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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让吴舟自去忙碌,自己带着公输问去见庆夫人,恰好冉雍正在与庆夫人商议新建各城
之址,妙公主、楚月月、迟迟和叶柔也一起过来。
楚月儿道:“近几日我们与柔姊姊一起练剑,都有不少长进!”
伍封奇道:“咦,我整日与你们在一起,怎会不知道呢?”
妙公主飞着白眼道:“你几曾整日和我们在一起了,一进这主城便整天往外跑。”
楚月儿凑过脸来,笑嘻嘻道:“公子,月儿近日剑法颇有新悟,公子想不想与我比试比试?”
伍封愕然道:“你的剑术又有了长进?”叹了口气,道:“像你这番长进速度,恐怕早晚有一
天我会被你打的一败涂地。你们便在此等着吧,一阵间再考较你们四人。”
四女乖乖地答应,坐在一旁。
他们几人说话之时,公输问已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冉雍大是佩服道:“在下只想过九族合
一,不料大将军连华夷相融之事也想到了,委实令人佩服。”
伍封叹了口气,道:“其实此事并非一日能成。就算玄菟、满饰及乐浪、索家能够合一,只
怕心里那族与族之分也急切难消,只怕非二十年以上时间不可。华夷之分要消除,恐怕要更难
一些。”
冉雍点头道:“在下也是这么想,不过事在人为,慢慢这么去做,未必不能成功。”
庆夫人却赞道:“那个吴舟我不怎么熟,原来是极为能干的人!单是他推荐一个乐浪乘来,
便大有玄机。”
伍封奇道:“这有何玄机?”
庆夫人道:“封儿有没有想过,吴舟在你答应收索家鱼为将时,顺理成章将乐浪乘推荐给你,
是何用意?”
伍封皱眉道:“乐浪乘是水战高手,我要对付徐乘,自然需要这种人才了,还有什么用意呢?”
庆夫人笑道:“表面上是如此,其实他这么做还有几个好处。你收了索家鱼,再收下乐浪乘,
那是表示在你心中对夷人九族并无分别。还一个好处是,乐浪乘是乐浪声的兄弟,又是倭人武
的女婿,你收下了他,便是对乐浪、倭人两族的重视,收一人而施恩两族,那是一举两得的事。”
伍封笑道:“原来如此。”
庆夫人又笑道:“其中最大的好处是,有乐浪乘夫妇在你身边,便如倭人族和乐浪族以子女
为质一样,他们怕至亲有失,自是不敢与你为难。吴舟定是在想,如今你在莱夷,玄菟法师是
你外父,小问又在你身边,玄菟一族怎也不会难为你。你再收下了索家鱼和乐浪乘夫妇,倭人、
乐浪、索家三族的至亲都在你身边,既是家臣,又收人质之效,这三族自是不会与你为难了。
吴舟这么做全是为你考虑,对你忠心耿耿!”
伍封目瞪口呆,道:“原来吴兄还有这种想法,我却没有这么想过。”
庆夫人道:“我看这些天吴舟还会向你推荐人手,只怕都是各族长的至亲,到时候你便一起
收下来,不可误了吴舟这一番心思。”
伍封点头道:“我信得过吴舟,无论他心里怎么想,所推荐的人定会是我用得上的人才。”
冉雍叹道:“吴兄真是大不简单,如此人才真是难得。”
公输问笑道:“我看夫人更不简单。吴舟并未说过他的想法,夫人却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
庆夫人笑道:“其实,真正不简单的怕是那徐乘。”
妙公主在一旁听着,好奇道:“这与徐乘有何关系?”
庆夫人道:“徐乘煮盐采贝,这些东西终是当不得饭吃。这些盐和贝若要换取食物,便是找
夫余贝田新这样的人。不过,如果任公子真是徐乘的女婿,那么这些盐、贝多半已私运到代国
了。”
伍封等人吃了一惊,伍封沉吟道:“不错,代国地少民贫,赋用不足,这些盐贝正是其所需,
恐怕当真如娘亲所料。”
庆夫人点头道:“徐乘数千水军,所能控制的岛屿有限,他掳走万余人,再加上其贼众,单
是岛上垦出的田恐怕未必能足,多半还有不少拿到莱夷换取粮食。”
伍封心中一动,道:“若是如此,我们要破徐乘便有办法了。”
众人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愕然望着他。
伍封笑道:“徐乘的战船不能到陆上来,就算他派人混到陆上,终究人数不会太多,他同叶
小虫儿结亲,恐怕与渔盐海贝大有关系。他们二处盗贼平日抢掠到不少赃物,恐怕得换成金帛
吧?我看胡胜和许长蛇之处,没有太多的其它东西,金饼却有不少,这自然都是用赃物换来的。
我看有这么大口来吃下赃物的,莱夷只有夫余贝和田新二人。”
庆夫人笑道:“封儿果然心思敏捷。你是想从夫余贝和田新二人身上,追出叶小虫儿,再从
叶小虫儿着手,破徐乘的水军?”
