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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胡手上夺地难得紧,有赵氏相助是最好不过。”
赵无恤笑道:“其实我也早有此意,只是眼下正值父丧,三年不得兴兵,只好等
三年之后再说了。”
任公子道:“也好,寡人便整兵三年,等无恤兴师。”
伍封笑道:“大王整兵,狄人胡人必有所觉,只怕要用些掩人耳目的法子。”
赵无恤点头道:“龙伯提醒得是,若让他们早作准备,便难以得手。”
任公子道:“寡人理会得。是了,当年老将军折箭立誓,有生之年不伐代国,眼
下是无恤掌赵氏,是否……?”
赵无恤不悦道:“莫非姊夫疑我仍有伐代之心?”
任公子笑道:“寡人怎会疑心?否则寡人也不会只带数百人入晋了。无恤心有伐
狄胡以扩地之计,还得要代国相助,自然不会有异心。只是老将军的丧事传遍代国,
代人甚恐,这次赴代之前,群臣纷纷说话,怕赵氏趁机发难,这事飞羽也知道,若非
有她出面,还真不易来。”
伍封点头道:“代人有这猜忌也可理解。”
赵无恤道:“既然如此,趁现在晋事已定,无恤过几天便到赵代之间的常山去,
当着代臣之面与姊夫立盟,相互永不侵害,如何?最好龙伯也同去,以为见证。代人
信不过我,总信得过名满天下的龙伯吧?”
任公子大喜,问伍封道:“龙伯是否愿意走一趟?”
伍封点头答应。
任公子喜道:“这就好了。明日寡人便与飞羽回去准备,在常山等侯二位。”
赵无恤问伍封道:“在下想在三日后动身赴常山,龙伯能抽身么?”
伍封点头道:“在下随时可以走,只是辎车甚多,行走不快。”
赵无恤哈哈大笑,道:“龙伯也真是的,怎么夫人多了,人也婆妈起来?又何必
带着一二百多乘辎车同行?大可以将辎车先让家臣押往齐国,自己轻装简行,与各位
夫人一路玩景,岂非自在得多?”
任公子也笑道:“正是,如今天下间还有谁敢打龙伯的主意?”
伍封笑道:“二位说得是,明日在下便派人将辎车押回去,让他们沿河水而下,
也更为轻松。”
三人计议已定,心情都十分轻松,举爵互敬,言笑甚欢。
伍封想起赵飞羽和田燕儿,托辞更衣,留下赵无恤与任公子说话,自己跑到后院
去。
众女正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见伍封过来,楚月儿向梦王姬和妙公主使了个眼色,
假说要去找几件物什送给赵飞羽和田燕儿,转往房中,四燕女会意,也跟了去。
伍封坐在赵飞羽和田燕儿对面,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
赵飞羽看了他一眼,道:“龙伯是溜来的么?”
伍封老老实实地道:“是啊,若不溜来,怎有机会与你们说话?想不到被大小姐
一眼就看穿了。”
赵飞羽笑道:“算你还老实。”
伍封苦笑道:“其实在下还是有些滑头的,只是在大小姐神眼之下,不敢撒谎。”
田燕儿幽幽地道:“原来龙伯有些害怕大小姐。”
伍封这次到晋国只见了田燕儿两次,每见她都是神情抑郁、满腹心事的样子,此
刻又见她是这样子,心有所感,问道:“燕儿在晋国过得不好么?”
赵飞羽叹道:“燕儿倒未必是过得不好,只是无恤与龙伯大不相同,城府较深,
又不像龙伯口甜舌滑,比较闷些。”
田燕儿大有同感,点头道:“是啊,夫君心中总是藏着许多事,府中上下无人知
道他在想什么。”
伍封道:“燕儿,无恤兄与我不同,我是惹祸惯了的,就像与人打架,打得赢就
打,打不赢就跑,成周、齐国、楚国、秦国、中山、郑国哪儿不能去?再加上国君和
相国对我又颇为怂恿,是以行事较随便。无恤兄却不同,晋国情势复杂,他身负赵氏
之重责,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要深思熟虑,他可没有退路,你要多体谅些……”,
正说着,便听赵无恤在门边叹息一声,道:“龙伯当真是在下的知己啊!”
伍封吃了一惊,见赵无恤怔怔地站在门边,满脸感触。
伍封笑道:“这就不像样子了,在下本想瞒着无恤兄与令姊和尊夫人说几句话,
不料被你瞧见。”
赵无恤笑道:“你是燕儿娘家人,自然要问些娘家人的话。其实在下本不愿意来,
是姊夫让我来瞧瞧的。你们尽管说话,我去应付姊夫。”一溜烟走了。
赵飞羽“哼”了一声,有些不悦,道:“唉,大王可真是的。”
伍封心忖任公子这人向来多疑,又有些小性子,定是已经知道自己与赵飞羽有些
旧情,才会如此。想不到他与赵飞羽成亲两年多了,还有此心。换了旁人,见任公子
如此的猜忌定会不悦,不料伍封反倒欢喜,忍不住笑道:“看来代王对大小姐十分看
重,我还总耽心他冷口冷面。”
赵飞羽怔了怔,叹道:“龙伯说得倒不错,大王的确对我十分看重,以往还每每
因此与臣下争执。”
伍封奇道:“臣下敢与大王争执?”
赵飞羽道:“代国的风俗与中原不同,大王与臣下之间没有那么多礼仪,高兴起
来还是兄弟相称。”
田燕儿道:“代人倒也古怪,不过这样也好。”
赵飞羽看了看她,道:“无恤这性子变得越来越深沉,现在连我也瞧不出他的心
思,回去我便去劝劝他,让他多带你走走。夫妇之间,什么话说不得?”
伍封见田燕儿眼中隐隐透着泪光,忙打岔道:“大小姐,平兄这次来了么?”
赵飞羽点头道:“来了,这次便由他率着侍卫随来,眼下居于城外,等我和大王
回营,便使他来拜见。”
伍封点了点头,细细端详着二女好一阵,起身道:“我来得久了,还得回去陪陪
你们的夫君。公主!”
妙公主应声由侧房转出来,问道:“夫君,什么事?”
伍封笑道:“我便知道你定在一旁偷听,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这么好奇顽皮。
你们再陪大小姐和燕儿聊聊。”
妙公主吐了吐舌头,向他扮了个鬼脸。
伍封哈哈大笑,又到前院厢房去陪赵无恤和任公子。瞧着任公子狐疑的眼色,伍
封笑道:“适才抽空与你们的夫人说了几句话,是以耽误了一阵。”
任公子释然道:“原来如此。我说龙伯怎么好半天不来呢。”
伍封心道:“赵无恤定没有告诉他我溜出去与大小姐说话的事。”
赵无恤想起一事来,问道:“姊夫,你那师祖屠龙子眼下在何处?”
任公子道:“这个寡人可不知道,不过上年听说他们老人家往吴越一带走了走,
多半是去看颜不疑。”
伍封道:“自从我与令师董梧大师一战后,时时留心,总觉得屠龙子会来找我报
仇。这两年多来毫无令师祖的消息,好生奇怪。”
任公子叹了口气,道:“他老人家想什么寡人可猜不到,自从家师与龙伯一战,
败而自杀后,师祖便离开了代国,唉!”
故人相见,自然是十分亲热,晚饭之后,赵无恤等四人才向伍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