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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站了起来，鱼贯而出，没有人发出疑问和拖延。
偌大的中央控制室里只剩下了昂热和勃劳希契两人，门被严丝合缝的关上了，没有人敢偷听需要校长亲自下达命令的任务。
一份文件被拍在桌子上，勃劳希契看了一眼封面上的暗红色印章，印章图案是衔尾巨蛇，巨蛇中间用粗黑体标记着两个字母“ss”。
“第二次看到这样顶级的编号，上一次还是在二战期间……”
勃劳希奇皱了皱眉，想起之前金融专家说的索马里之战，
“又有大型战争了？”
“我们在中国的专员发现了一个古物。”昂热说，“我们怀疑它上面有着一位龙王的线索。”
“太离谱了吧？我们这一代寻找龙王那么久了，除了在汉堡港曾经……”勃劳希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昂热，打住了后面的话，他叹了口气，“可信度高吗？”
“本来我们也在犹豫，但是看到它的另一半出现后，立马就确认了它跟龙王有关。”
昂热袖子里滑出一柄折刀，刀锋流转，轻易的就挑开暗红色的印章，两张照片率先从文件里掉落出来。
勃劳希契抓起照片核对着细看，两张照片上都是某件青铜古物的残片，不过很容易发现它们是互相对应的，合在一起正好是一个细方型的金属块。
“上面一部分的龙文已经解读出来了。”昂热的手指在照片上顺着繁密的龙文痕迹游走，“ ‘夔门镇守，如君亲临。’ ‘青铜与火之王’”
“青铜与火之王?”
勃劳希奇的眼神立即肃穆了起来，这是对这位尊贵敌人的敬意，四大君主之一的名号，足以让混血种们铭记。
“一份在上海，一份在东京。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将它们流出，但是不管放出这两样东西的人目的何在。面对龙王的线索，学院不能视而不见。”昂热缓缓说道。
“明白!”勃劳希契点点头，“我会派最得力的干员去完成任务。”
“主要还是东京那块残片，那里的情况现在变得很复杂。”昂热难道皱了皱眉，“蛇岐八家的态度颇为暧昧，你派专员去正好替我观察一下他们。”
“让施耐德去吧。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冷静且聪明，足以应付那些日本人。”勃劳希契提议。
“那就交给他了。”
嘱咐完任务事宜的昂热把红酒放到桌子上，勃劳希契从柜子里摸出两个玻璃杯，醇香酒液很快倒入了两个杯子中。
“你的额头?”昂热端起酒杯晃了晃，靠坐在椅子上，慵懒而又优雅。
如果不是身在杂乱的控制室里，他这幅模样颇像在夏威夷海滨游轮上的闲散游人。
“我老了，昂热，不像你什么时候都生龙活虎。”勃劳希契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大包，自嘲的笑了笑，“一个小震动都能把我摔倒在地。”
勃劳希契跟他碰了碰杯，抿了一口酒后继续说：“用不了多久我就要退休了。”
“学院还是很需要你的。”昂热宽慰道。
“行了，校长大人，年轻人该有他们的施展空间了，我可没必要挡在他们面前。”
勃劳希契先是感慨一声后，又笑了起来，
“其实退休也挺好的，我老早就想去大堡礁研究珊瑚了。”
“你不说我都忘记你是个植物学家了。”昂热也笑了。
“拿枪打了五年仗的植物学家，我遇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年轻人呢。”
“嗯，一个连弹匣都拿反的年轻人。”昂热笑着笑着就沉默了，
“你也老了，但是我不能老。”
“你这种人也不可能允许自己老迈下去。”
勃劳希契很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岔开了话题，
“以后值班教授还是改成三人制吧，我老那么快绝对跟单人加班有关系。”
“那也等有那么多教授可调再说。”昂热望了一眼着勃劳希契锃明瓦亮的头顶，忍住笑偏过了脸。
“行吧，这种有难同当的好事，就交给年轻人们享受了。但愿他们能记得是我争取的。”
勃劳希契和昂热相视一眼，一起喝完了杯子的红酒。
“剩下的酒留给你喝吧，算是提前饯别了，祝你在大堡礁看珊瑚看的愉快。”
昂热放下杯子，转身离开。
“昂热!你这种人，千万别老!”勃劳希契望着他的背影，嘴唇颤了颤，“我等着你砍完龙王找我喝酒的那天!”
走远的人挥了挥手，推门而出。
勃劳希契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还剩很多的红酒，默默的又倒了两杯。
——
审核一直不过，改改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