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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走边闹,一路上欢笑声不断。
尽管现在是下午一点多,但阳光并不猛烈,天空灰蒙蒙的,清凉之感袭来。
“郁景琛,是不是要下雨了?”简折夭抬头望着天色问道。
郁景琛也跟着抬头望去,“应该是要下小雨。”
“那边有卖油纸伞的,我们去买一把备用。”简折夭拉着他往一家店铺走去。
店家展示了很多把不同风格的油纸伞,大多是风水画,有几分古典美。
简折夭拉着郁景琛边走边挑着,最后目光被放在墙上挂着的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吸引了。
那上面用的是黑色透视纱布,这是在一众花花绿绿颜色中,唯有的黑色。简折夭拿过手,将它撑开。
雨伞做工很细致,黑色纱布上面还描绘了一副图案,高山耸峻、云雾绕缭,仿若仙境。
简折夭对它爱不释手,转头朝旁边的男人问道:“好看吗?”
郁景琛扫了眼,是挺别致的,点头,“你喜欢就买好了。”
“嗯嗯,就要这个了。”简折夭紧握在手,难得出来别的地方,总要买点纪念品。
郁景琛付了钱,和她相牵着手走出去。
刚出去,小雨便从天上斜斜的飘落下来,雨丝很细,很绵,像春天时空飘浮的柳絮,这种时候,正是油纸伞派上用场的时候。
郁景琛个子高,一手拿着伞,一手紧紧的牵着手掌心的小手,简折夭依偎着他,如热恋的情侣般,在雨中漫步,大概这就是生活中淡淡的温馨与浪漫。
踏上石桥,垂眸下望,江水清澈而粼粼,小雨滴轻盈地在水面上点水,泛起阵阵涟漪,水中依稀可见倒影着他们两人依偎的影子。眺望远处,竹屋、树荫、青山…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看着街道上不少人都打着油纸伞,颇有种民国时期的风味。
两人很安静,不是一种尴尬的安静,是一种享受这种宁静氛围的安静。
简折夭四处打量着,突然脚步停顿下来,她抬头望着上面的牌匾,拾光照相馆,“我们进去看看。”
从外面看,倘若不是上面有牌匾写了照相馆,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因为它外面的构造就与众不同,两边都是石墙,中间只砌了一道两人并肩行走距离的小门。
跨过门槛,走进院子里头。
里头东西南北都有屋子,正中间还有一道口井,一色的青砖黑布瓦,茂盛葱郁的大树,这让简折夭不禁想起了四合院。
“没人?”郁景琛低沉的嗓音道。
他们两人站在这,也不见有人出来。
“看看。”简折夭拉着他,东南西北四个屋子当中,东边的屋子是敞开门的,简折夭小心翼翼的探头望去,里面光线昏黄,墙壁上挂满的图片,实木的相框突显时代的久远,这里到处都有一种古老的韵味。
里头有人正坐着,简折夭唤了声,“你好。”
摆弄相机的男人抬头望向他们,好在他是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身上打扮也很平凡,白衬衫配花短裤,不然单凭外面还有这间屋子的气息,简折夭都快以为自己穿越了。
男人站起身朝他们走过去,“你们好,是打算拍照吗?”
“嗯嗯。”简折夭点点头。
男人弯腰,礼貌的带着他们走进了屋内。
屋子看着地方不大,但却很幽深,这个幽深是指位置,跟着男人一直走,就像在走一条小道般。
这里的屋子应该都是贯通的,简折夭心头猜测着。
男人带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内,里面有很多各式各样的衣服,有时代久远的,也有现代流行的,清新风格的。
简折夭挑着服装,郁景琛拒绝穿时代久远的,所以最后挑了现代服饰。
这里的衣服都是配套的情侣装。
穿好衣服拍照的时候,郁景琛和简折夭脸上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郁景琛不苟言笑,简折夭笑的灿烂无比。
帮他们拍照的男人不断的让他们摆姿势。
壁咚、摸头杀、公主抱、亲额头…
郁景琛表情虽然不太自然,但见简折夭高兴,倒也配合着她。
最后拍多一张,简折夭主动踮起脚尖,双手捧着郁景琛的俊脸,蜻蜓点水触碰他的薄唇,郁景琛手箍着她的腰间,嘴角不着痕迹的浅勾。
摄像师忙快速的拍下这一幕。
相片拍完了,摄像师说是要等明天才能洗出来,简折夭留了一个地址给他,让他洗出来之后,送到酒店的房间里头。
出了照相馆,两人又逛了好一会。
回到酒店的时候,简折夭累极了,倒在大床上。
郁景琛去浴室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女人趴着睡,姿势睡成了一个大字,走过去轻拍她的翘臀,“起来,换身衣服再睡。”
刚刚在外面,细雨蒙蒙的,身上避免不了淋到一些雨滴。
“唔…”简折夭嘟哝了声,不理他,双手抱着枕头接着睡。
郁景琛不放弃,接着唤了几声。
简折夭就是不醒,郁景琛无奈的摇了下头,打开衣柜,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走过去。
她今天身上穿的是长裙,容易脱。大手穿过她的裙底,将裙子往头上撩起,三两下就把她扒成如蛋壳脱落只剩蛋白的光洁。
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没有一丝赞肉的腰间,倘若不是怕她着凉,真想就这么一直盯着看。
郁景琛在她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欲。
俯身弯腰,吻一路往下,曲线优美的背部让他留恋不已,他一阵的挑拨。
