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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笑之时,平启和招来进了大帐,平启道:“公子,我和招兄经过点算,杀敌七百多人,
投降的贼众有一千五百四十二人,其中轻伤五百零六人,重伤二百八十一人。他们并无辎车,
只是带着干粮一早从夷维城出发而来,其巢穴在夷维城门旁的一座府第,有地道穿过城墙,到
城外的林中,地道可容兵车驶过。”
伍封道:“叶小虫儿假冒成晏安,在夷维数年,原来贼兵出动靠的是地道,怪不得难知其行
踪。”
叶柔问道:“公子早就怀疑的人莫非便是晏安?”
伍封点头道:“那日我们到夷维时,他曾说与法师从未见过,但迟迟被法师接走,次日他说
法师与迟迟生得颇有些象,若未见过法师,怎能这么说?我便疑惑起来,虽然这句话与其身份
无关,但这人一张嘴便说假话,不免令人心疑。所谓见微知著,他若真如外公说是个心地坦荡
之人,怎会如此?这次在临淄我见过外公两次,都问过晏安的事,才知外公所说的晏安和夷维
城中我见到的晏安大不相同。这假晏安见我从临淄回来,不免担心我从外公处察出其假,是以
绝不会由得我回主城,再转过头对付他。”
迟迟惊道:“原来夫君只是因他一句无关紧要的假话便起了疑心!”
伍封道:“这人聪明得很,假冒晏安在外公的采邑,每年的税赋送到外公府上却不会少了。
外公年纪高大,身体又不好,轻易不会到莱夷,税赋如常收下来,便未起疑心。叶小虫儿行踪
不定,连其巢穴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人人都说他是燕国名将,别人又怎会知呢?我曾问过各族
长,原来什么叶小虫儿是燕国名将之类的话,转来转去全是从晏安口中传出来的。他身材瘦小,
皮肤白晰,与高大孔武的燕人不同。他说这话,一是为了为盗贼扬威,二来也有掩人耳目之效。
本来我只疑他与盗贼有联系,后来听了田兄和柔儿的话,心想这叶小虫儿的巢穴必在夷维城中,
此地是最佳的偷营之地,离夷维不到一日路程,便知他定会在此地动手。”
叶柔叹了口气,道:“其实叶小虫儿是吴国人。”
伍封点头道:“先前他只挥出了一剑,我看却与东屠苦的剑术相似,这叶小虫儿应与伯嚭多
少也有些关系吧?”
叶柔道:“他是伯嚭的次子,本名叫伯南。柔儿一直未见过这晏安,当日公子到夷维时,我
在城外大营之中,否则一入晏府便会将他认出来,哪会在刚刚见到他时才认出来。”
妙公主大奇道:“柔姊姊又怎会认识伯南?”
叶柔道:“我从楚国叶公府上出来,改称叶氏,最先是沿水路去了吴国。后来遇到了伯嚭父
子,我住在姑苏城十数日,这个伯南每日找我纠缠,我只好趁夜去了越国。”
楚月儿忽地格格娇笑不止,伍封奇道:“月儿笑什么?”
楚月儿忍笑道:“月儿心想,莱夷三盗之中,胡胜最弱,名字却最响亮,许长蛇次之,以长
蛇为名,定不是真名。真正最厉害的是叶小虫儿,反而叫小虫,这自不是父母起的名了。月儿
总是不知其故,今日方知道这伯南改名叶小虫儿,那是向柔姊姊表明心迹,甘愿作柔姊姊身边
的一条小虫呢!”
伍封瞠目道:“只怕还真如月儿所说!”
叶柔微笑道:“我在越国大半年,后来不知怎么被伯南知道了,追到了越国,被我用剑赶走。
谁知他不知悔改,半年之中,先后带了七名高手来,最后一个竟然是颜不疑,那时颜不疑的‘屠
龙剑术’和‘蜕龙术’都还未练成,也被我伤了。”
众人惊奇不已,那颜不疑就算没有练成“屠龙剑术”,也是厉害无比,叶柔既然能打败那时
的颜不疑,剑术应已经不在子剑之下,为何会投入其门下呢?
伍封心中一动,问道:“柔儿在越国时,别人是否称你为‘越女’呢?”
叶柔点头道:“我并没有说出我的名字,是以范大夫便以‘越女’称呼,后来人人都这么叫,
以为我真是越人。越王勾践有六千兵是从越军中精选出来,由王族的亲属任大小将军统领,称
为君子之卒,越王便请柔儿为他授这六千人剑术,练成一支精兵,虽比不上我们的倭人勇士,
但与当年吴王阖闾的三千五百前锋精锐相似,为越军之冠。”
伍封叹道:“我说柔儿的本事怎么会层出不穷,深不可测,原来你便是范大夫所说的天下三
大奇女子之一的越女!”
妙公主和楚月儿听伍封说过此事,楚月儿目瞪口呆地道:“原来柔姊姊是越国军中的剑术老
师,怪不得能创出‘四方刀阵’!”
招来与叶柔同在子剑门下,却不知道叶柔的旧事,大惊道:“无怪乎师父从不教师妹剑法,
原来师妹本身的剑法便未必在师父之下。我还不知就里,多番央求师父,师父却总是笑而不答。”
叶柔叹了口气,道:“那颜不疑被我打败后,我只道他知难而退回到了吴国,谁知三个月后
他又找上门来,这一次他的劲力却大了一倍,我敌他不过,被他一剑斩伤。”她说着,伸出了右
手,将大袖微微上捋,露出手腕上一道深深的伤痕。
伍封吃了一惊,道:“这一剑伤口甚深,怕是连腕脉也伤了吧?”
