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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闫燕从李可悦嘴里知道这件事,特地把岑稚叫去,关心地问要不要给她放一天假缓和心态。岑稚拒绝了。闫燕还是不太放心:“那后天的采访,让可悦和唐秀一起去吧。”“谢谢主编关心。”岑稚乖巧道,“但真的没事,我可以去的。”小姑娘工作态度真没得挑,闫燕赞赏的同时还有些感慨。果然一代要比一代优秀。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岑稚回工位收拾东西,发现李可悦和唐秀还没走。“一起吃晚饭吗?岑岑。”李可悦接在唐秀后面道:“吃完饭刚好可以送你回去。”知道两位姐姐是担心她一个人回家害怕,岑稚心里涌起细细暖流。虽然城市角落存在黑暗与龃恶,但身边毕竟还是美好居多。轻快的心情在出了华域后消失殆尽,岑稚神色淡淡地看着拦在她跟前的人。那人戴着墨镜,头锃光瓦亮,一套黑西装,臂膀肌肉分明。李可悦还以为是哪个龙虎帮,警惕地拽着岑稚后退:“你谁啊?”光头男长得魁梧壮硕,问话倒是挺有礼貌:“岑小姐现在有空吗?”岑稚:“没有。”她说完带着李可悦和唐秀要走,光头男锲而不舍地又跟上来。“辛楚姐想找你问点事。”岑稚余光瞥见路边停靠的那辆黑金色迈巴赫,停下脚。–岑稚拉开椅子坐下,发现叶辛楚约她的地方,很巧的是当初她和谢逢周检查浏览系统升级的这家书咖。她还记得二楼是宠物乐园,不由得抬头往天花板上看了眼。服务员过来问两人要喝点什么。叶辛楚去掉风衣,要了杯美式,看向岑稚:“你喝什么?我请。”岑稚没回她,转头对服务员道:“一杯柠檬水就行,谢谢。”等服务员离开,她淡声道,“我还没吃晚饭,你有事请快一点说。”叶辛楚正好也懒得浪费口舌跟她聊开场白:“程凇最近找你了吗?”果不其然。岑稚就知道她要问这个:“没。”她和程凇只昨晚在Tulk见一次。叶辛楚:“他……”“如果你找我是要问程凇,那我什么也不知道。”岑稚温声打断,“我还有事,先走了。”岑稚说着,站起来去拿包。如果不是当时旁边还有李可悦和唐秀,不想把两人扯进来,她实在是不愿意再和叶辛楚打交道。见她这种态度,叶辛楚啪地将饮品单合上,精致的下巴倨傲抬起:“我话还没有说完,谁让你走的?”“怎么?”她将单子扔上桌面,眼角眺着岑稚,语气微嘲,“程家不要你了,就没人教你怎么尊重人了?”岑稚拿包的手顿住,低头看她。服务员将咖啡和柠檬水从木托盘端上桌,道一句请品尝,退下去。岑稚没什么表情地瞧了叶辛楚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吗,生日宴那天,我把香槟洒到你衣服上,确实不是故意的。”叶辛楚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个,皱起眉:“你什么……”话没说完。一滴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叶辛楚还没反应过来。站她对面的岑稚端起那杯柠檬水,慢慢地从她头顶整杯浇下去。杯沿的柠檬片也砸在她身上。“但我现在是。”叶辛楚完全来不及躲开,被浇了满头满脸,再不见刚刚的精致优雅,卷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狼狈至极。她惊叫一声,腾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尖声骂:“岑稚你有病吧!”被骂的人放下杯子:“下次见。”顿了下,“哦,希望没有下次。”说完。拎着包推开椅子走人。书咖里顾客很少,仅有的几桌人全部惊住,八卦地都往这边瞟。小声议论。叶辛楚向来被人捧着惯着,何曾这样丢脸过,胸口不断起伏,气得面色涨红,拿出手机要给大壮打电话。准备让他拦住岑稚教训一顿。手机还未解锁。被人捏住边缘,两根白净长指稍一用力,从她手里抽出来。“谁啊!”叶辛楚气冲冲地一抬头,看清跟前的人,愣住。那人单手抄在大衣兜里,另只手将她的手机不轻不重扔上桌面:“抱歉。”他嗓音纯澈性感,斯斯文文,还带着致命的温柔,让人感觉他在情场上一定是危险到极点的那种类型。说出的话却又拽又混。“我太太脾性向来如此,如果给你带来不便。”