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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胜过其它弩箭,也只能射出三百步外,这战神弓能射六百步,当真是目力所及处即能射之。
他自小便随父亲伍子胥习射艺,箭法精熟,左手握弓,右手扣弦,试着拉这弓,一拉之下,便听弓身“吱吱”作响,用了三成力气,将此弓拉开成满月之形,心忖怪不得别人拉不开这弓,以自己力气之巨,也要用三成力气,即使是楚月儿,也要用全力才能拉开这战神弓。
盘丁和周围的族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大了口,惊得说不出话来。
盘丁气息渐粗,道:“这……,阁下真是神人!”
伍封将战神弓还给盘丁,笑道:“在下只是气力大点而已。”
盘丁命人收好战神弓,寻思伍封刚从水里出来,想让人拿干衣给伍封换,却见伍封身上蒸气腾腾,衣服已经自行焙干了,暗暗称奇,邀伍封再上石台。伍封再穿上甲胄,随盘丁上台。此时烤肉香气浓郁,正好烤得熟了。
盘丁却不急于吃肉,让人再抹调味,用小火慢烤。伍封闻得满鼻浓香,不免食指大动。
伍封道:“怪不得当年黄帝与蚩尤之战,黄帝几乎大败,单看这战神弓,便知蚩尤之神勇无敌。”
盘丁点头道:“先祖蚩尤不仅弓能及远,还有独门的连珠箭法,箭箭相连如珠,无人能敌,若非如此,时人怎会称之为战神?”
伍封奇道:“什么连珠箭法?”
盘丁笑道:“此乃鄙族由先祖传下来的绝艺,中原恐怕再无此箭术。”当下叫族人拿来他自用的弓箭和箭袋,道:“吾便演此连珠箭法,给阁下看看。”
他站起身来,将箭袋挂着右腰之上,左手托弓,右手往箭袋一摸,右手五指之缝便夹了四支箭,右手拉弦之时,已经将一箭上弦,明明就见他拉开弓弦而已,不知如何连箭也扣在弦上了。“嗖”地一声,盘丁一箭射出。盘丁立刻再拉弓弦,拉弦之时,又已经上好了箭。就这么拉四下弓弦,射出了四箭。射完四箭,盘丁随手在箭袋中一摸,又拿出四支箭来。如此连环相射,一连射了三轮十二支箭,也就是片刻功夫,十二支箭连串射出,如同连成一线。再看那颗大树,十二支箭攒刺成一团。
伍封大惊,他就见盘丁拉弦、射箭,却没见盘丁上弦,而这上弦动作,却是最费时间的。可盘丁恰好在这最费时的动作上,最为快捷。
伍封击掌赞道:“如此射箭之技,当真是神乎其技,中原得确从未见过。”心忖真能如此射箭,远胜于弩射。弩射虽强,但上弦费时,一轮射后,到下一轮再射,中间时间间隙颇长。人多时用,要分几组,轮番射出,方见威力,若是人少,便不十分好用。
盘丁笑道:“此连珠箭法,须由小习之,久之方能娴熟,鄙族之中,也只有吾能射之。阁下替吾族取回族中之宝弓,无以为谢,吾便以此连珠箭法相授,阁下习之,久而久之,获能有成。”
伍封大喜,拱手道:“既是如此,在下感激不尽。”
盘丁让族人又取弓箭来,交给伍封,道:“此连珠箭法,关键在于两处,一是取箭,二是上弦。看似是随手从箭袋中取出四支箭,实则手法讲究,若非如此,上弦便不能快。上弦之时,需得手指功夫,这么一推一扣,便可将箭上弦。”他一边说,一边教伍封做。
伍封照他说的做,初做时很难,做了几十次,忽地心灵福至,一摸四支箭能做到盘丁所说的要求,然后拉弦上弦,一气呵成,连续射了二十余箭,便与盘丁所射的一模一样。
盘丁大惊,道:“此连珠箭法极难,吾从小习之,十余年方有所成,阁下竟然这一会儿便学成,莫非阁下学过此术?”
