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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出了王宫,各自告别,在侧门上车,鲍兴御着铜车与三十铁勇迎上来,伍封
道:“小兴儿,不是让你这些天不要出来,多与小红在一起么?”
鲍兴笑道:“小人好些天未给龙伯御车了,心中总觉得不甚畅快,或是习惯了与
龙伯在一起吧。小阳争小人不过,只好由得我了。他们正好有空向老商学些蹑迹寻踪
的打猎本事。”
楚月儿愕然道:“他们学打猎干甚么?”
鲍兴道:“小刀最喜烹制美食,集市未必尽有所需,自然要千方百计寻觅野味生
蔬。老商每每夸口最擅猎艺,小刀和小阳早想学了。”
伍封点头道:“这样最好。小刀、小阳善于登堂入室,再学些蹑迹寻踪,若能再
学学蒙兄的本事便最好,日后用来追觅敌人、打探军情便更易得手。”
伍封与楚月儿上了车,等姬克的马车出来,他们等其他使者先走后,才并车而行。
本来他们所居的齐舍、燕舍等各国客舍都在一个方向,一路过去,不免要与各使说话,
所以都等了一阵,让鲁、郑等国使者走后,才一路并行,铁勇和姬克的随从御车跟在
后面。
到了齐舍之后,一同入舍,鲍兴去招待那些燕国的侍卫,伍封和楚月儿陪姬克到
了大堂,四燕女正在堂上等着,见伍封和楚月儿回来,笑吟吟迎了上来。
春雨道:“龙伯今日可回得晚了,想是天子赐宴吧?”
冬雪眼尖,认出姬克来,吃惊道:“原来世子来了,这真是意想不到。”
姬克愕然一阵,认出四女来,笑道:“原来是小冬和小春,噢,小秋和小夏也在。”
也亏他记性好,居然记得这四女。
伍封笑道:“先前在下说过,府上有人识得世子,便是她们四位了,不过她们眼
下叫作春雨、夏阳、秋风、冬雪。”
众人上了大堂坐下,伍封让人准备酒肴,顺嘴问道:“展兄他们在哪里?”
夏阳答道:“展爷在府中巡哨去了,波儿和小红去了练剑。”
等从人将酒肴拿上来,伍封与姬克饮了数爵,四燕女也一一向姬克敬酒,谢他昔
日照拂之恩。
姬克道:“想不到你们四位会在龙伯府上,父君不是将你们送给了田相么?”
楚月儿嘻嘻笑道:“她们本是在田相府上,不过被夫君要了来。”
伍封笑道:“月儿这么说法可不好,好像我是个好色之徒一般。”
姬克道:“她们跟着龙伯,比在田相府上要好得多了。这次在下到临淄时,田相
带大军外出未归,大司马鲍息又在齐南修长城,只见到公子高和田逆。”
伍封顺嘴问道:“他们都还好吧?”
姬克道:“都还不错,不过田逆毫无实权,每日里纵情酒色,看来身子颇差。对
了,在下到封府时,令侄鲍琴十分盛情,请在下欢宴了一日。”
伍封笑道:“小琴现在可长进了不少。”
姬克道:“令侄对龙伯敬若天人,府中均以龙伯为傲,如今龙伯被天子赐为伯爵,
族人想来倍觉有面子。”
伍封道:“这都是天子的厚爱,在下有些汗颜。”
楚月儿道:“先前月儿与梦王姬在宫中,天子匆匆来找王姬,说是不知道该赐夫
君何爵好,王姬便出主意,说赐与龙伯之国,授伯爵,必能使夫君和众臣都满意。”
伍封愕然道:“原来是王姬的主意。”
姬克笑道:“梦王姬甚明天子的心意,天子对龙伯赐以高爵,自然是因龙伯找到
了失踪数十年的九鼎,这九鼎对于王室意义极大,非比寻常。虽然以此天大功劳授爵
是理所当然,但依在下之见,恐怕还另有原因。”
伍封心中一动,问道:“世子请指教。”
姬克道:“在下到临淄时,拜见齐侯,知道龙伯被派为使者向天子贺寿,但龙伯
一路大肆张扬却非齐君和田相的事先安排。龙伯这一路下来,弄得天下皆知,以致晋
人不得不派使,晋使一动,其余各国怎敢不来?龙伯这么做法,为王室大增光彩,使
得成周上下人人都说尊王。这个功劳可不小!”
伍封道:“这也算功劳么?”