他笑一下,眼睛弯起。“那就忍着。”–岑稚坐上停在书咖路边站牌前的那辆公交车,好心情被破坏个干净。她低头给唐秀和李可悦发消息,让他俩先去吃饭,不用管自己。公交车起步。有谁扫完码在前门站立几秒,穿过窄道和两边零星疏松的人走向倒数第二排,径直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余光里是大衣一角,很挑人的普鲁士蓝,衬得那人手腕冷白瘦削。岑稚打字的指尖一顿,闻到清苦干净的木质榛果尾调,抬起头。两天没见的人正靠在她旁边座位的椅背上,懒洋洋地偏头瞧她,没有说好巧,也没有找开场白,直接问。“等会儿有事吗?”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岑稚眨眨眼:“……没啊。”“我还没吃饭。”谢逢周朝窗外一抬下巴,“要不要跟我去吃螃蟹?”岑稚编辑完消息按下发送键,关掉手机,摇摇头:“不了。”她没胃口。谢逢周被拒绝也没在意,视线望向正前方,声音松软像被月亮晒软的云。有些漫不经心的哄人意味。“那带你去看场电影,行不行?”–岑稚还没有和男生看过电影。晚八点商场正热闹,六楼影院外人流密集。谢逢周去买票,岑稚就很自觉地排起旁边爆米花的窗口。本来准备买两杯可乐,但她想起上次体育馆给谢逢周带的那杯双拼奥利奥碎,这人没说什么,也喝完了。岑稚买完站在影院门口等了会儿,谢逢周过来,她把袋子递过去。摸到袋子是热的,谢逢周接到手里打开看一眼,不解地扬眉:“为什么给自己买可乐,给我买奶茶?”岑稚跟他往影院里走:“你不是喜欢甜的吗?”谢逢周眉梢抬得更高了:“谁跟你说我喜欢甜的?”明明好几次都见他在吃糖,他这样一问,岑稚又不确定了,犹豫地把可乐递给他:“……那我跟你换?”“不用。”谢逢周没接,把她怀里抱着的其他东西拿过来,慢条斯理地斜她一眼,“奶茶也行,我都行。”“……”好的。岑稚立马在心里拿出小本本。公主不喝奶茶。他们来的晚,剩下的位置都靠后,放映厅坐满人,两人在倒数第三排坐下,好在视野也够清晰。谢逢周挑的是最近新上映的一部悬疑破案片,评分很高,老戏骨阵容,剧情全程高能,演技也全员在线。唯一缺点就是太在线。岑稚来之前没告诉谢逢周她从来不看血腥恐怖电影。其实这部电影也不恐怖,就是氛围塑造的太灵异,凶杀整得像鬼片。死亡灯光一打,不止电影屏幕里主角脸色刷白,岑稚被吓得也刷白。她甚至有点想去厕所了。谢逢周知道她胆子小,之前游轮那天晚上,他只是背着光在门口站着没动,这姑娘看见都连连往后退。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小。“我买票的时候你也没说不行啊。”见她跟雕塑似的直挺挺坐在位置上,谢逢周低声问,“换一场?”“……没关系。”岑稚猛吸一口可乐,故作镇定地点评,“挺好看的。”明明已经开始抖腿了。谢逢周看破不戳穿,忍住笑又靠回椅背里。想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结果岑稚同学下一秒就阵亡了。不是因为剧情。是因为后座那对情侣。后排本来位置就隐蔽,又没多少人,那俩人更加肆无忌惮,荧幕上尸横遍地子弹乱飞,他俩亲的难舍难分。声音啧啧作响。岑稚开始以为谁家老太太在嘬橘子,迷惑地抬起脑袋找了找,头转到一半,余光里两人抵死缠绵热情似火。尴尬地立刻把头又转回来。怎么会有人在公共场合这样。岑稚长这么大,做过最激烈的床.上运动无非也就是晚上关灯睡觉发现被子盖反了,转圈找长和宽两条边。这场面她真没见过。岑稚心虚地瞟一眼旁边。谢逢周手肘支在椅靠上,从纸桶里拾起颗爆米花放进嘴里,下颌偶尔动一动,神色专注地看着电影。应该是没听见,岑稚松口气。不然简直太尴尬了。后座亲的旁若无人,她努力想把注意力放到电影上,却屏蔽不了那道暧昧的声音,一时有些如坐针毡。岑稚想找个借口去卫生间,刚一扭头,旁边的人突然靠过来,说了句:“要不我去提醒他俩收敛点?”他声音压低几乎成了气音,温热清冽的气息洒在岑稚耳朵上。她忍不住往右边躲开一点,发烫的耳廓又被谢逢周用干净的指尖轻轻捏住,搓弄什么似的,轻揉了下。人侧身凑到她耳边,懒散的语调挟着笑,带一分若有若无的坏。“给我家吱吱耳朵都听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