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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而陆征祥和顾维钧则对视了一眼,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想要用这个办法来破坏和谈是吗?”陆征祥上前一步,盯着这个因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混身发抖的革命党成员,大声问道。
此时对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顾维钧象是想起了什么,拿过刚才陆征祥给杨朔铭看的那张报纸,上前在对方的面前展开。
“这个人,也是你们杀的,对不对?”顾维钧大声的问道。
“你们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对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显然对痛苦的耐受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杨朔铭猛地从他的手掌上将刀拔了出来,对方重重的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听到了对方的回答,顾维钧愤怒地将报纸摔在了地上。
杨朔铭看了看手里的这柄东洋式短刀,面无表情地将刀丢在了地上,尽管此时的他仍然显得很平静,但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却清楚的表明,此时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作为一个从后世来的穿越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教科书里被描绘得光芒四射形象高大的一代伟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把自己当成是袁世凯的亲信加以刺杀,理由也还算说得过去,可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去对付一个记者,这算什么?
眼前血淋淋的事实,揭示了后世教科书中“国父”真实的另一面。
死于异国的黄远生,以自己的鲜血揭示了历史的真相。提醒了年轻的杨朔铭人性的阴柔险诈,政治人物不可以世俗之道德标准衡量。
世事的复杂多变,也提醒着他,看问题切忌单一和片面。
“也许,我应该学学他才对。”杨朔铭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
此时,站在围观人群中的黄兴,看着地面上的一具具尸体和周围的白人警察,脸上呈现出分外的焦灼,他时不时的的踮起脚,向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大楼不断的张望着。
北京,新华门广场。
江雪莹看着手中的《顺天时报》头版刊登的“著名记者黄远生旧金山遇刺,凶手为逆党党魁”和“中国代表团洛杉矶遇刺,凶手为逆党党徒”的大字标题,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先生会干出这样的事来么?”江雪莹身边的朱凤有些难过的问道,声音里透出一丝彷徨。
“现在的先生,和过去不一样了。”江雪莹说道,声音里同样带着莫名的失落,“我记得这位黄远生先生曾经在报上批评过先生,这样的事,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记得那篇文章,我们大家虽然当时也很反感,但大家都承认,这位记者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朱凤点了点头,说道。
1912年10月5日,黄远生曾借评价黄兴之机评价孙氏,在报上发表的文章中说:“记者眼中之黄克强,乃一率直热诚之人。其主张厉行国民捐及不换纸币,正是他热诚过人之处。然其政治思想之不适于今日者可见。顾其条理纵不及钝初(宋教仁),而终异于中山之大言无实。若记者管窥蠡测之见不甚谬误,则记者愿为宋(教仁)系而兼黄(兴)系,绝对不愿为孙(中山)系也。”这些话当时曾传颂一时。
“是啊,入党需要打指印,写誓约书,宣誓只服从他一个人的命令,这和以前的皇帝有什么分别?”江雪莹喃喃自语的说道。
后来发生的事实也证明了黄远生的远见。1913年9月27日,孙氏在日本召集流亡党人,将原来的民党改组为由他个人独裁的“中华革命党”。而为了贯彻自己的个人意志,孙氏竟然要求每一个人入党时打指模、立誓盟,并向他本人具状宣誓效忠。
为一党执政和控国之私,可以出卖国家领土和国家利益,为将民主共和巧妙转换为个人权力,并不惜利用权力和假革命崇高之名,要求同志将生杀予夺之大权授于自己,并以威势迫使同志宣誓效忠自己一个人,孙氏乃是先例。
包括黄兴、胡汉民、于右任、李烈钧、柏文蔚等一大批革命老人眼见民主转眼之间成为了个人一言堂的独裁,皆弃之而去。
当然,此时的黄远生已经没有机会看到,1924年,孙氏的“党在国上”理论新鲜出炉,以前一直高举的“三民主义”事实上被束之高阁,而这个“党在国上”的政治遗产日后为其后继者予以全盘接收,“党在国上”被演绎得炉火纯青,并进一步发扬光大。共和民主宪政也因此而一直空留遗恨,直至后世。
后世的地方官员强拆民居时,百姓举《宪法》以抗,而地方官员竟不知《宪法》为何物,寻本溯源,孙氏亦可谓难辞其咎。
“听说先生这一次的主要目标,就是‘白杨’。”水井在一旁说道,“只是我们无法知道先生为什么会这么做。”
“很简单,想要让谈判破裂,战火重起。”江雪莹淡淡的说道,“如果‘白杨’不在,抵抗日军入侵,就少了一员大将。”
听了江雪莹的解释,朱凤和水井的脸上满是震惊和迷惘。
“所谓的‘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们以前走的路是错误的,但好在总算没有一错再错,断送掉大家的性命。”江雪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幸亏遇到了‘白杨’指点迷津,我们现在,可以坚定不移的走正确的道路了。”
江雪莹说着,掏出了一份电报,递给了水井。
“这个组织是‘白杨’要求马上组建的,”江雪莹说道,“要求吸收党内最可靠的同志。”
“参加这个组织也需要打指印签誓约书?”朱凤有些好笑的问道。
“当然不用。”江雪莹淡淡的说道,“但是一经加入,恐怕就永远不能退出了。所以你们大家要想好。”
美国,洛杉矶,“雄鹿”酒吧。
“那天的事,克强都看到了?”杨朔铭看着坐在对面的黄兴,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场?”黄兴有些吃惊地问道。
杨朔铭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个方面,“克强身有肝疾,当早早医治为上,否则会出意外的。”
听了杨朔铭的话,黄兴叹息了一声,默然不语。
“我那里倒是有些药,对克强所患之疾有所助益,如果克强信得过我,不妨一试。”杨朔铭看着黄兴说道。
“固所愿,不敢请尔。”黄兴苦笑了一声,“听说‘人和药房’即是瀚之名下之产业,所售之药对宿疾顽症有奇效,但价比黄金,黄某囊中羞涩,只怕难以消受。”
“克强如有心助我成就强国之愿,这些药价,可以免了。”杨朔铭开玩笑似的说道。
“黄某一直热心革命,可惜到头来,全都是为人作嫁衣裳。”黄兴的脸上现出了落寞之色,“现在才知道以前坚持之谬,可惜太晚了。”
“克强如有此心,还不算太晚。”杨朔铭看着黄兴,诚恳地说道,“克强就是不打算帮我,难道不想让这药价降下来,达到每一个中国人都可以使用的水平吗?”
听了杨朔铭的话,黄兴的身子猛地一震,他立刻就明白了杨朔铭的用意,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我知道了,瀚之所走的,和逸仙是完全不同的道路。”黄兴缓缓说道,“只是现在,黄某还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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