姬克道:“龙伯虽是顺便为之,不大当回事,但在天子看来,这却是最难得的尊
王之举。不过在下猜想,天子授龙伯之爵恐怕是有求于龙伯,早晚必会告知。”
伍封叹了口气,道:“其实那日天子命在下收王子仁为徒时,在下也猜出了一点,
只不过不愿意卷入是非而已。”
姬克愕然道:“原来还有这事!那天子之意其实很清楚了。”
伍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姬克与伍封是初识,虽然彼此很有好感,却也不好谈得更深入,见伍封了解其意,
起身告辞。
伍封带着众女将他送出去,回到堂上沉吟良久,将庖丁刀和圉公阳叫来道:“趁
天未大黑,你们去一趟王子仁的府上,让他将那位叫刘始的家伙放了,就说我自有打
算。你们的身手机巧灵动,悄悄跟着他,看他去了何处,然后回来报讯。”
二人闲了许久,闻言大喜,正要下去,伍封又叫住他们:“天气甚寒,你们可要
仔细些,别受了凉。”二人点头去了。
楚月儿笑道:“夫君想是又有了什么打算?”
伍封道:“我想来想去,这刘始与南郭师父父子被杀的事定有些干联,从他身上
或可以查出一点线索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圉公阳匆匆回来,道:“龙伯,那刘始并没有回王子厚府上,
反而去了梁婴父的剑室。”
伍封“咦”了一声,道:“刘始是王子厚的家臣,又是王子厚派到南郭师父旧宅
去,与梁婴父又有何相干?”转头对楚月儿道:“月儿,我们去看看。”
伍封让大家自去睡觉,他和楚月儿二人也不用车,由圉公阳引着向剑室赶过去,
此刻已经是亥时,天已经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好在楚月儿胸前的那颗夜明珠
闪闪发着莹光,能照出一二丈的路径。
伍封暗赞此珠之妙,见道旁闾里的门禁早闭,道上并无其他途人,小声道:“一
阵到了剑室附近,月儿便将珠子塞入衣襟去。”
不多时到了剑室附近,楚月儿果然将夜明珠塞入衣襟,圉公阳带着他们到了剑室
后墙之下,学了一声猫叫,片刻后庖丁刀轻手蹑足过来,道:“龙伯、小夫人,先前
有几个人在土墙周围巡视,小人躲着未被他们见到,不过那为首的是一个熟人。”
楚月儿问道:“是谁?”
庖丁刀道:“桓魋。”
伍封吃了一惊,道:“这人竟在成周!看来他的确投奔了智瑶,才会与梁婴父搞
在一起。”
庖丁刀道:“梁婴父也在里面,小人知道他和桓魋是高手,不敢逼近,是以未听
到他们说话。”
伍封和楚月儿自从练成脐息之后,渐能夜视,如今已练至“龙蜇”神境,眼光更
加锐利,比招来天生的夜眼也差不了多少,此时抬头看了看土墙,见有一丈许高。
伍封问道:“这一丈高墙,你们能否上去?”
圉公阳道:“小刀能上去,小人只怕不成,除非是掘墙而入。”
庖丁刀道:“眼下是寒冬之际,墙头必有薄冰,难以立足,小人也没有多大把握,
否则早就进去偷窥了。”
伍封道:“你们二人若有龙爪,入墙便容易了。我和月儿带你们进去,月儿,明
日开始你便教他们使用龙爪,下次为他们各打造一条。”
他和楚月儿飞身而起,在墙面上略踏一踏便上到墙头,墙头上虽有薄冰,但他们
二人身手高明,站得极稳。二人看了看墙内,见无异常,遂将袖中的龙爪垂下去,将
圉公阳和庖丁刀缓缓提上墙头,又将他们放入了墙内站稳,这才收好龙爪,跃了下去。
四人看着远处有一室中火光甚明,悄悄走过去,远远便听到里面的人声。四人蹑
步走近门前,便听里面有人冷哼一声,道:“梁师父,你说这事情该如何处置?”
伍封立时听出那是桓魋的声音。
便听梁婴父的声音道:“只好尽力摆脱了,免得招祸。”
桓魋道:“也好。明日去将你那些弟子召回来,否则事情泄露了,我们无端端便
要受他之累。”
梁婴父叹了口气,道:“世子利向老夫要二三十个弟子作护卫,谁知道他会干出
这种事呢?这人杀了南郭子綦一家,万一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与他是一党!这人
也甚是聪明,先杀了南郭子綦一家,过数日才到成周来,别人便疑心不到他的头上。”
伍封等人吃了一惊,想不到南郭子綦一家被杀,竟是秦国的世子赢利所为!
桓魋又问道:“刘始好像也是你的弟子吧?”