伍封摇头道:“在下也是第一次见,从未学过。”他吐纳大成,自然心灵手巧,但若非自小习空手格击之术,后来又精研诸般手指技法,决计不会这么快学成连珠箭法。
盘丁大喜,让人将战神弓取来,又拿来一袋箭,交给伍封,让伍封用这战神弓习射。
伍封自小习射,箭术远胜其弩术,此刻觑着五六百步远的一颗大树,握着战神弓,以连珠箭法,一连射出了几十支箭,技法纯熟,便如从小就习这连珠箭法一样。那几十支箭连成一线,全部射在那颗树上。
盘丁让族人将那颗树砍下抬来,众人只见这几十支箭密密匝匝攒插在一处,每支箭深有两三寸,无不脸上变色。这战神弓果然威力奇大,五六百步远射出,每支箭仍能深达二三寸,若以此箭法射人,想必极为骇人。
盘丁端祥伍封良久,点了点头,将弓箭扔下,带着族人向他跪倒叩头。
伍封愕然,连忙将他扶起,道:“族长这是何意?”
盘丁道:“族中相传,非先祖蚩尤转世,便拉不开战神弓,阁下能拉开战神弓,吾便疑心阁下是先祖转世,故而以连珠箭法相试。阁下如此快捷便能学会连珠箭法,此箭法极为难学,若非自小习之,便一定是先祖转世,自带其能。由此可见,阁下便是鄙族先祖蚩尤转世而无疑。”
伍封道:“这个难说得紧,前世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即便在下是蚩尤转世,但谁知道阁下前世是不是蚩尤的兄长甚至前辈呢?故而我们谁也不再提前世,只看今生,当你我二人是好朋友便好了。”
盘丁沉吟道:“阁下此言亦有理。”
正这时,几个人匆匆过来,盘丁喜道:“酒来了,正好吃肉。”
伍封顺眼看时,却见是几个高野族人般着大酒瓮上来,跟在一旁的竟有商壶和小常二人。
伍封愕然道:“老商,你怎会来?”
商壶笑道:“姑丈,盘丁族长派人往族中借酒,老商和小常担心姑丈,一路跟来了。”
盘丁笑道:“原来这二位是阁下贵亲,一同坐下饮酒最好。”
伍封心道:“怪不得你拖拖拉拉,原来是到山下借酒去了。”问道:“怎么,贵族中的酒用完了么?”
盘丁惭愧道:“不瞒阁下说,鄙族之人不会造酒,每要饮酒,只好向古越族去借,秋后再用粮交还。”
那借酒的族人在盘丁耳边说了许久才下去,盘丁扭头对伍封道:“原来阁下是龙伯,天子和齐侯、楚王之婿,这真是贵人了。”
伍封怔了怔,心道:“原来阁下是派人去了解我的底细,只怕这借酒只是个幌子吧!”
盘丁道:“酒肉正好,龙伯和各位请用。”
伍封学着他的样子,取出短匕割肉而食。小常只是略吃了些便饱,那商壶却是个粗鲁人,大块肉、大口酒,呼嗤连声,小常在一旁皱眉摇头,道:“老商,你就不能斯文些么?”
商壶口里含着肉,咕咙道:“仙女,怎么个斯文法?”
小常道:“譬如说闭口细嚼,不要啧啧有声。”
伍封笑道:“老商生性爽直,自小四下闯荡,怎似小常你在宫中见惯了人装腔作势?”
小常笑道:“想是因为龙伯总是偏袒他,这人才会如此大大咧咧。”
商壶笑道:“斯文其实我也会。”果然闭着口,不再咂咂连声,只是他口虽闭着,口内却仍在狂嚼,眼珠子瞪着,鼻孔喷着粗气,形容甚是滑稽。
伍封和盘丁忍不住大笑,小常笑弯了腰,乐道:“算了,我怕了你,不还是该怎么吃就怎么吃罢了。”
用过酒肉,盘丁让人拆下了酒肴,与伍封等人说了一会儿闲话,问了些中土的情形,看着日往西下,站起身来道:“龙伯替鄙族觅回战神弓,自然可抵得过那朵异花。然而龙伯明知此花是鄙族异宝,仍然擅自取之,分明是不将鄙族人放在眼里。吾为一族之长,若是毫无所为,定让族人瞧不起,丢了先祖蚩尤的脸。是以请龙伯亮出剑来,与吾一试高下!”说完,“呛”一声拔出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