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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语吐了口气,她家姑娘可以歇一歇了。
夜深人静,在琉璃天却有人难眠,漫漫之夜难熬极了。
柳云晨坐在房顶数着繁星,他曾幻想过有一个能陪着他看尽一生的星辰,只可惜那人转眼就不见了。柳云晨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努力扭转他和风仪悦的关系,只可惜啊!情已入骨如何剔除。他听闻了悦儿遇到了烛照王之事,让他非常的兴奋,不为别的,只为他从来都没有斗胜过的离音,如今来了个能与离音平分秋色的,扰乱离音的心神还真是不错。
“你在这干嘛?你个臭小子,快下来陪爷爷我下棋。”柳云晨正在深思却被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腔声打断了。
柳云晨在风府和琉璃天的这些时日可没少被风老爷子拉了一起下棋,一起探讨茶道,后来还一起品酒。他到如今才明白自己和离音相差甚远。他的喜欢太肤浅难以下沉下来,离音却是从头至尾都沉于下方,而且离音对风府付以真心对待。风老爷子也曾当着自己的面这样夸过离音,风老爷子说过离音不止为孙婿还为挚友,不论过去多长时间,他能给人的永远是后方坚定的守护。
“你个臭小子,快下来,快陪我再玩上一会儿。”原来风老爷子见柳云晨久久未下房顶,等不耐烦的又吼。
“来了。爷爷呀,你这次又喝了多少酒,娘出去办事了,待她回来告诉了悦儿此事,我看你怎么办!”柳云晨下了房顶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风老爷子抱个酒坛子双颊通红双目迷离,胡须上也全被酒水给打湿了,衣服的前襟胸前也是被酒浸成了深色,步伐轻浮摇摆,见柳云晨下来又喝了一大口酒,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后打了个酒咯,胡搅蛮缠的为自己辩解。
“我又没喝酒,你看我我抱得是坛女儿红,何为女儿红呢?就是让人喝了脸会变红头会变晕,脚步轻浮的一种饮品而已。你看,酒就叫做酒,女儿红就叫做女儿红,两者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所以小晨子你说我喝酒是何道理?我不过是喝种饮品后症状和喝完酒后症状是一样的罢了。所以女儿红非酒,小晨子,你说你是不是冤枉我了。”风老爷子说了一大堆,总得就是一句话我没喝酒,你别冤枉我。
柳云晨被风老爷子给弄笑了,风老爷子常是如此和他及他母亲来论证什么叫酒,或论证自己不喝酒的种种害处,柳云晨被这个老顽童时常弄得是无话可答,无言以对。他算是明白初见悦儿时为何她会那样跳脱,这根本就是遗传。两年来柳云晨的性子渐渐沉稳智敢,而这全与风老爷子脱不开关系,起初劝风老爷子时他手足无措,渐渐的也变了从前的那性子。
风老爷子见柳云晨不答话误以为自己“胜利”了,抱了酒坛子就又要喝酒被柳云晨的话一激立马扔了酒坛子。
“爷爷好才华,孙儿自愧不如。不如我亲自写信与悦儿一起讨论讨论什么叫酒,什么叫女儿红。爷爷你认为呢?”柳云晨知道风老爷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悦儿知道他喝酒喝多了。
风老爷子扔了酒坛子后柳云晨扶着风老爷子回到了房间休息,琉璃天的仆役习以为常的清理着地上酒坛的残瓦碎片,地上还残留着酒的醇香,仆役边打扫边闻着酒香暗暗咋舌。
“晨儿长大了,迦儿你可以放心了。”柳吟风扶着自家夫人在暗处看着发生的一切并未出面。
“是啊,琉璃天可算是后继有人了,不过这孩子就是太死心眼,小悦是个难寻的佳偶,但小悦也将大婚,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的挑剔,寻一个比小悦差一些的又怎么了?就是死活不行,可气死老娘了。”迦夫人提起柳云晨的婚姻事是一想三叹,一说三愁就是担心着自己儿子找不到个好媳妇。关键是别人家的人还去找找,自家这位莫说去找了,就是媒婆介绍的看都不看一眼。
“可气死老娘了。”一个软软糯糯的童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说话的正是柳云栖。柳云栖年纪刚到了开口学说话的年纪,因而惯会学别人说话,如今学了这么一句,迦夫人和柳吟风不知是喜还是忧。
“哎呦――我的乖儿子哟!娘告诉你,你刚才那句话是不对的,平日你个小鬼头叫爹娘包括叫爷爷哥哥什么的都说不清楚,这句话你学的到快,而且还说的这么清楚,以后可不许说这句话了,知道吗。”迦夫人点了点自己怀中的小儿子的头无奈极了。
“娘,我以后不说那句话了,娘睡觉觉。”柳云栖转了个身就在迦夫人怀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