梁婴父道:“他不仅是老夫的弟子,还是王子厚的从人。唉,王子厚也太过份了
些,南郭子綦发现了宝鼎,要向天子禀告,却被王子厚挡了驾。”
桓魋呵呵笑道:“南郭子綦也甚是聪明,居然未告诉他内情,弄得王子厚心生疑
窦,派人去窥探,谁知道反会被龙伯立了功。”
梁婴父叹了口气,道:“如此天大之功劳被这小子唾手而得,想起来委实有些不
忿!”
桓魋问道:“世子利前些年败在南郭子綦剑下,不料这人如此记仇,竟会杀了他
一家大小!若非他这么做,这小子怎会误打误撞觅到了九鼎?”
二人不住地叹息,说过不休,伍封等人听了一阵,见再也听不出什么来,悄悄退
到墙边,按进来时的方法出去,回到齐舍。
楚月儿叹道:“想不到南郭南郭师父是赢利所杀,夫君要不要找他,为南郭师父
报仇?”
伍封皱眉道:“这仇自然要报,不过他是秦国世子,就这么杀了他,必生后患,
虽然齐秦相距甚远,但秦君若要报杀子大仇,未必不会兴兵伐齐。”
庖丁刀在一旁道:“要不龙伯和小夫人偷偷到秦舍去,趁夜将他杀了,以龙伯和
小夫人的本事,也无人知道是我们所为。”
伍封摇头道:“我们可不能做这种诡诡谲谲杀人的事,否则与董门刺客何异?我
得想个法子,如要报仇,便大大方方去做。”
四人商议了一阵,也无甚办法,伍封见天已晚,道:“要报仇也不在一时,这事
情明日再说,我们先去睡觉。”
伍封一早起来,向楚月儿道:“我想来想去,却没有一个好的方法,既能为南郭
南郭师父报仇,又不让齐秦两国结怨,甚是苦恼。”
楚月儿叹道:“夫君现在虽然已经是龙伯,但还算得上是齐臣,对手又是秦国的
世子,要想公私兼顾的确甚难。不过今日是梦王姬的寿诞,不宜惹事。”
用过早饭后,楚月儿见伍封有些心不在焉,知道他必是想着如何找赢利报仇,便
道:“夫君,今日已经雪停了,月儿早听说城北邙山景致甚好,夫君是否愿意陪我出
城外走走?”
伍封心知楚月儿见他烦恼,是以想借这个办法解闷,点头道:“也好,梦王姬的
寿宴在晚间,白天既然无事,便去看看邙山。早就听说北邙山有天子的猎场,占地数
十里,我们去瞧瞧。”
鲍兴便去备车,伍封叫住他道:“小兴儿既要去,干脆也带上小红,还是按以前
的法子,让她穿上革甲,由你们二人御车。”扭头对春雨四人道:“我们若是尽数出去,
府中便无人手,你们留在府中,万一有客来便有个照应。”
四人一车出了北门,远远见到那邙山,饶过南径,由山侧往北一路过去,到了邙
山之北,果见一大片猎场,种了诸多草木,甚是气派。
看了好一阵,伍封道:“这是天子猎场,我们可不能随便进去,还是饶到山中去
看看邙山风景。”鲍兴驾车饶过猎场,由北面山口入山,便觉山路渐险。
伍封道:“只道成周附近并无险地,想不到这邙山地势甚险。”
楚月儿问道:“这险地可以用兵么?”
伍封点头道:“还算过得去,若是有敌军攻城,这邙山之上可设一支伏兵,以为
成周的外援。”
鲍兴道:“听说这邙山之上有一种雪貂,通体雪白,皮毛极佳,专在雪地上出入。”
小红奇道:“咦,你怎知道?”
鲍兴笑道:“昨日我在王宫侧面的车室等候龙伯和小夫人时,听见那梁婴父正与
秦国赢利的御者说话,说过这雪貂是极其珍贵之物,若用那貂皮做披肩,不仅胜过狐
皮,还十分好看,而且那貂肉也极美。”
伍封笑道:“那梁婴父怎有闲心与秦国的御者说话?这人自视甚高,居然能与御
者闲谈,真是怪事!”
楚月儿兴趣大生,道:“夫君,要不我们便去打猎,找这种雪貂?”
伍封笑道:“月儿想要那貂皮么?”
楚月儿摇头道:“貂皮我倒不想要,不过夫君喜欢美食,若将这貂儿拿回去,小
刀必能制成佳肴,夫君多半又要饮不少酒了。”
伍封立时觉得口内馋虫涌动,道:“这主意甚好,我们便去找一找。”
鲍兴叹道:“可惜老商未跟来,要说打猎,府中就数老商恐怕最为擅长。”
伍封和楚月儿听接舆说过商壶极擅打猎,伍封问道:“小兴儿怎知道老商会打
猎?”
