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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靳卿手抖了一下,猛的攥紧,“你们再撑一会儿!”
“这……是,臣等一定尽力。”太医说完,便重新跑回去。
眼盯着药炉熬满了一个半时辰之后,暗卫立即递上来一个瓷碗,他将药炉内的药水倒在了瓷碗上面,白水已经化成了浅绿色的药水。
他端着药水快步上前,言鞍因为扎针的缘故,强行刺激了身上的穴道,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他痛苦的呼吸,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格外的痛苦,是不是发出一声痛苦的****,他仿佛被人丢进了火炉里面烤了一遍一般,身上不断的渗出冷汗,几个太医在不断的给他喂水,以防他出现脱水的情况。
宫靳卿走进来之后,他们立即后退到床边一米远,将床边空了出来给宫靳卿进去。
他走上前,将言鞍服了起来,端着药碗递到他的唇边,要将药给他喂下去。
然而言鞍却被痛得失去了神志,及时昏迷了还是咬紧了牙根,他身上包裹着纱布的伤口位置已经漫出来了一些黑色的形态,一点一点的往旁边的皮肤侵蚀。
宫靳卿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药水,接着掰开他的嘴吻了下去,一滴不漏的给他全部喂了进去。
酸涩的药水被强行喂进了口中,宫靳卿依着这种方法,将药水全部给他喂了进去,言鞍再不情愿,还是被他这般灌了下去。
周围的太医全部下巴掉地上,震惊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幕,一时间连下巴都没来得及扶起来。
一时间殿内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旁边的暗卫们一脸平静,甚至给太医们递过去鄙视的一眼,大惊小怪的老头子们,哼,不像他们已经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狗粮砸击。
这些老太医们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虽然震惊了一阵子之后,却还是很快回过神来,低头偏开视线,开始惴惴不安的忧心,看了这种不该看到的事情,一会儿皇上想起来不会灭口吧?
将药全部给言鞍喂了下去之后,他回头示意太医上来查看言鞍的情况。
太医院内资格最老的太医被退了上来,他胆战心惊的上前,摸上了言鞍的脉象,本来愁眉苦脸的,结果摸了片刻之后,突然神色一喜,“咦,言大人的脉象有力了许多。”
另外几个太医轮番上前,去查看他的脉象,之后纷纷露出喜色,“好像确实是。”
他们商量之后,回头对宫靳卿道,“皇上,言大人脉象已经强健了许多,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只需将伤口包扎……”
宫靳卿凝重的神色总算松了一些,他伸手将言鞍身上包住伤口的白布解开,伤口虽然还在流血,肉肉的,不过只好上面的黑气减弱了一些。
他示意太医重新拿了伤药上来,亲自给言鞍身上的伤口上药,这次药膏没有被黑气包裹,他总算放心了一些,这证明妖毒已经有渐渐消退的迹象了。
将药膏给他几道严重的伤口先上药,再慢慢的给他将纱布包住伤口。
御医几次欲上前帮他,却被他挥退,“不用。”
宫靳卿说道,给言鞍将伤口包扎好之后,他才让御医上来,将方才刺了穴道的银针给拔了出来。
“皇上。”太医将银针拔了出来。
宫靳卿取了衣服给言鞍披上,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不许说出去,知道么?”
他声音冷淡,却能从其中感觉到威胁恐吓,太医们吓得忙跪下,“臣等今日什么都没看到。”
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他重新站了起来,“你们好好看着他,言爱卿若有什么闪失,朕便唯你们是问!”
“是。”太医们跪在地上,头低的很低。
耽误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洛王府那边如何了。
宫靳卿回头看了一眼还昏迷不醒的人,从贵妃殿走回了寝宫,进入内室打开抽屉,取了一个长长的木匣子,长剑的剑鞘雕刻着金色的五爪金龙,威严的怒瞪着一个方向。
他伸手从木匣子内取出来长剑,握在手中便往外走。
暗卫落在他身侧,“皇上,暗月大人刚将洛王带进密室他就醒了。”
他点了点头,“走,随朕一起去。”
暗卫在前面引路,宫靳卿直接运着轻功朝宫外掠起,暗卫的速度都险些追不上他。
掠过繁华的街道,他跟暗卫一齐落在洛王府,洛王府此刻空空如也,估计是越幸按照平时那样,将府内的那些丫环下人们全部赶回屋里,不允许他们出来了。
他快步的往后山走,还没到就听到一声低低的咆哮声。
“皇上。”暗卫看向他,“您一会儿不要靠太近,那密室或许困不住洛王太久。”
宫靳卿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快步的往山上走,越接近阵阵愤怒的咆哮声就越大,他们到密室门口,就看到暗月在那里包扎伤口。
“怎么了?”宫靳卿上前问。
“属下没事。”暗月摇了摇头,他脸色惨白,身上的黑衣都被染湿了。
宫靳卿走上前,密室外面,慕桑奂就站在那里,她伤上的伤口已经被越幸带人包扎好,不过肩膀上的伤口却没有怎么包扎,因为要脱掉衣服,她又死活不走,只能先用药膏将伤口敷上。
她看见宫靳卿拿着长剑上来,顿时脸色苍白,“皇上?”
宫靳卿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冷着声音道,“这把剑,能斩杀妖族,若是被此剑刺中,他们的伤口就不能靠妖力愈合。”
“皇上,您想要杀了阿墨?”她白着脸问道。
宫靳卿盯着石门内砰砰的重响,他道,“若是阿墨不能控制住自己,那么朕便会帮他做个了断。”
“不行。”她摇了摇头,“不能这样。”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她脸色越来越苍白,“不能杀他!”
宫靳卿叹了口气,却还是冷着声音道,“我们现在这里,没有人能压制阿墨,若是任由他挣开束缚离开,那么死的人就不止只是宫内的那几个禁军太监。”
她握紧了拳头,“我可以喂他喝血。”
宫靳卿摇了摇摇头,“你的血在他及其虚弱的时候,可以起到作用,可是慕姑娘,你有那么多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