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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下降。
大钻头钻起来有点轻微摇晃，钻头外径刀尖钻下去后才止住摇晃，看来精度很一般，还需要改进。
不过钻床不像车床需要那么精密，精度控制在2毫米以内就可以用了，普通钻床做的再精密，钻头钻过后精度都有些偏差，毕竟钻头吃劲后会弯。
这台摇臂钻床打打孔不错，钻出炮管半成品也可以，钻枪管得小心点，完了还得车床或镗床精加工一下。
两天后，杨浩让周老三去山东拉一百来号流民过来挖两个船坞，再把朱翊铬请到水泥作坊参观，朱翊铬非常感兴趣的看着水泥烧制过程，和钢筋混凝土水池、房子梁柱、水泥板和水坝的施工过程。
甚至脱了外衣亲自动手帮忙干活，还学的有模有样的。
一连几天朱翊铬都泡在工地上，杨浩每天过来看一圈，试试混凝土硬度，让人给浇水养护。
三天后钢筋混凝土板和水池、水坝彻底干硬了，杨浩抡起大锤砸了砸做破坏性实验。
感觉质量还可以，没有现代钢筋混凝土那么硬，但也比一般施工质量的建筑好，可以一用了。
当然还得继续实验，试出当前技术可以达到的最佳配方。
毕竟大规模生产质量会下降，施工时工人水平参次不齐，也可能会导致质量下降。
生产方面的配方提升一些，最终建成的建筑质量就会更好一些，余量大一些，哪怕哪个环节有点小问题，建筑质量也不会太差。
用水泥、沙子、小石头、脑袋大的石头砌成的水坝是真的省水泥，脑袋大的石头占了一大半，小石头填大一点的缝隙窟窿，水泥和沙子混合后填缝。
按重量水泥、沙子、小石头、大石头分别配比1:2.5:2:28！水泥只需要32.5分之一！
1米宽，4米高，0.35米厚的一部分水坝，总重量算它3250千克，只需要100千克水泥，建设一公里长的水坝只需要100吨水泥。
钢筋混凝土建筑就费多了，水泥、沙子和小碎石混合，钢筋再占一些空间，水泥需要六七分之一。
四天后钢筋混凝土做的一间房的地基梁柱拆模板，模板拆掉杨浩让人爬梯子上去用大锤敲，敲不碎多少，挺结实的。
盖房子的话高的不敢说，三五层楼还是没问题的。钢筋太贵，家里没矿用不起，换成竹筋效果要差一些，盖三四层楼还是没问题的。
听说民国一栋用竹筋混凝土建的六七层楼房，到了九十年后依然非常结实，还能再用五十年。
到底糯米汁鸡蛋清三合土好，还是水泥沙子好，杨浩说不清楚，毕竟要经过时间的检验，水泥出来的时间太短，没有几百年检验不出效果。
长城不也塌了再修，修了再塌吗？
反正水泥的成本比糯米汁鸡蛋清三合土便宜多了，只需要挖矿成本、运输成本、烧制成本。
而糯米汁鸡蛋清是食物，古今食用价格都不便宜，用作建筑只会更贵。
“汝正，想好怎么产销水泥了吗？”朱翊铬兴冲冲地问道。
“想好了，现在开始研究水泥的批量生产技术。
不过畜力石磨磨粉效率太低了，一个磨盘一天才能磨三五百斤粉末，十个一起磨一天也才三五千斤。
批量生产需要上百名工人，每天三五千斤的产量。卖便宜了发不起工钱，卖贵了人家买不起，更不用说采矿、运输、破碎石头等环节的成本了。难道一百斤水泥卖四五百文？”
朱翊铬天真的问道：“四五百文贵吗？”
杨浩无语，不想和傻子说话，又不能不说，只好打比方道：“一户人家要盖房子，需要一万斤水泥，仅水泥一项建筑材料就需要四五十两银子，这价格普通百姓承受不了。”
杨浩本来想问普通百姓承受的了吗，想了下还是别问了，傻子家里有钱，对民生艰难不懂。
“那怎么办？”傻子问道。
杨浩想都不用想道：“提高各项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简单点说就是研究机器代替石磨磨粉，让磨粉效率更高。把水泥工坊建到石灰石和粘土矿附近，减少运输成本等等。”
“机器，我们可不懂，就你一个懂，汝正，受累了！”傻子说着还行了一礼。
“唉……我太难了！”
傻子安慰道：“别这么悲观，需要什么你说话。”
杨浩突然想起一事，道：“我想找当代神医，尤其是防治天花方面的神医，你能帮我找吗？”
傻子奇怪问道：“神医和水泥有关系吗？”
杨浩没好气道：“没关系！神医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