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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公主敬佩道:“息大哥果然有先祖鲍叔牙公的风范,妙儿十分佩服。”
伍封笑道:“兄弟府上颇有些女子,是从卫国带回来的宫女。这些女子远离乡井,无倚无靠,
大哥若愿意,大可以让小琴和小笛娶几个回来。”
鲍息笑咪咪地道:“这就最好了。先前公主赞我,其实我心里另有番心思。小琴和小笛无甚
本事,家里一个妻子也应付不来,若再娶了大家的小姐,这些小姐从小养尊处优,使唤人惯了
的,恐怕小琴小笛难做。宫女却不同了,从来服侍人惯了,谦躬可怜,何况从宫女变成鲍家的
妾侍,自然是感激备至,肯定会将小琴和小笛服侍得最好,我和你大嫂也就无须操心。”
众人见他处事甚是世故,无不佩服,伍封笑道:“大哥这番爱子之心,想得很是周到。”
鲍琴和鲍笛见父亲答应,咧嘴大乐。
鲍息哼了一声,对二子道:“你们替二叔打理府上,务要认真,别只顾贪玩,坏了二叔和鲍
家的名声。否则,我绝放不过你们!”
鲍琴和鲍笛自是连声答应。
鲍息又道:“明日你们便去二叔府上,先熟悉熟悉,不过,你们的妻室也要带了去,免得在
家里闷坏了。”
鲍琴和鲍笛立刻大皱眉头,却也答应下来。
鲍息道:“听说渠公正从晋国赶回来,我已派人去告诉他,让他从中山饶过来,别经宋国,
免得桓魋难为他,怕还有些天才能回到临淄。”
伍封皱起了眉头。
鲍息笑道:“我刚进宫见了国君,田恒也在,如今交割了兵权,接掌都辅军,如今兼临淄都
大夫一职,打理都城政事。既然我已回来,兄弟便不必等渠公了,与公主和月儿的婚事,我和
大嫂替你安排,包管妥妥当当,一个月之后,你回来娶亲就是了。”
伍封大喜,道:“兄弟正担心娘亲一人去莱夷,明日我便赶了去。”
鲍息道:“兄弟要收夷人以充都辅军,甚有远虑,再说夷人本就善战。大哥便暂不理会都辅
军之事,兄弟何时建好了此军,再交给我不迟,就算兄弟留着不交也可,相国那儿我自有说词。”
伍封笑道:“倒不致于要将一军留在我手中,那成什么样子?”
在鲍家吃过饭后,伍封与楚月儿将妙公主送回宫,让她先作准备,明日动身往莱夷去,再
回到府上,通知诸人,准备次日启程。
却见吴舟走上来,向伍封施礼,道:“公子,月儿姑娘,小人已将职事交割了,如今到府上
听候吩咐。”
伍封笑道:“吴兄来得正好,明日我要去莱夷,你是乐浪族人,要不要回故乡去看看呢?”