伍封笑道:“我想是这么想,不过这得等春后再说。我先将水军练好,再行破贼。如今先扮
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去惊动夫余贝和田新,以免打草惊蛇。”
众人见伍封以一知十,这番心计非同小可,无不佩服。
公输问笑道:“听公子这么一说,我便食指大动,恨不能立刻与叶小虫儿和徐乘大打一场。
想来日后这一场破贼之战刺激得很,到时候万不可少了我这一份。”
伍封拍着他的肩头,大笑道:“问表哥剑术高明,怎会让你闲着呢?”
众人吃过午饭,伍封见众人均忙,向庆夫人告辞后,带着四女出去。
伍封带着众女到了练武场上。
众亲卫军新入府中,自是忙着安排房屋住所,练武场上并无他人,只有伍封与四女坐在场
边,四燕女站在身后。
伍封笑道:“先看看公主的剑法,你随平兄练剑也有好些天了,练来给我瞧瞧。”
妙公主笑道:“你还是先看看迟迟的剑术吧,她随柔儿练剑,如今也会剑术了。”
伍封愕然道:“迟迟也练剑?”
迟迟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只怕我的剑练得不好,你会见笑。”
伍封笑道:“我怎会笑你?你的歌舞绝妙,未习过剑术,剑术非你所长,就算练得不好,也
不会笑你。”
迟迟和妙公主在场中先后使了一阵剑,伍封见妙公主的剑术长进不多,除了以前的那些招
式,其余的招式却一概未学会。迟迟的剑术看起来自然要比妙公主要差许多了,自是她自幼习
舞,身手敏捷,剑术在她身上,便如跳舞一般,看起来美妙之极,但用于临阵对敌却无甚大用。
妙公主和迟迟练剑回来,迟迟见伍封神色不虞,心下惴惴,小心问道:“公子,是否迟迟的
剑术太差了呢?”
伍封道:“你的剑术甚是好看,日后就这么练吧。只是公主的剑术毫无长进,见了让我生气。”
妙公主笑道:“这可怪不得我,要不是月儿,我的剑术定会长进不少。”
伍封瞪眼道:“这与月儿有何干系?”
妙公主笑咪咪地道:“本来我想练好剑法,在你临阵之时好帮你的手,但你身边有了月儿这
么厉害的人,我自然放心,也懒得去练剑了。”
伍封摇头道:“你整日便顾着贪玩,那怎么行呢?算了,剑术之道与人天生的体魄大有关系,
你和迟迟都没甚么长力,不能持久,日后多多练些巧妙的招术,自保还是够的,不过我也没打
算让你们临阵杀敌。平兄说月儿是‘天巴图’,是天生的勇士,你们若要练到月儿的本事,只怕
五十年也不成。”
妙公主也无所谓,倒是迟迟颇有些泄气,伍封笑道:“迟迟,其实你的剑术另有一番妙处,
你再练些时日,只怕能将天下间的剑舞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至,成为剑舞的一代宗师!”
迟迟睁大了妙目,问道:“真的?”
楚月儿笑道:“正是,我刚才见了迟迟的剑法,便很想向迟迟学一学这剑舞,只怕舞起来不
如迟迟好看。”
伍封大笑道:“你们各人有各人的妙处,月儿倒不一定非要学剑舞不可。”
忽见叶柔脸色苍白,静静地坐在一旁,心道:“此女整日像有心事似的。”问道:“柔儿,你
在想什么?”
叶柔正在想着事情,微微一惊,道:“没什么,我在想月儿教我的剑术。”
伍封笑道:“这还差不多。”又道:“柔儿,我见你的脸色颇不好,是否有些不适?”
叶柔摇了摇头。
妙公主问道:“柔儿是否有什么心事?尽管说来不妨。”
叶柔叹了口气,幽幽道:“多谢关怀,柔儿其实没有什么。公子,柔儿也去练剑,好不好?”
