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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凤鸣看了看武尚哲:“哪……我就接手?”
“凤鸣,你大胆接手吧。这个项目的关键在棚内铺设的两排太阳能控温板,这是我们的特色,也是中标的决定性因素,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
“哎哎……”卢凤鸣哪里还有心思听武尚哲的叮嘱!他是在暗自欣喜,想像着自己已在这个项目上大获成功。庆功会上,美女们为自己献上了鲜花和无数个忘情的热吻!
他仿佛已经用铁的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并不在武尚哲之下。你看,不远处婷婷正在痴痴地望着自己——终于,她软绵绵的玉体倒在自己怀中,融入自己心中……
“听清楚了吗?”宋春林见卢凤鸣眼神游移,神不守舍,大声喝问道。
卢凤鸣回过神来,大声答道:“听清楚了,坚决完成任务!”话语听似铿锵,其实他内心还在为刚才的梦游跑神发虚。
挂了帅旗的卢凤鸣踌躇满志地到项目组转了几天,看见进展正常,便兴冲冲地打电话约会唐婷。
武尚哲去千家峒了,唐婷怅然若失。
接到卢凤鸣电话,心想拿他消消遣,开开涮也好。于是,唐婷答应了卢凤鸣的约会。
刚下了几天暴雨,漓江涨水,几株当年春天才在岸坡种下的桂花树,被雨点冲刷得露出了根茎,摇摇欲坠。
空气很清新,据说此时的负氧离子最多。
卢凤鸣在漓江边终于等来了唐婷:“婷婷,你今天太漂亮了!”
“是吗?那是因为和你站在一起。”
卢凤鸣听出了被挖苦的味道,但他觉着很甜:“婷婷,你说得太绝妙,太经典了!我为你设计了一句无以伦比的广告词:美女,你想立即变得丑陋无比吗?请和唐婷女士站在一起。”
唐婷“扑哧”一声笑了。
他们漫步在漓江边,深深地吸着怡神醒脑的空气。
“婷婷,我们去喝咖啡吧?”
“老土!吸负氧离子不比喝咖啡舒服吗?”
“不,不。和你一起走到老……比什么都舒服。”
“虚伪!”
“我是真心的!”
唐婷轻轻扶正被大雨冲刷得露出根茎的小桂花树,用脚踩踩实:“你不是对别人说,我被暴雨冲刷得根根茎茎全都暴露无遗了,没嚼头了,不稀罕这二锅头了?”
“以讹传讹,都是以讹传讹惹的祸!”卢凤鸣红着脸辩解。
“为什么别人就不传给武尚哲,不传给宋小波?”
“婷婷,借把刀给我。”
“你要干什么?”
“剖开我的胸膛,剜出心来给你看!”
“你那心剜出来也是黑的,要不就很黄很黄。”
“婷婷!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真心?”
“我宁可相信一条狗也不会相信你。”
“你知道吗,就在你受难后,我天天记日记……”
唐婷打断了他:“记些什么?是梦呓还是诅咒?”
“别冤枉我!是寄托着对你的关怀和思念。你要不信,现在就随我回去看。”
“当然不信。”
“你害怕了。你害怕看了我的日记会被深深打动,你害怕看了不能自持,你害怕看了会向我敞开你少女的心扉。”
“别酸了。走,我就要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日记!看看你那些发酸发臭的坛坛罐罐。”
真是请将不如激将。唐婷被激,卢凤鸣正中下怀。
卢凤鸣的二居室打理得非常整洁,他不像其他年轻人的审美情趣,过于的渲染夸张和个性化。卢凤鸣的房间给人以古朴的感觉,你看,厅左侧一大壁墙如大海般的蓝色,一条近三米长、用小半边枯木制成的非洲西海岸图腾鱼雕赫然挂在墙上;几条曲线,犹如翻滚的浪花;左下角,吊挂着半张破鱼网。
“什么意思?”唐婷对这幅构图很感兴趣,但不明其含意。
“鱼死网破。”
“多好的构图,可惜这名字太恐怖了。”
“要不……就叫做垂死挣扎?”
唐婷“咯咯咯”笑开了,清脆甜美的笑声将卢凤鸣搅得意乱情迷。
不知哪来的勇气,卢凤鸣竟一把将唐婷紧紧搂住,强行亲吻自己的意中人。
突然受到惊吓的唐婷奋力推开了他:“你想干什么!”
“婷婷,我不嫌弃你是被别人动过的女人。真的,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唯一!”
“你不嫌弃我?笑话,我有什么会让你嫌弃的?”
“唐婷,黑势力绑架了那么美丽迷人的你,我不知道绑匪会对你怎样,但我知道馋嘴猫叼到一条肥鱼儿会发生什么。婷婷,要不现在你就证明给我看看,你的清白……”说着恬不知耻的卢凤鸣已将唐婷压在沙发上。
唐婷被彻底激怒了,她拼尽全身气力,又一次推开卢凤鸣,狠狠地掴了卢凤鸣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卢凤鸣,你是畜生!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说着拉开门,用力地摔门离去。
吓得卢凤鸣猛扑过去,想拉住唐婷解释一番,他扑空了。
从此,卢凤鸣神不守舍地经常在“春之光”旅行社周围游转,只要一见唐婷,马上冲上去向她解释、道歉。
可是,每次道歉都是以唐婷一言不发的离开而告终。
一次不行,再一次。
再不行,再再一次!
在绝望面前,耐心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从此,思绪紊乱的卢凤鸣无心过问种植大棚的制作工作。
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应付着。
技术人员请他去会诊太阳能板达不到原定效能的原因。
他去了,一看,太阳能板样子很好看,极不耐烦地对技术人员们吼道:“你们吃饱了撑的?”
“卢经理,这不是请你来分析原因吗。”
“分析什么?这不挺好吗,这就是样板!按样板生产安装不就完事了吗?”
“可是……技术指标不达标呀。”
“你们不听,那你们接着研究!误了交货期限,我把你们统统给炒了!”
技术员们面面相觑。技术组长壮着胆,请卢经理签署交付生产报告书。
卢凤鸣想也不想,大笔一挥:签!
结果可想而知:东明农业园退货了!
海蓝公司遭受重大损失。
暴跳如雷的宋春林要炒卢凤鸣的鱿鱼。
“宋老总,我们自己检验是合格的。那台湾人吹毛求疵,存心让我们难堪。老总,我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呀。”
“三千万!这就是你的苦劳?卢凤鸣,公司一向器重你,可你为公司带来的是三千万的巨大损失!我不炒你,天理难容。”
“宋老总,话,说得过了哦。”卢凤鸣看着求情无望,只好祭出杀手锏了,“宋老总,什么是天理?天理谓之自然法则。我是为公司而受挫,即便是天理难容,我还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如果那些猎艳偷欢,背叛家庭的人也天理难容,会不会连脸面也没有了呢?”
宋春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姓卢的,你在胡说些什么!”
“宋老总别生气,我说的又不是你。”
“那、那你说谁?”
“我是说,我在景园小区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幕:谁说老牛不如生牯崽?”
宋春林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老总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宋春林紧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向卢凤鸣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谢谢宋老总。”卢凤鸣暗自得意,在宋春林的耳边悄悄地补了一句,“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