叶柔点了点头,道:“不仅伤了腕脉,连手筋也断了。他伤了我一剑后扬长而去,幸好被范
大夫见到,救回了他府上,觅良医为我治伤,虽未残废,但从此之后,我这只手便不能使剑了。”
妙公主怒道:“这个颜不疑出手竟然如此狠毒!”
叶柔叹道:“他未伤我的性命,也算对我放了一马。他伤我之后,曾对我说,说我的剑法别
具一格,天下间能与他董门的剑相抗衡的唯有我的剑法。自从他第一次败在我手上后,便一直
留在越国苦练‘蜕龙术’和‘屠龙术’,他第二次上门时,‘屠龙剑术’虽没有练成,却杀了三
十六名少女和九十九条毒蛇,以人和蛇的血相合,助他练成了那‘蜕龙术’的第一次蜕变,以
致损寿十年。”
伍封惊道:“原来‘蜕龙术’并不一定非要五年才可蜕变一次!”
众人无不心惊,这颜不疑为练“蜕龙术”,不仅无端杀人取血,还宁愿自损阳寿,对己对人
都是阴狠之极。
叶柔道:“颜不疑心高气傲,第一次败在我手上,自然是不大服气,只好拼着损寿十年,提
早蜕变,以致将我打败。他还对我说,他与我无怨无仇,是以只破我的剑法,不伤我的性命,
与我比剑之时,便已派人去请范大夫了,等范大夫到时,我已经伤在他的手里。”
迟迟问道:“柔姊姊受伤之后,难道越王便不用你当剑术老师,只好来齐国?”
叶柔叹道:“本来我也不是特地到齐国来,只因越王勾践要纳我为妃,范大夫为我进宫数次
加以拒绝,越王仍不答应,执意要等我伤好后便将我接入宫,我若是公然不允,一者剑术已失,
二来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与他举国相抗。”
伍封皱眉道:“这事的确麻烦,柔儿又是怎样让越王回心转意的呢?”
叶柔道:“我本想将我的身世告诉越王,使他打消念头,不过范大夫却想出了一个主意来,
将越王要纳我为妃的事告诉了王后。”
妙公主奇道:“告诉王后又有何用处?”
叶柔道:“越王勾践的王后与其他人不同,性最善妒,因此越王勾践虽然是一代枭雄,宫中
却只有一个王后,连妃子也没有,还比不上庶民有妻有妾,可见这位王后的厉害之处。越王在
吴国为奴三年,便是这位王后和范大夫陪着他,是以王后最听范大夫的话。王后听说越王要纳
妃,自然是十分恼怒,当晚便用她的船从海路将我送走,这便到了莱夷,然后到了昌国城中,
偶尔见识到子剑师父的剑术,便入门拜他为师。”
楚月儿道:“柔姊姊虽然受了伤,剑术根基尚在,仍可将剑术再练起来。”
招来点头道:“我明白了。师妹之所以投人家师门下,是因天下剑术名家中,除了小夫人之
外,唯有家师是左手使剑。”
楚月儿嘻嘻笑道:“我何时成了剑术名家呢?”
叶柔道:“我在子剑师父门下三年,未习一招剑术,只是用左手练习剑法基本招式。去年颜
不疑到齐国来,曾偷看过我练剑,我心知他在左近,故意装作不知道,大概颜不疑见我如初学
剑者一样,仍在练基本招式,才未动杀机,否则真是凶险了。自从见了公子与朱平漫一战后,
柔儿才有所启发,开始用左手练习剑术,渐有长进。”
伍封恍然大悟道:“范大夫说颜不疑是为了杀越女而来齐国,其实也不算上当。”
叶柔点头道:“范大夫怕柔儿被颜不疑伤害,是以出使之际还特地看过我。本来我处处提防
颜不疑,却未防备到任公子。若非公子相救,我早就被任公子杀了。”
伍封奇道:“柔儿,我何曾救过你?”
叶柔笑道:“任公子假扮颜不疑躲在驿馆之时,曾将我从问剑别馆抓到驿馆。幸好这人好色,
未急于杀我,那时我的左手剑术只及得上初学剑术三月的人,怎是任公子的对手?正当左推右
拒狼狈之际,公子突然闯进馆去要见颜不疑。任公子只好将我关在别室,派了两人看守。我剑
术虽未成,身形步伐却未忘记,冲出了后门逃走,他们怕惊动了公子,不敢呼喝追赶,便被我
逃脱了。子剑师父知道我的事,将我藏到相国府恒夫人的房中。”
伍封惊讶不已,道:“那日我找那假颜不疑胡闹一场,想不到还误打误撞救了柔儿,这真是
意想不到了。”
妙公主笑道:“这恐怕就是天意吧!若非如此,柔姊姊怎会以身相……,那个投到了夫君府
上,便是为了报夫君相救之恩?”
叶柔脸色微微一红,道:“就算我的剑术未失,也打不过未练成‘屠龙剑法’的颜不疑。如
今颜不疑练成了‘屠龙剑法’,反而却被公子和月儿所伤,可见公子的剑术不次于颜不疑。”
伍封汗颜道:“原来府上一直有柔儿这剑术大行家,我却不知自己浅薄,还敢在柔儿面前扬
扬自得,就象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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