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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也没想到,在当今的时代,还有人敢大胆拿枪出来伤人的。
腿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李明志有些担心刚刚跑出去的柔弱姑娘。
阿文也知道农村人的朴实与好客,也没想多为难他们,自己只要与司徒嫤儿安全离开这里,就算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又如何?
看到三个安分下来,阿文飘过去警告的眼神,便转身拿着枪追了出去。
“去什么医院?我们在村里的时候,谁家没有土枪,打个鸟捕个猎的?这点小伤算什么?真是大惊小怪,你去一边呆着去,我来处理!”
另一名粗野的男子名叫孙松,是这村里有名的打猎高手。
村里自制的土枪,只要一枪击出,几乎百发百中。
所以他说的话,王鹏也不敢反对,默默的走到一旁。
只见孙松拿过一旁的酒精灯,拿出用油布包裹着的锐利匕首、还有小镊子。
孙松先是将匕首用高度数的白酒浸泡,又拿起镊子在酒精灯上,借着微弱的火光反复进行着高温消毒,直到确定镊子已经消过毒,又小心拿过酒杯里的白酒。
走到李明志身前,用匕首沿着枪伤附近划开,里面正流血的伤口,裸露出来,异常狰狞。
而后,又拿起镊子沾着白酒,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直到清理干净,将镊子扔进乘着白酒的酒杯里。
还好子弹的伤口并不深,只是嵌在肉里。如果是卡在骨骼里,连孙松也不一定有把握可以挖出子弹。
做不好,还会直接导致截肢或残疾。
孙松拿起李明志肩头的毛巾,一边团在一起,一边问向额头上正冒着冷汗的李明志:
“大志,我要先将子弹取出来,你忍一忍!”
李明志已没有说话的力气,虚弱的点着头,表示赞同。
接收到李明志的讯号,孙松将手中的毛巾塞入李明志口中。
从白酒中将匕首取出来,依次将匕首和小镊子在小油灯的火苗上反复消毒。
白酒都是高浓度的高粱酒,因为村里人在田里干活,闲暇时便喜好浅涿两杯,度数低又觉得不过瘾。
所以在村里的各家各户基本都会储存高度数白酒。
火苗在白酒的滋润下,火苗升高,愈演愈烈。
片刻,孙松收回匕首,朝着躺在竹床上的李明志走去,在伤口前站定。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伤口上隐约可以看到子弹的痕迹。
孙松不敢过多耽误时间,一刀下去,殷红的血液四处飞溅。
拿起匕首,孙松换作镊子,朝着准确的位置,用镊子将子弹夹出来。当镊子离开伤口时,应声掉在地上的还有底座印有英文字母的黄铜子弹。
扔掉匕首,孙松从自己的外套口袋中拿出纸包着的白色药粉,其实不过是消炎被磨成粉而已。
只见孙松将这些白色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原本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缓慢的止住。
孙松再将纱布围绕李明志的大腿反复缠紧、固定。
做好这一切,孙松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走到李明志的面前,拿掉嘴巴里的毛巾,疲惫的说到:“一会儿去村里的卫生所,就说农作时机器绞进去的,打点消炎针!”
割肉之痛已经让李明志说不出话来,只得虚弱的点了点头。
要说孙松为什么会处理枪伤,还要从孙松的十年前经历的一次意外说起。
因为孙松酷爱射击打枪,从小就喜欢研究制作土枪。
有一次上山猎鸟,意外打到了树上午休的临村人。
因为村里明令禁止各家各户再私造土枪,孙松只得撞着胆子学着电视机演的,为他处理了枪伤。
事后,孙松还带着厚礼去赔礼道歉,并负责人家家里的体力活,这事最后才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只要出门,孙松更是会随身带一些药品与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松哥,这样能行么?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处理吧!”
一旁的王鹏为李明志擦了擦汗水,心有余悸的说着。
“要不说你是书呆子,你以为受了枪伤去医院,警方会不调查?
刚刚那男人警告的眼神你还没看懂?如果我们敢在警察面前乱说,你以为我们还能独善其身?
我们是无所谓,可是我们这个村子里的老人孩子和妇女怎么能冒这个险?
所以,还是尽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外表看着孙松不拘一格、鲁莽粗俗,其实才是最用心,懂世故的人。
觉得孙松分析的在理,王鹏也乖乖的闭上嘴巴,只等李明志休息下,缓过神后再离开。
这时,山洞外传来有序的脚步声,引起三人的注意。
本已大汗淋漓的孙松与王鹏瞬间,脸色开始变得严峻起来!
孙松下意识的拾起地上的匕首,连有些胆怯的王鹏也抓住了桌子上的酒瓶。
两双眼睛直直的扫向山洞口,满是防备与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