊,自从他败给楚月儿后,最怕与女子交手,何况这四女是伍封和楚月儿房中
的侍女,身份与其他侍女不同。此刻向叶柔看去,叶柔点了点头。
招来道:“你们可要小心。”
秋风笑道:“招爷也要小心。”
四刀一举,已经展开了四方刀阵。
四燕女才一动刀,招来便知这四女的刀法颇强,且她们四人站法古怪,多半得过叶柔的指
点,不敢大意,一条殳更使得出神入化。
平启等人见招来的殳固然攻势凌厉,四燕女的刀更是凶猛,四人时攻时守,攻守相兼,五
间兵器交织在一起,杀气腾腾。不禁暗暗咂舌,想不到这四女竟然如此厉害。
战了二百余招,四女仍然力气不减。
招来不敢再战,抽身暴退,摇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四女收住了刀,愕然看着他,春雨道:“招爷并没有败,如何便退?”
招来喘息道:“我可有些气力不支了。”
伍封笑道:“其实招兄是怕伤了你们,一直未尽力而为。再说他这殳法,步战不能尽展所长。”
叶柔点头道:“公子眼光高明。大师兄的殳用于骑战车战更为厉害。”
赵悦佩服道:“招爷和雨儿四人都厉害得紧,只是这殳法刀法颇有些与众不同,小人久中军
中,军中士卒列国均有,也能试演几招列国常见之武技,但没见过此类殳法和刀法。”
叶柔笑道:“大师兄的殳法,是中山鲜虞人的武技;雨儿四人的刀法,却是代国胡人的武技。
我们华夏族列国的确少见。”
平启道:“小人便是代国胡人,怪不得我看这刀法,颇有些眼熟。”
伍封道:“这是因月儿和柔儿指点过雨儿她们,刀法有些更改。”
平启点了点头,上前向招来拱手道:“招爷的殳法高明,我也爱用殳,只是这殳比起招爷来
差得远了,日后还要请招爷多多指点。”
招来还礼道:“不敢不敢,平爷想学,我自会与平爷一起研习。平爷的剑术,我远远不及,
好生佩服。”
伍封寻思:“招来与平启相似,也是连力大招沉一类,虽比平启力弱些,但‘开山剑法’的
许多招式也能学学。可众人对招来总是不够亲热,平启与赵蒙二人相互间称兄道弟,可他们与
招来去是‘平爷’‘招爷’这么称呼,有些生分。”笑道:“日后平兄教招兄剑术,招兄教平兄殳
法,岂不是好?”
平启与招来互望一眼,点头大笑。
楚月儿奇道:“招爷的殳法莫非是从子剑处学来?”
招来道:“小人本是中山鲜虞人,后来才来齐国,这殳法是家传的。”
迟迟在一旁道:“原来平爷是胡人,招爷是鲜虞人,迟迟倒没看出来。”
伍封笑道:“胡人、鲜虞人和华夏人都是天地所生,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什么区别,哪
有一眼就看得出的道理。”
1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出自《诗经·小雅·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