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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也台脸上变色,道:“想不到败得这么快,看来不等俺援军赶来,便会被楼烦
人攻入营寨之中。”
他临阵经验极为丰富,知道此刻不宜赶上前去,命士卒排为几行,严阵以待,中
间留出通道来,让败兵过去,再在阵后整肃。败军见了速也台这支人马,心中大定,
穿到阵后,不用速也台吩咐,自行整备,再补入速也台的人马之中。
伍封看在眼里,暗暗佩服:“胡人毕竟勇悍,这么败逃回来,立时能自行整编,
士气不减,怪不得胡人每入中原,便弄得中原列国大为不安。”
这时,那乌托巴夫带着殿后的数十士卒狼狈而来,见了速也台,远远便大声说话,
速也台沉着脸喝斥几句,乌托巴夫垂头不语,带着人转到阵后去了。
速也台表面上虽然镇静,双手却紧紧握住马缰绳,眼神中微显不安。其他人自然
察觉不到,但伍封在他身旁,看得清楚,商壶小声道:“图罗巴夫被敌人擒住了。”伍
封点了点头,心忖怪不得以速也台的镇定,也会心中不安。
只见一大片骑兵漫野而来,其快如飞,虽有细雨,仍然激起了飞扬的尘土。伍封
见对方行径之中并无太多章法,却是人人勇往直前,凶悍无匹。敌人到了前方百步之
外,两边排成无数行,十分整齐,伍封这么瞧过去,细雨蒙蒙,也看不清楚对方究竟
有多少人,只看其势,必定在五千骑以上。敌方服饰与胡人大同小异,看来楼烦人与
东胡人并无太多不同之处。
敌方一骑出来,以胡语向这边大声呼喝,速也台大声应答,说了好一阵。楼烦阵
中有三骑三人出来,两人是楼烦人,各执长矛将一人夹在中间马上,伍封凝神看时,
见那人正是图罗巴夫,正被反绑了双手,骑在马背上。伍封心忖这一仗可难打,楼烦
人将图罗巴夫擒了为质,速也台不免投鼠忌器,何况敌方士卒远胜于己方,就算要硬
拼,也难获胜。
速也台与那楼烦敌将互相呼喝,言语渐渐激烈。商壶小声向伍封和楚月儿解说,
原来那楼烦敌将便是大狼主答里奇,这一次亲率带大军前来,是想索要东胡与楼烦接
壤处的三十里水草地。
伍封大为愕然,心忖只是区区三十里水草地,怎么非要大举攻战不可?又见答里
奇才三十余岁,十分年轻,居然是楼烦十余族的大狼主,真是意想不到。商壶又解释,
原来东胡与楼烦边上有一条小水道,可供沿途水草地族人汲水之用,双方以水为界。
然而数年前楼烦与代国发生战事,楼烦败退,东胡助代,入水道以西三十里,占地虽
小,这条水道却尽归东胡所有,楼烦人想要汲水,每每被东胡人驱逐。如今楼烦十余
族合聚,声势极大,是以要夺回这水道。眼下答里奇擒住了图罗巴夫,便想以图罗巴
夫来交换水道以西的三十里水草地。速也台自然不会答应,双方于是僵住。
伍封心忖原来这事是东胡无理在先,楼烦人兵多势大,却并无过多占地之心,只
想得回原归己有的三十里地,看来楼烦人并非无理取闹。他心下甚是踌躇,原想一力
助东胡,可这对楼烦人便十分不公平。
伍封向速也台道:“狼主,在下是外人,本不该说话,但眼下情势危机,令郎又
在其手中,在下冒昧一言,狼主勿怪。”
速也台道:“龙伯请说。”
伍封道:“东胡与楼烦是一族分支,等若兄弟。这三十里地算不了什么,既然有
水道的原因,楼烦不得此地,必不会善罢,就算他今日败了,明日只怕又来,若是还
其三十里地,共用水道,其实是件好事。”
速也台点头道:“其实俺早想过这事,眼下楼烦势大,难以抵御,俺也不愿意得
罪他。若是楼烦不动兵戈,派一使来善言商议,俺多半会答应。只是此刻却不同,答
里奇亲率楼烦大军前来,俺轻易答应,有损东胡脸面,让人觉得俺东胡人都是贪生怕
死之辈。何况俺是东胡狼主,若因犬子之故甘愿让地,必会使族人不服,以为俺因私
而废公。”
伍封心忖这也有理,沉吟片刻,道:“狼主,在下有个法子,或可调解此事,狼
主请与答里奇再说几句话,稍稍拖延。一阵间在下或有冒犯的地方,不过是做给楼烦
人看看,狼主请勿见怪。”
速也台甚是精明,道:“龙伯是想做出个两不相帮的姿态、从中调解么?”
