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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向笃自己说的话和之前的都有很大的出入。
向笃被搞的没辙了,只能坦白,不过他也撒了个谎,没说监狱那一段过往。
因为内容比较沉重,他选择在院子里讲出来。
听完了来龙去脉,沐沐又一次揪住了向笃的耳朵,笑着说道:“我当什么事呢,就这也算个事啊?那种人,你怕他干什么?”
向笃任由耳朵被揪着,也不反抗了,他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感受:“那个人也许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可是罪不至死吧?用一条无辜的人命来威胁我,真的有必要吗?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太危险了。”
沐沐主动松开了手,坏笑道:“你看你这个假公济私的样子吧,诚然,你可能真的觉得不公,确实,这事情不太公道。但是呢,你已经沦陷了,你更多想的是那位使女小姐对不对?”
“不是,我真的是为那个无辜的人难受。”
“死鸭子嘴巴真硬,你骗不了你自己的。”
向笃仔细想了想,八成自己的心思就是这样的,他有点羞愧,深知自己这样的心态并不正确,是种罪恶。
沐沐叹口气,去抚慰大孩子的心灵:“你也救不了那个人的,别乱想了。这事需不需要我跟老头子说一下?明天有老头在这里,没人敢做出格的事。”
“姐,这种事还是不要麻烦老太公了。”
“也对,听她爹那意思,应该是挺了解自己女儿的情况的,自然也知道这里是谁在罩着。况且,那家伙这么爱他的女儿,也不会乱来。就是想不到,这么好的闺女,怎么有这么个爹。你知道我现在什么心情吗?”
“不知道。”
“爽。”沐沐含着笑,“她也有不算完美的一面,这个八卦要是捅出去,王都很多人会翻天的。”
“您还是不……”
“我当然不会说出来,行了行了,今天该你值夜了,我去休息了。”
目送沐沐上了二楼后,向笃独自在门前等了一阵,这才进屋熄灭了灯,躺到了床上。
耳边是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可亦那个楚楚可怜的动人表情。
夜晚,除了笼罩的黑色,唯一剩余的灯火是路灯和贵族家的宅院。
贝蒙家灯火通明,仆人们已经下班回家了,留下侍奉的是费先生。
费先生不慌不忙的端来煮好茶,一杯摆在自家老爷面前,一杯摆在余涟面前。
贝蒙这个人,酷爱在书房中和人聊天,那一整面墙壁的书籍和桌子上夹着书签的书籍,可以告诉大家,自身的涵养。
当然,这些书很大一部分是与宗教有关的,另外一部分是工作日志和各种文件,只有最小的一部分,才是人文和历史。
费先生推开书房的门离开,门外传进来一晃而过的来自女士们的欢笑。
贝基正带领着自己妈妈和女仆余娜拆礼物。
贝拉最近几天一直住在那枝家里,所以并不在家,这也正好避免了一些尴尬的场面。
贝蒙先挑起了话题:“余涟先生,有段时间没有看到您了,最近事物一定很繁忙吧?”
“我们一直在努力调和矛盾,这个您也是知道的,今天,我又见了一位太辉的官员。”
“谈的怎么样?”
“不太好。”余涟微微摇头,“即使我们已经足够多的让步,可他们依旧不为所动,除非我们愿意放弃大乐的一切利益。”
“这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他们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同意,所以才会提出这种条件。”
“这样说,好像除了战争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或许吧。”
“既然如此,只有让我们的将士们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了,虽然我们都不期望战争的发生,可既然已没有其他的选择,那就打到底。我听到了很多消息,有人预测,我们可以三个月取得全面胜利。”
“或许吧。”
“三个月后,再和这些傲慢的太辉人交涉时,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贝蒙越说越激动,好像他们已经胜利了一样。
余涟沉默了半晌,听着贝蒙的滔滔不绝,到了最后才冒出一句。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