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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是第一次出门，这会儿兴奋的要命，整个车厢里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宋韵看了看四周，揪了一下程一的胳膊，压低声音叫她：“小绵羊。”
“神神叨叨的干什么？”
宋韵没接话，更加神神叨叨的凑近她：“我问你个问题。”
程一愣了一下：“问。”
宋韵认真的看着她：“你跟云深......”
心口震了一下。
程一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反驳。
她盯着宋韵的脸，脑袋里却跟走马灯似得一幕一幕的过她和云深相处的画面。
到底是哪个环节暴露了？
宋韵看着她心不在焉的表情：“小绵羊，你别吓我......”
好半天，程一才转了下眼珠，恢复正常：“我跟他没什么。”
“是吗？”
“是。”
过完年再开学就是最后的冲刺阶段了，程一不想宋韵因为她的事分心。
宋韵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别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彼时，孙丽萍又拍拍手：“所有人都到了吗？宁溪点下名。”
宁溪拿了提前打印好的表格开始点名，确认到了，就在那人名字后划对勾。
确定没有一个人掉队后，司机发动了大巴。
从岩城到B市坐大巴得有六七个小时了。
再加上下雪天，速度更慢。
刚开始还兴奋的同学在开出几个小时后，都有了睡意。
中午的时候大巴在一个休息站停了车。
一帮人下车活动的活动，上厕所的上厕所。
还顺带在车上吃了午饭。
休息了大概有一个来小时，车才重新上路。
晚上到地方的时候，一车人都差不多睡的东倒西歪了。
孙丽萍把人给叫醒，下了车。
B市的街头，霓虹闪烁。
一帮人看着四周繁华的景象，睡意散了个干净。
一张张年轻的面庞上，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六点。
他们将在这个城市过夜。
留宿的地方是个类似于青年旅馆的宾馆，里面装修跟学校差不多，都是上下铺。
一个房间能住十个人。
孙丽萍把住宿给安排好，在班群里面通知七点在楼下大厅集合，去吃饭。
吃饭的地儿也是学校统一安排的。
是个自助。
包了场子，人多，热闹的很。
一直闹到了能有十点多，这才开始散。
一天满满的行程，回到住处简单的洗漱后，就熄了灯。
很快，房间里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呼噜声。
程一钻在被窝里摸出摸出手机，准备跟云深说句晚安睡觉。
刚点亮屏幕，手机就震了一下。
云深的信息。
程一点进微信。
——你们宿舍的都睡着了没？
程一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扫了一圈。
起码有五个已经打呼噜的，跟交响曲似得。
其他的，没见床上有亮光，十有八九是睡了。
程一戳了几下屏幕。
——睡了。
——那你出来吗？
——干什么？
——我知道不远处有个地方，带你去看星星。
啧，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浪漫。
他们确实挺久没在一起做过除了学习之外的情侣该做的事情了。
程一想了想。
——好。
——我在门口等你，多穿点衣服。
说完这句，云深就没再发信息过来了。
程一把手机熄屏，轻手轻脚的摸黑把衣服给套上，穿上鞋，末了想起云深的话把围巾也给缠上了。
什么也没带，只带了手机，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
“砰”的响了一声，动静还挺大。
程一硬生生给吓出了一身汗。
回头看，发现有人翻了个身。
她气都不敢出了，提心吊胆的看着那人。
那人只翻了个身，嘟囔了句不知道什么，就继续睡了。
空气重归于安静。
程一松一口气。
更加小心翼翼的盯着地面，绕过障碍物，出了宿舍。
刚下了楼，出了门，就看见那路边上站了个人。
两米长的腿特显眼。
程一一眼就认出，是她家男朋友。
云深显然也认出她了，抬手冲她挥了挥。
程一下了楼，一路扑进他怀里。
云深把她抱起来，隔着衣服托着程一的屁股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
程一惊了一下，轻轻砸了他一拳，压低声音：“大街上呢，收着点。”
“是你先投怀送抱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