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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她可以逃脱牢笼,应当会开心的要飞起来。
可现实确是心情低落的很,完全没有喜悦之情,一生仅一次的出阁,那个从小幻想了无数次的出阁,竟不想是没有自己的爹娘送嫁。
而且所嫁之人竟然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齐渊。
她想起了许久未见的爹娘,以前嫌他们啰嗦碎碎念的爹娘,想起了齐渊,那个从小伴着她长大的男孩,那个指天起誓说要娶他的齐渊。
越想越是心酸,眼泪在眼眶中酝酿了起来滴落而下。
马车一路缓缓行驶了许久,她也在喜庆的音乐中暗自轻声啼哭了许久。
马车行驶到了目的地停下。
“请王妃下车。”
苏夕瑶赶紧用衣袖将脸上的热泪轻轻擦拭干净,举起团扇走下了马车。
凌王府果然是看着要比苏家气派多了,更是宋家无法比拟的。
宽敞的府门上垂挂着喜庆的红绸,悬着好些个红灯笼。
“王妃,请。”
她跟着落谦走入这座陌生的牢笼,越往里面走这心里的疑惑也就越多。
敢情整个凌王府仅在大门口悬了红绸红灯笼,里院也别说红绸红灯笼了,更是半点喜庆的装饰都没有。
而且所见的不过就是些小厮、婢女,冷冷清清的连一个宾客都未瞧见。
她忍着一肚子的问号,跟着落谦走进中厅,偌大的中厅也没有宾客的影子,仅有张供桌,供桌上供着一个牌位和许多的吃食。
还未等她先问,落谦率先开口道:“王妃,王爷身子不适,您也是续弦,王爷的意思就是一切从简,不置办酒席、不行拜堂之礼、不合卺结发、更不行洞房之礼,就请王妃对着淑昭容的牌位敬拜也就算礼成了。”
落谦这话是她始料未及的,这相当于是昭告所有人,她这个正妻王妃就和个妾一样,无疑是将她自尊心狠狠踩在地上碾压。
云烟不满地说道:“凭什么?我们小姐可是陛下赐婚的,是嫡妻!怎可如此羞辱!”
落谦淡然的摊了摊手道:“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
云烟气得面红耳赤的,指着落谦动气大声骂道:“王爷身子不好不能亲迎也就算了,哪有拜堂合卺都不置办的!这和纳妾有什么区别!我们小姐是陛下钦赐的王妃!”
“属下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王爷喜静低调,王妃若是不满大可去御前倾诉。”
苏夕瑶虽然也是很生气,但落谦的意思她也是听得很明白。
眼下和落谦争论也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谁让对方是个王爷,有这种傲慢、目中无人的资本,她一个无权无势、无宠无依的浮萍又怎么能撼动他呢?
云烟仍不甘心的发怒道:“你们太过分!我要去告诉…”
她话未完,苏夕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地上也没有铺软垫,她就这么跪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对着牌位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她突如其来的一跪让僵持的两个人都有些吃惊。
云烟急的直跺脚道:“小姐!此等屈辱之事不能妥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