伍封大喜道:“正好,我还从未见过你的剑术,一直想看看。”
叶柔走下了场去,左手拔出了剑。忽然一种森森的杀气从她身上弥漫开来,伍封吃了一惊,
看了一眼楚月儿,楚月儿摇了摇头。
伍封心中大奇,心道:“这种造势之法,我和月儿得孔子指点后才会用。子剑也不会此术,
既然柔儿剑法非月儿所授,她又从何处学来?”
原来叶柔与楚月儿一样,也惯用左手使剑,只见她剑法恢弘,气派甚大,剑法中正气凛然,
渐渐将剑法展开,她的步法另有奥妙,追形还影,捷若腾兔,将剑法运使得威力倍增。其剑法
之中,兼有董门御派的守势,开山剑法的攻势,甚至还有伍封的“刑天剑法”、楚月儿的剑法中
的一些凌厉招数,再加上正气浩然的剑势,使其剑法别具一格,威力奇大。她剑术之高,大出
伍封意料之外。
叶柔使完了剑走回来,伍封见她使得力发,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赞道:“柔儿的剑法集多家
之长,格外地与众不同,虽然暂不如月儿,不过比平兄和招兄的剑术还要高明得多了,他们二
人定非你的敌手。”
叶柔见他赞不绝口,微笑不语。
伍封道:“柔儿当真是剑术奇才,我这剑术,就算我教他,恐怕也难以学成,柔儿却能够看
一看而得其大意,了不起。”
叶柔道:“本来想向公子求教的,可公子事忙,柔儿只能偷学一些了。”
伍封道:“令师子剑的剑术如何未见你使出来呢?”
叶柔摇头道:“柔儿自小随父母练剑,师父说他的剑术未必胜过我家传的剑术,只是日日陪
我拆招,是以剑法虽然大有长进,却未学到他的剑术。”
伍封怔了怔,恍然道:“我知道了,柔儿之剑术本就比子剑高明,但柔儿擅用左手,子剑已
是左手剑术,柔儿想是要练左手剑术,才会拜入子剑门下。“
叶柔点头道:“月儿也惯用左手,剑术比家师更高,是以我常与她在一起,研习左手使剑之
诀。”
楚月儿笑道:“其实柔儿的剑术造诣胜我不少,只是不知道为何总是发挥不到威力。我看柔
儿的家传剑术,颇似公良孺的剑法。”
伍封又道:“我看柔儿最厉害的不在于哪一种剑术,而在于用剑的法子,凭你的用剑妙法,
任何剑术在你手上都会厉害无比。柔儿的弩箭神射,想是学过射艺?”
叶柔道:“我自小便学过射艺和御艺,弓箭用得多了,学弩箭当要快些。”
楚月儿笑道:“原来柔儿还学过御艺,想来驭车之法与剑术、箭道一样甚是高明。”
伍封好奇道:“柔儿的父母理应是很了不起的人,不知是谁呢?”
叶柔脸色渐渐变得黯淡起来,摇了摇头。
伍封等人都心想:“此女心中定有许多难以遣怀的事,是以心事重重,不愿意将旧事说出来。”
伍封岔开了话头,道:“月儿,你说你的剑术颇有长进,使来让我瞧瞧。”
楚月儿笑嘻嘻走到场中,使了一会儿剑,伍封见她的剑术虽然仍是如空山灵雨,有十余招
看起来还是接舆的剑法,可细看之时,竟然是伍封“刑天剑术”中的招式,只是与她原来的剑法
招式相类,被她更改后融入“映月剑法”之中,眼下她的伍氏剑诀第六式已经有成,“六御剑”
之防御更为严谨,使剑术攻则如电射雷击,守则如铜墙铁壁,加上她轻盈莫辨的独特身法,在
倏来倏去的行走间使出来,当真是威力无限。
楚月儿走回来,见伍封依然是目瞪口呆,偏着头得意洋洋地道:“公子,这剑术如何呢?”
伍封瞠目道:“你以前的剑术临阵决机甚是厉害,但不足与高手相抗,如今剑术变成这个样
子,就算是朱平漫活了过来,只怕也非你敌手!孔子所授的剑术肃正造势之法,看来无甚招式,
实则将剑意澄清了,日后便可不断精进,永无止境。唉,孔子当真了不起!月儿也了不起!”
楚月儿笑道:“这都是靠柔儿的指点。我看柔姊姊的剑法,将各种剑术融进去,大受启发,
本以为公子的‘刑天剑法’不适用于女子,柔儿说剑法不分男女,奥妙在于使用,是以终能将你
的‘刑天剑法’中的凌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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