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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毁的符纸,关于咚隆忽而的异常,她不能确定是否跟这张符有关系,又是否能跟覃长思脱的了干系。
如此,连带着燕骊,她都一时间没办法直视。
“师姐师姐。”左芪有些不争气的掉了一颗泪珠子,罢了抬袖一擦,对着武知蹊也拱手,“都是左芪的错,错在昨夜浪荡在外没有帮到师姐!错在没有将谢狗打死!”
武知蹊将他的袖子一拉,转身便要走。
“知道武三姑娘尚存心结。”燕骊只看着她的背影,“只是在下仍要叮嘱,赦王府水深,昨夜的人皮风筝是如何混进府中的都查不出,姑娘能远离便远离吧。”
她脚步只稍一顿,还是走了。
燕骊就目送她远去,拐个弯,身影都看不见了,才对旁边赶马的小厮说:“你看她,不肯理我。”
“燕公子,她是谁?”
“武知蹊。”
谢昀的马刚在赦王府门口停下来,就见到花雾容和盛嬷嬷等在了门口,二人皆是一脸的不悦。
他下了马,旁若无人的就走了进去,谁都没看一眼,花雾容想说一句话都说不上,盛嬷嬷自然不同,倒是紧巴巴的跟了上去。
巴兰阁的院门还有一些擦不掉的血迹,谢昀瞥了一眼,“嬷嬷,洗不掉的都叫人丢掉,墙若是洗不掉就敲了重新砌,地呢就挖起来重新填,咱们有的是银子,不必看这些触霉头的!”
“殿下腿还行不?”嬷嬷心疼的看着他瘸着的右腿,“武姑娘是去哪里了?她师弟怎么好端端的打了你?”
“别问这么多。”谢昀也不进屋,就在茂密的辛夷树下坐着,海饮了一壶的凉茶水,朝站在一边的盛嬷嬷摊手,“丙冬说今儿一大早,嬷嬷代我收了封信儿?”
“是了!”盛嬷嬷这才想起来,从胸口摸出来一封信函,被焐的温热,交到谢昀手上去,“北境送来的。”
“遥关就遥关,说什么北境。”谢昀纠正道:“叫旁人听去了,要以为我通敌叛国了!”
“行,嬷嬷的错。”盛嬷嬷看他拆开来,站在一旁瞥了两眼,一个字儿也不认识,只问:“翟二爷说了什么?”
谢昀将她推走,不耐烦道:“你忘了昨夜武知蹊怎么跟你说的了?说你看起来壮,其实七魂六魄都虚着!你还不去躺着歇着!瞎操心!”
“嬷嬷知道殿下好心。”
“放心去吧,翟二斤劳您老惦记,他身子骨好着。”谢昀见那老嬷嬷从院子里走出去,便开始看信。
——阿虞寄信于我,告知你在临城诸多磨难,叫我回来帮你。谢不平,我随阿爹驻守遥关至今已有四年,学仍无所成,北遥军日益强化,北襄不敢来犯,倒是安稳度日,不料圣上如此亏你,叫阿爹与我皆心寒。如此局面令人挂心,我便传信告知于你,如若不差,两月内我将赶至临城,只称抱病回家休养,不引瞩目,万勿多虑。——翟循亲书。
“字丑。甚丑。”谢昀如往常一般读了从遥关寄来的信,淡淡评点一番,只是心里倒是不安起来,拿着信起身去了后院见沈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