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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时间,陆安泽回到了家里,他还带回来一些药。安尔茹看着儿子的举动,心里乐开了花。
“阿泽,你还带药回来呀,我都把楼下的大药箱给搬上来了。”陆向东看着儿子手上的药,他没有想到安尔茹的用意。
“家里的药时间久了,用阿泽的药。”安尔茹狠瞪了丈夫一眼,这人怎么不会看眼色。
“不会久,前几天阿泽刚把药箱的药换过了。”陆向东不解地看着老婆。
“你懂什么,阿泽今天是特效药。我们回去休息吧。”安尔茹靠近丈夫用力拧了他的手臂一下。
“你不是还没给曲曲上药吗?”陆向东不明白这个妻子平时不是最紧张这个儿媳吗,今天怎么就这么不在乎了。
“我能有阿泽这个医生的专业吗?”安尔茹气都快要吐出来。
“阿泽,曲曲的伤我只是表面简单止血,你要好好处理,别让她留伤疤了,疤痕不管在哪对女人都是一种丑陋。”安尔茹对着儿子说,“还有地房间已经给你们整理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入住了。”
安尔茹强行拉着陆向东离开孙子的房间。
陆安泽听了老妈的话,他的嘴角向上翘了翘,脸上有些难得的微笑,他怎么会不明白老妈的心思。
陆安泽冷着脸给于曲心处理伤口,清洗,消毒,消炎,心里有气她一点也不打招呼就离开,所以故意多用了一点力。
于曲心的手臂上的伤口挺多,刚开始摔了,一心想着小家伙没心思注意,这一碰触让她疼得入骨,但是她并没有叫出来,只是咬着嘴唇。
“老爸,你轻一点,她都疼死了。”陆斯宇看到小于老师咬着嘴唇,知道她疼,便对自己的爸爸大声说。
“还说叱,她为什么会受伤,你不知道吗,你都几岁了,还哭鼻子,你羞不羞,还男孩子。”陆安泽看了儿子那微红肿的眼睛,故意责备地说。
“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我的问题。”于曲心虽然疼极了,但是她也不舍得陆斯宇受陆安泽训。
“是我的错,你们都没有错,可以了吧。”陆安泽不爽地回了一句。
“不是啦,今天是特殊情况,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于曲心看出陆安泽的不高兴,赶紧保证地说。
陆安泽不再说话,静静地处理着伤口,但是动作轻柔下来。
手心里手臂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陆安泽才开口。
“去把裤子换下来,换件裙子。”陆安泽看了一下于曲心膝盖上的印迹,他知道那里也受伤了。
“啊。”于曲心没想到他会看出自己的腿也受伤,现在她有点窘了自己从来没有穿过睡裙,也没有睡裙。
“膝盖也要处理一下,还是你想明天走不了路。”陆安泽以为她不想处理。
“小于老师没有睡裙。”陆斯宇直接说了,因为老师和他住了几天,当然知道她没有穿过睡裙。
陆安泽先是一愣,便走进了更衣间,出来是手里拿了一件衬衫,走到于曲心身边,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准备离开陆斯宇的房间。
于曲心被陆安泽一系列动作给吓懵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爸,你带她去哪里呀?”陆斯宇看着老爸要把人带走便着急起来。
“回我们自己的房间,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陆安泽直接回话。
“她可以在我的房间休息,她也是一直在这里睡的。”陆斯宇看到了老爸那警告的眼神小声地说。
“我们的房间已经装修好了,所以借用时间就到今天晚上。”陆安泽平静地说。
“你放我下来,我还没给他讲睡前故事,还有我认床。”于曲心一听到要回他的房间去,她也有点着急。
“我相信你在哪里认床,在我们房间一定不会认床,因为那也是你的床。”陆安泽看出于曲心的排斥心里很不舒服。
于曲心看到陆安泽严肃而又冷漠的表情,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她只好看向了陆斯宇,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陆斯宇收到了小于老师的求救的眼神,看向老爸时却是警告的眼神,他低下了头,明白自己妈妈对他的态度,现在他的心里倒是想着小于老师一直留在家里,所以他不能惹怒老爸。
陆安泽抱着于曲心往外走去。
于曲心被陆安泽抱进他的房间,打开了全部的灯。她呆住了,这还是原来那个单调无趣的房间吗。原来的黑色已经全部被暖色系给取代了,那张特大号的床上不是再灰黑搭配的颜色,而是被那大红色给代替了,但是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刺眼。地上也铺了上地毯,那么窗帘也换成了粉紫色,还有那个窗台也做了一番装饰,上面挂着一串贝壳的铃铛,贵妃椅也穿上了蕾丝的裙装,房间桌子上还摆了一些干花。
陆安泽从于曲心的眼神里看出了,这女人真的没有进入过这个房间看过,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了。虽然这里是别人做的装修,但是设计图是他给画好的。
陆安泽把于曲心放到了床上,“你把衣服换下穿我的衬衫,我给你上药。”
“呵,不用了,我自己抹一下药就好了,我可以自己穿自己的睡衣,那裤子很宽的,可以把裤管卷起来。”于曲心的脸红了,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的衬衫贡献出来。
“你的手心都破成了那样了,你怎么自己抹药。快去吧,我是医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陆安泽明白于曲心不好意思。
“要不今天把小宇带来这边睡吧,今晚他听到爸妈讲了他妈妈的事情,心里难过哭了。”于曲心还是记挂着小家伙。
陆安泽听了于曲心的话沉默了,心里明白了儿子哭的原因,自己虽忙于工作,但是平时父子间的交流还是有的,这小子从小就很少哭泣,很傲气,也很懂事,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问起过他的妈妈。
于曲心把安尔茹讲的大概讲了一遍,她看到了陆安泽的沉默,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住着他的妻子,所以他们才会有一年的约定。
陆安泽没想到今天自己听起以前的事,脑际豁然明亮,犹如从黑暗漫长的隘道里走到出口处一样,他没有了那股疼痛与失落。
“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去看看那小子,回来给你上药。”陆安泽看了于曲心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你把他带过来吧,他的床刚才让我折腾一下也脏了。”于曲心看着陆安泽的背影,心里好像有些失落了。原来他不喜欢自己看透他对妻子的感情,所以他才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