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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看似那么平静那么的和谐,在这份平静中也有起波澜的地方,那就是左相府和安将军府于翌日早晨发生了意外,不,应该说是大灾祸。
“啊呀!你是谁?我,我,我这是在何处?”许依梓翌日早晨醒来后就要起身怕起晚了受到婆母责罚,但是心中又是欢喜万分。但是在抬头看清了人后急得话也说不利索了。她是见过右相之子的,那是个俊的不假,但是难比面前男子的一半。她是要嫁为――想至此这位姑娘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面上是一片惨白,她与陌生男子入了洞房,她不贞了――许依梓慢慢开始变得神色空洞,吸了口气强做镇定的摸索到了床边,看到桌上的喜剪,她下床走至桌边颤抖着伸手拿了喜剪过来双手紧紧握住就要往自己的胸口刺下去,她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住手,嗯――”立于床前的俊俏儿郎见自己的媳妇一醒就一脸的悲痛与震惊,就想也未想就要去寻死。吓得这位俊俏儿郎一颤,立马就用手臂去挡。那喜剪却刺到了这俊俏儿郎的身子,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这位俊俏儿郎闷声痛哼,丫头们早已跑出去叫人了!
许依梓见刺伤了人吓得忙要往后躲去,似新生小鹿的眼眸还闪着泪光,长长的睫毛因为泪水而更显浓密,看起来十分惹人娇怜。
这俊俏儿郎便是安小将军见面前刺伤自己的人往后躲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免头疼的皱了皱眉,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平白还遭了一剪子这会还要哄人。
“娘――”本来安小将军还想要来唤一句娘子的,但是想到刚才情形还是强忍着对着这位姑娘施了一礼道:“姑娘,稍安勿躁,有什么事可待梳洗完再说,我们安家定会为姑娘负责到底,姑娘有任何的要求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会办到!只是莫要再动剪刀了,但请姑娘切先息怒!”安小将军说完又对着许依梓施了一礼后,将剪刀拿走后似是还不放心什么又转了回来守在许依梓身边,后又想着这姑娘未穿什么便就取了一锦被轻放在床上,又亲自将洗漱用的东西一一放在了许依梓的面前,又贴心倒了热水,将那干巾也同时放在了一旁,这才转过身去却并未离去。
许依梓初时是被吓懵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时才觉脸上通红,她又见面前的人手臂上还不住的流着血,是又羞又愧,便寻了一块干净的干巾洗了干净后就开始悄悄的接近了安小将军,见其并无反应,这才大胆的将干巾轻柔又迅速的为其擦拭干净后才又迅速闪身到了床边抱膝坐着。安小将军早就意识到身后人的动作也未反应后,反正在他心中估摸是抬错了,怎么来罚他也不为过,毕竟吃亏的人是这位姑娘,又不是他一大男人。心中也做好了要被这身后人打上一顿的架势,但是反应过来后见其只是为自己擦拭净了伤口后又坐了回去,眨了眨眼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时气氛也就僵了!
却说小丫头们倒是机灵,迅速寻了安夫人说明情况,安夫人今早便得了迦夫人来信说是暗中调换了新娘,要她把握机会。安将军那立马是急了,脾气一直上来就要去换人,被安夫人拉住呵斥了一顿后又不敢说什么,只坐于一旁生闷气。安夫人却是眯了眯眼,她明白好姐妹的意思,就算迦夫人不提醒,她也是要不换人的。大义什么的只可与君子谈,那左相府中尽是些魑魅魍魉,她安府再不济人口简单,安将军莫说是妾,连个通房都没有,婚后更是敬爱尊重安夫人,安小将军受到他父亲的熏陶就更是了。所以安夫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放走许依梓的,大不了就告御状!她安府上下几百年名声,是在苍辽末又建国时就有的好名声,若非后来有几代中庸不堪如今若说与离风两府来齐名也未尝不可呢?故而安夫人耐着性子在候着新儿媳妇,更是准备了一大串说词!见小丫头来报明情况心中一乐更有了底,气性越大才越好,因为那气闷的是个凉骨子,保不齐就要出上一些什么事,但是似如今这样却极好,那气都出完了,再加上心中又怀着不安以及对自家儿子伤口的愧疚,她再来劝一劝这么一周旋,就不愁她不落套!故而安夫人这会子是极为平静的听着小丫头的叙述,心中也不惊讶!在心中算了算时间觉得时机到了这才准备动手。
“哼!妇人之见,竟让我弃道义于不顾!你倒是轻松了,人姑娘被好儿子可是祸害了!心术不正的!呸――”安将军见安夫人起身快走出院门时这才哼哼唧唧的小声嘟囔着。他是个武将,最讲究的是道义武德,今听那许依梓要证节志而寻死时自是愤愤难平。
“安卫志,老娘嫁你还是你求的!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娶妻不贤,你个老不要脸的,你扪心自问,是那所谓的道义重要又还是你那亲子的命重要及苍辽千万将士的命重要?你的道义在那狗屁军师眼中有的或还重于泰山,有的连个屁都不是,我那好姐妹是为了然儿上战场将来不吃亏,你却讲什么道义?哼!老娘告诉你我也是读过书的,有个贤智内助比一个什么道义要重要的太多了,你个混球!老娘今儿就放话在这儿了,那丫头是我看上的,你要让她走我也走!哼!”安夫人说完气势昂扬的迈步走了。
安将军则是独坐于大堂上哼唧哼唧了半天后让管家出去备了饭,又让丫头打扫了一遍大厅,这才匆匆忙忙的又重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追着自家夫人的步子去了。后也不敢进儿子的新房只在门外守了,时不时问小丫头送来的情报后又继续乖乖守了下去。
安夫人进门后也未去管自家儿子,自是神色慌乱的走向了许依梓身边,对着看了一番后开始悲声痛哭了起来,扬言造孽要赔礼。
“姑娘呀!是我对不住你,是我的错呀!我是千料万料也没有想到这花轿竟会出错呀!姑娘你若有气若有怨只管发出来,莫要闷在心中难受!你要是闷坏了可怎么是好!我的儿子犯下了这混账事我认。我给你叩头了――”安夫人说完起身竟真是要跪下开始要行礼,一派认真模样。
这许依梓再如何聪慧,这今平发生的事多,再者也未见过这等架势。鼻头一酸立马下床来亲自扶起了安夫人,边抹泪也已是说出
“大娘,这是作何?依梓糊涂!刚刚因为初醒故而神智不明,这会儿是早已反应过来了,花轿上错不是大娘的错,更不是公子的错。进得府来拜堂入洞房亦都不是你们的错,依梓无理取闹已是不该,刺伤了公子是过,如今大娘您这再一跪这,这不是存心要依梓的命吗!”许依梓一番话下来已是泣不成声。
“哎――可怜啊!真是,真是作了孽了!姑娘不知,我是这安府的一个荆妇,也不知爷们上战场的事。安家世代忠良受过的苦糟得罪可不少,可是向来是无有骂名?如今因为我这荆妇处事不当,这小子的大意竟是造下了这样天大的业障。我,我可有何颜面去见安家的列祖列宗?我不如就此出家落发为尼,一生青灯古佛相伴,也省得再来祸害这天下着人。”安夫人说完又是四处要寻了剪子来剪头发,小丫头们吓得是边哭边来拦,而小厮们不敢上前则是在屋外抱成一团也是大哭。
许依梓见状这心中更是酸涩,只道自己是个不详的人,竟给这个百年清白之家带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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