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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尧问话语气很平静。
平静到仿佛是在问曲惜刚才有没有吃饱。
不过曲惜也不是傻子，裴尧语气再平静，她也不会真的愚蠢到以为他内心也一样平静。
曲惜跟裴尧对视，脸不自觉泛红，艰难吞咽两口唾沫回话，“不，不喜欢。”
裴尧，“真的？”
曲惜，“比珍珠都真。”
裴尧垂眸，盯着曲惜看了一会儿，开口问，“你那个工厂有人找你重新签合同了吗？”
曲惜半仰着头回裴尧的话，眼神不自觉的乱飘，“重新签了。”
裴尧故意把头低了低，“对新给出的价格还满意吗？”
曲惜看着裴尧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头偏了偏，“满，满意。”
裴尧，“嗯，满意就行。”
说完，裴尧又半真半假的补了句，“大家都是朋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吃亏。”
裴尧身上喷了香水，味道很淡，但因为两人距离太近，香水味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一股脑的往曲惜鼻子里钻。
曲惜脸越发的红，“谢，谢谢裴总。”
裴尧挑眉，“我们不是朋友吗？怎么喊裴总这么生疏？”
曲惜闻言掀眼皮看裴尧，“嗯？”
裴尧，“你跟常博平时怎么相处？”
裴尧话锋转的太快，曲惜一时间有些没跟上，脑子卡壳了下，如实回答，“称兄道弟。”
裴尧点点头，撑在曲惜身侧的手突然搂住她肩膀，“这样？”
曲惜脸色肉眼可见又红了几个度，“没，没这么亲密，毕，毕竟是异性，距离感还是有的。”
曲惜话落，裴尧搂着她肩膀的手不松反紧，“做朋友重在交心，附加太多边边框框，会疏远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曲惜，“……”
曲惜os：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却让人无从反驳。
裴尧话落，见曲惜不作声，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紧，一本正经的聊公事，“厂子那边，你找到合适的外包公司了吗？”
曲惜原本正在想要怎么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让裴尧松手，听到裴尧的话，顿了顿，接话道，“还没找到，你有推荐的吗？”
裴尧，“你别打我的主意，裴氏除了自己干之外，即便接活也都是大工程，你一个小工厂……”
裴尧似笑非笑，话说至半截，曲惜开口打断他的话，“我们不是朋友吗？”
裴尧，“嗯？”
曲惜，“俗话说的好，做朋友能为彼此两肋插刀，现在考验我们友谊的时候到了，我不需要你为我两肋插刀，那场面太血腥，你替我把工厂建起来就行。”
裴尧轻笑，“套路我？”
曲惜脸上堆笑，“裴总，我发现……”
曲惜正说着，裴尧玩味的笑，“裴总？”
曲惜反应过来，忙改口，“口误，口误。”
说完，曲惜继续道，“我发现你在工作方面反应特别快，而且特别聪明。”
曲惜话毕，裴尧忽地一笑，“这大概就叫愚人千虑必有一得？”
曲惜小声嘀咕，“你这脑子可不愚，你这要算愚，那大概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个聪明人了。”
曲惜自言自语，说话声音极低，裴尧俯身把耳朵往她唇边凑了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看着裴尧靠近的侧脸，曲惜呼吸一窒，“没什么。”
曲惜话落，裴尧蓦地转头，跟她对视。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曲惜愕然，瞪大了眼。
裴尧落眼在曲惜红唇上，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开口道，“你用的什么牌子口红，颜色不错。”
曲惜，“阿，阿玛尼。”
裴尧喉结滚动，抬手，用指腹揉过曲惜唇角，然后捻了捻手指，“嗯，色泽也不错。”
在裴尧指腹摩挲过曲惜唇角时，曲惜脑袋嗡的一声，乱成了一团。
这特么是朋友之间的相处模式？
逗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