鲍兴道:“他时时与小兴儿说起,还说雪地打猎,极有讲究。”
眼见前面的山道狭长,铜车行动不便,伍封道:“我和月儿进去看看,小兴儿和
小红在这儿等着,若发现了雪貂,再来叫你们。”
鲍兴与小红守在车上,伍封和楚月儿从车上拿了弩箭,负在背上,一路沿山径走
过去,只见满山白雪皑皑,他们并未见过雪貂,也不知道是何模样,要找到那雪貂的
确不容易。
走到间深处,渐听有人声传来,伍封奇道:“想不到这大寒天还有人在山中。”
二人渐渐走近,楚月儿忽地扯了扯伍封的衣袖,向山边一片灌木中指了指。伍封
看时见有一物,体型甚小,尖鼻红眼,通体白色,正盯着他们二人,模样看起来显得
十分机警,猜想这或是那雪貂了。
二人不敢再动,伍封从背上取下铜弩,搭上了箭,瞄着那头雪貂,忽又寻思:“我
若一箭射去,恐怕会射坏了貂皮。”将箭头移动,对准那雪貂的眼睛,正要射时,雪
貂忽地一转身,向灌木中间倏地窜进去,速度奇快。
楚月儿“唷”了一声,道:“夫君,快追!”
二人来不及叫鲍兴,发足猛追。雪貂从灌木中闪出来,在雪地上电一般奔跑,二
人见雪貂与雪地都是一般白色,仿佛与雪地融在了一起,眼光不敢稍离,唯恐一个不
注意时,便找不到雪貂。这灌木林的另一边是一大片空旷的雪地,周围是较密的松林,
若让在雪貂到了松林中便难寻了。
伍封知道楚月儿的身法比自己快捷灵动,向她打了个手势,想让她从侧旁饶到雪
貂前面挡住。这时,前面人声忽地变得十分嘈杂起来,一人闪了出来,大声道:“这
这里了,快来,快来!”倏地有许多人影窜了出来。
伍封和楚月儿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却见十余人从四周出来,手执弓箭棍棒,为
首之人正是那秦国世子赢利。
赢利向伍封笑了笑,小声道:“龙伯,月公主!真是幸会,等擒了这雪貂,在下
再与二位说话。”他盯着那头雪貂,打着手势让秦人围成一圈。伍封和楚月儿自然不
好与他争这貂儿,将弩箭背好,停步立在一旁。
那头雪貂忽见许多人出来,想是被吓住,竟然在雪地上停了下来,一双红红的圆
眼珠正向各人瞧着。
伍封见到赢利,立时想起南郭子綦一家是被他所杀,忿怒暗生,寻思:“原来他
带人来捉雪貂,我是否该躲在一边,偷偷向他射一箭?”略一寻思便改变了念头:“这
么偷放冷箭成何样子?”
周围那些秦人纷纷张弓搭箭,要射那头雪貂,嬴厉小声叱道:“不要射箭,别弄
坏了貂皮!”
十余人放下弓箭,弯腰伸手,缓缓向雪貂围过去。伍封虽不懂得打猎,但见他们
这架式,便知道这些秦人多半是些打猎的好手。
忽听弓弦劲响,一枝箭落在人围之中,插在那雪貂身边。雪貂受惊,倏地闪身,
从一个秦人身下窜过去,那人双手急捞,却捞了个空,雪貂一闪便不见。
赢利怒道:“是谁放箭惊走貂儿?”话音未落,便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数
十枝箭由周围林中飞出来,向赢利等人射过去。
伍封大惊,立时想起那日在鱼口遇袭之事来,此刻来不及思索,虽然这些箭不是
射他和楚月儿,他仍拔出了剑冲了上去,一边格打着飞箭,撞入人群,道:“世子小
心!”一把将他拉在身后。
楚月儿想不到伍封会去救他,微微一怔,也拔剑冲了上去,闪身到了赢利身体的
另一面。
就这么一眨眼功夫,箭如雨下,那十余名秦人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全部已经中
箭倒地,鲜血汩汩流出,雪地上立刻红了一片。
赢利急忙拔出了剑,心忖若非是伍封和楚月儿二人将他挡在中间,只怕早已经被
射倒了。
伍封临战经验极为丰富,略一判断,见先前自己与楚月儿所立的方向来箭甚少,
沉声道:“随我来!”
他挥动“天照”宝剑在前,楚月儿在后,赢利夹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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