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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千寒把苏熙月送回明华楼,就去筹备作战。苏熙月哪里会在城里干等?她收拾好东西就去了太医团,为夜里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入夜,墨千寒在坞城城外五里设伏,请君入瓮,把5万风风火火赶来的西凉军包了饺子。这一夜直杀得昏天暗地,把坞城外的凉河水都染成了血色。
将士们在前线拼命,苏熙月在距离战场三里的地方救治撤下来的重伤员,她的医术令所有太医高山仰止,最危急的那些伤员都被交到了她的手中。
天亮的时候,震天的杀声渐渐止息,站在辽阔的大平原上,苏熙月的心中生起了剧烈的哀恸,她从没一次见过那么多的尸体,征服的代价是如此之大,大到令她明明知道自己置身于系统设置的剧情之中,还依旧为那些遽然逝去的生命伤心。
这一次,墨千寒并不像攻打洛城那样毫发无损,他的身上受了好几处伤,所幸没有大碍。但他也只是让大军回到坞城休整了一天一夜,然后就继续向西进发。
苏熙月一路跟随着他,他拿下了凤城,又拿下了闵城,不过是五六日的光景,就已经兵临西平城下,苏熙月觉得,墨千寒真是“闪电战”的高手!
在铁血的征战中,他们独处的时间很少,苏熙月能感觉到,墨千寒将仅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她,他们的感情也一日比一日更好。
墨千寒打算在清晨攻打西平,前夜在大帐里拥着苏熙月睡了两个时辰。除了匆忙的亲吻,他们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亲热过,墨千寒迷迷糊糊醒来,大手在苏熙月的身上摸索。
苏熙月也被他给揉醒了,幽幽地说:“陛下,还没到点兵的时候,不多睡会儿?”
“爱妃的葵水还在吗?”他居然问起了这个。
“明天应该就会走了……”苏熙月有些无语。
“好!等寡人打完这场仗,在西平城里与爱妃庆祝。”墨千寒宠溺地吻了吻她的睫毛。
“陛下,我爱你……”苏熙月毫无征兆地说出了这句话,她只是突然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觉得必须把这句话说出口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月儿……寡人……”墨千寒想要回应她一些什么,却没说出口。
苏熙月痴痴地望着他,心里有些失落,可她却努力掩饰住了这种失落,只是摸了摸他生出密实胡茬的脸颊。他又要去拼命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作天作地闹情绪。
可他却似乎比她还要失落,苦笑着说:“寡人从未想过,会有爱妃这样的女子倾心于我。他们说寡人是凡间的天神,说爱妃是下凡的天仙,寡人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神,只是从小就用尽一切力量去让自己离‘战神’的预言更近,那爱妃呢?你究竟是不是天仙?”
“臣妾要真是天仙就好了,陛下就不必那么辛苦。”苏熙月满眼心疼地看着他。
“爱妃这些天做了什么,寡人都看在眼里,因为你,将士们更信服寡人,更信服这场战争,或许寡人自己才是最痛恨这场战争的那个人。”墨千寒罕见地对她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