吴舟大喜道:“小人只所以辞官投奔公子,便是因听说公子镇抚莱夷。小人是乐浪人,正好
随公子在家乡建些功业。”又道:“莱夷九族颇有些复杂,小人与乐浪族人之长乐浪声是表兄弟,
这人对公子或可有些帮手之处。”
伍封十分高兴,道:“如此……”,忽然一个家人来报:“公子,右司马和子剑来了,一起的
还有田家的少夫人。”
吴舟见伍封颇忙,便道:“公子先忙着,小人在途中再向公子禀报吧。”
伍封点了点头,道:“只好如此了,吴兄请便吧。”
伍封迎出了大堂,将田盘、子剑与恒素迎了进来,见随三人一起的还有招来和叶柔等几个
男女弟子。
子剑笑道:“大将军,恒某早就想到府上来拜访,只因盘儿继嗣之事,相国在族内还有些仪
礼要举行,只好今日才来。”
田盘道:“在下能为田氏之嗣,多亏了大将军加以援手,在下永感大德。”
伍封笑道:“右司马和子剑太客气了,在下只是恼不过田政,并非故意参与田氏的家事。”
恒素道:“若换了常人定会借此邀功,大将军却毫不在意,可见胸襟过人。”
家人奉上了酒果点心,大家客气了几句。
子剑道:“大将军之舅原来是王子庆忌,恒某倒是意想不到。恒某本是越人,少年从军,被
吴军所获,本要被斩首,幸好令舅见恒某有些胆色,收为亲随,偶尔还指点恒某剑术,令舅被
害之后,恒某才到了齐国,不料能混出一点点名堂来,说起来全靠令舅的恩德了。早知如此,
恒某怎会与大将军为难?思之汗颜。”
伍封笑道:“这也怪不得你。晚辈行事莽撞,年少气盛,得罪在先,怎怨得了你?那日往宋
国途中,听公子高说起子剑身世,晚辈便好生后悔,以为得罪了舅舅的朋友。”
子剑摇头道:“朋友是说不上的,令舅是恒某的主人,大丈夫当恩怨分明,令舅对恒某有恩,
恒某一直未能报效,如今年纪高大了些,不耐奔忙,不过恒某心中,一直记得令舅颂过的一篇
歌诀,可传给大将军。”
伍封喜道:“如此多谢了。”
子剑停了停,吟道:“刺如蛇吐信,回手钩相连。三发连环斩,横扫十字弹。风摆荷叶尾,
怪蟒翻身看。劈山月牙显,合口断互严。流星能赶月,日照万重山……”,一口气吟了七十二句。
伍封又惊又喜,道:“这是……这是戟法之歌诀吧?”
子剑道:“正是。恒某以前常听令舅口颂,却以为是剑诀,可用于剑上,总有些不沦不类。
令舅的戟法,我多番见他使过,心里记了一些。柔儿来后,我教给她,她居然能推演出一套戟
法出来,好生了得!恒某听田力等人细述大将军在鱼口的神勇,猜想大将军虽然用戟,似乎不
大擅长戟法,眼下柔儿到了大将军府上,想来她这套戟法教给了你。前日我想起此事,忽然大
悟,寻思这歌诀必是戟法要诀,大将军若能得知,或有益处。”
伍封向子剑深深一揖,道:“多谢子剑赠此妙诀,有此妙诀,晚辈的戟法当大有进境。”
子剑叹了口气,道:“恒某一生练剑,武技剑理还不如柔儿,招来随恒某练剑二十年,结果
连月儿姑娘的衣角也碰不到,想起来恒某也惭愧之极。自从见了大将军与朱平漫一战后,恒某
再也未敢收徒了。”
伍封忙道:“为何这样想呢?其实象月儿这样的剑术,天下间极少有了,招兄败在月儿手上,
也不算丢脸。是了,那晚在下到了宫中,向国君推荐了子剑,国君其实早想请你当剑术老师,
怕你不高兴,未敢说出来。你若是愿意,明日便是国君的剑术老师了,齐国上下恐怕会纷拥而
至,求你收徒,说不好门也挤破!”
子剑最好名誉,他在齐国身份超然,全在他当过齐悼公的剑术老师。如今齐悼公已死多年,
当年趋附之徒也渐渐淡忘了他,世情冷暖见得多了。若再当齐平公的剑术老师,岂非让恒氏一
族门楣大光?
子剑呵呵笑道:“国君年近四十,居然还有心练剑,恒某怎敢不从?”
田盘与恒素也甚是高兴,这么一来,连他们脸上也大有光彩。
众人当然知道这是伍封的推荐,无非见与子剑是世交,不再有罅隙,以此与子剑修好之意。
至于国君是否真的想学剑术,那就难说了。
伍封点头道:“这就最好了,一阵在下派人知会公子高,明日一早他便会亲到问剑别馆,将
子剑接进宫中。”
子剑甚是高兴,叹道:“原想与大将军多多亲近,可惜大将军要去莱夷。本来想让善儿随大
将军历练,也学些本事,又怕大将军见疑。”
恒素摇头道:“小善便算了,让他跟着父亲多学几年剑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