伍封点头道:“正是。”
速也台此刻也毫无办法,战必是败,何况儿子又在楼烦人手上,此刻能够居中调
停的,便只有眼前这中原人了,点头道:“俺信得过龙伯,龙伯请自为。”
这时,那答里奇却有些不耐烦,又大声叱喝,速也台与他言语答应,免得楼烦人
一怒之下攻来。
伍封与楚月儿略加商议,又商壶和铁勇等人吩咐了一阵,定下计较来。
伍封向速也台使了个眼色,自己与楚月儿策马往阵后去,两个铁勇跟了上来。到
了阵后,伍封道:“月儿,我们去吧!”二人飞身由马上跃起,冉冉向空中升去,周围
的胡人看在眼中,以为神人,惊得目瞪口呆。那两名铁勇将黑龙和青龙牵回阵前,由
于他们在阵后动作,空中又有细雨,楼烦人自然看不见伍封和楚月儿的举动。
伍封与楚月儿使出御风之术,越升越高,没于雨中,估计下面的人看不见他们时,
二人便移身往前,飞速到了前阵。他们目力远胜他人,下面的人看不见他们,他们却
能见到下面。觑准了方位,二人互视一眼,猛地里俯身下跃,如同巨鸟突下,瞬间到
了答里奇和图罗巴夫头上。
两方阵中忽见伍封二人由天而落,惊愕之极,连速也台也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
他预先知道伍封施谋,却料不到这二人竟会由空中而落。双方人数甚多,可在这一瞬
间变得鸦雀无声,天地间唯有细雨簌簌。
楚月儿翩然而落,铁矛一拨一划,图罗巴夫两旁的楼烦人立时落马。楚月儿伸出
一手抓住图罗巴夫腰间的革带,转而向回飞去。
伍封比她更快,早已经飘落在答里奇身旁,五指飞弹,片刻间点了答里奇的左右
肩井,顺手将他提着飞回。
他们这御风之技从未使过带人,此刻各带一人,便觉这人说不出地沉重,不能飞
高,只是离地丈余跳跃而行,甚是吃力。好在他们突出奇兵,使得楼烦人惊惶失措,
被他们兔起鹘落地轻松得手。
他们二人一动,商壶与众铁勇便抢身出阵,一排儿列在两队中间,那两个牵着黑
龙和青龙的铁勇也一齐上来,伍封与楚月儿正好跃坐在两马之上,顺手将答里奇和图
罗巴夫放在地上。
这时,楼烦人才回过神来,可他们素来信奉天地神祗,以为伍封与楚月儿是天降
神人,谁也不敢冲上来救人。何况他们见伍封等人并不入东胡人阵中,敌友难明,主
将又落在其手,自然只能坐观。东胡人虽然与伍封等人一路来,也不知道二人的本事,
此刻与楼烦人同一番心思,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伍封向速也台拱手道:“请狼主出来说话。”
速也台驱马上前。那答里奇忽然看着伍封腰间的犀带,惊呼一声,脸露惊异之色,
不住口地叽哩咕噜向伍封问话。
伍封听得一头雾水,商壶道:“姑丈,他问这犀带由何而来?”
伍封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犀带,见正是那条镶着几种异兽的犀带,想起这是郑国的
君夫人胡姬所送,因见这犀带甚好,侍女每日为他扎在腰中。
伍封道:“这是郑国君夫人所赠。”忽想起那胡姬是楼烦人,这条犀带是她由族中
携来的陪嫁宝物,心忖:“莫非胡姬与答里奇是旧相识?”
商壶向答里奇说话时,楚月儿指着答里奇腰间道:“夫君,这人的犀带与你这条
好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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