引得身下睡觉的女人不得安生,嘴巴支吾了声,身子扭动着想要避开他的手指。
她往里面挪动,却正中他的下怀。
郁景琛的眸子深了深,身下的女人就像一个妖精般,他自认是个控制力极强的人,从不会沉迷于情事,可遇上她,这些规则就好像没了原则。
通通没用。
牙齿轻咬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扑洒在耳朵内,简折夭再困也被他弄得没办法睡觉了,感觉他气息不稳,她掀开眸子,小声的在他耳边问道:“你…”
她犹豫的话还没有说出声,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便响起,“我想要了。”
简折夭小脸如煮熟的虾子,“现在是白天。”
“遇上你,这种事情从不分白天和黑夜,怎么就一直尝不够呢?每次尝,味道都不一样。”郁景琛的声音诱人又带着性感的迷惑。
简折夭听得心跳加速,“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她又不是他。
“嗯,看来答案需要好好剖解才行。”男人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直接将她还要反抗的话堵在口中,无法说出。
这个剖解,自然是将她全身每一处都了解透彻。
气氛升温,暧昧不已,男人趴在她耳边微微喘息,又咬着她的耳朵,道:“真想一直做下去。”
简折夭身躯不自觉的颤栗,喘着粗气。
…
晚间。
简折夭吃完饭后便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玩着手机,郁景琛接了个电话回来,朝她道:“客户提前来了,我出去一会,你困了就先睡。”
“这个时候谈?”简折夭诧异了下,看了下时间,都晚上十点了。
“嗯。”郁景琛应了声,脱掉拖鞋,穿上鞋袜。
嘱咐了她困了就睡,不用等他之后,出门就要走。
简折夭叫住了他,拿过床上的西装外套递给他,“外面天气会冷,你穿上吧。”
“好。”郁景琛接过手。
简折夭又问,“你是去哪个地方?”
“去红方。”
“哦。”
简折夭刚来,并不了解这里,红方听名字应该是个会所。
目送着他离开。
简折夭坐回沙发上,屋内突然只剩下她一个人,有些安静。
想到他这个点出去谈生意,心头又在揣测,这次郁景琛说是出差,她便自然的认为是公司上面的顾客。
但公司上面的顾客,需要晚上出去应酬吗?
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心神不宁。
她要不要跟着出去看看?
要与不要,只在一念之间。
但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心头的思绪便挥之不去。
“蹬——”简折夭最后还是放下了水杯,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
她并不是不相信她的男人,认为他是出去和别的女人约会什么的,她只是有些事情,没时间再拖延,需要弄清了!
换了身衣服,外头下午下了小雨后,晚上就没雨了,吹来的风透着凉意。
拦了辆车子,说是去红方。
司机马上带着她赶至红方。
下了车,简折夭看着面前的建筑,和她所料的一样,红方是一个私人会所。
走进里面,不同于酒吧,这里没有舞厅,只有一间间相连的包厢。
她不知道郁景琛在哪间包厢内。
沿路走着,这里每个包厢外面都站守着一位身穿黑色包臀性感的小姐,身上还佩戴着一条彩带。
走廊外面基本很少有人在行走,不少人一来就找到了房间号,推门直接进去了,通过偶尔的开门,还能听到包厢内唱歌嬉闹的声音。
简折夭在走廊的迷茫走动引来礼仪小姐的侧目,有人关心上前问道:“你好,请问你想找哪间房间?”
“我想找一个身穿紫色衬衫,个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人,你有见到吗?”简折夭想,单凭郁景琛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若是有见过的,应该是过目难忘吧。
礼仪小姐面色微变了下,看着简折夭的目光不同于刚才了,扯嘴一笑道:“小姐你还是回家吧,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为什么?”简折夭不明的问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礼仪小姐打量着简折夭精致的容貌,虽然长得很美,但却有一丝稚嫩。心头猜想,估计是一个被男人哄骗的女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吗?”简折夭清澈的大眼与她对视。
她的懵懂无知让礼仪小姐心头更加叹息,拉过她,手指小心翼翼的指向前方的位置,那里正有一个领班的带着一群姑娘进去,“你现在能懂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
“她们是?”
“她们自然是服侍男人的,小妹妹,你是来找你的男朋友的吧?”
“是,他说他来这里。”
“来这里的男人,没一个是好男人,你若是入情不深,还是跟你的男朋友断了吧。”礼仪小姐好心的劝道。
简折夭眸中含泪,“你的意思是,我的男朋友来这边找女人了?”
“肯定是呀。”
“呜呜…他是不要我了吗?”
简折夭伤心的双手掩面。
礼仪小姐见她哭了,一时乱了手脚,“你别哭,等会被总管或者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简折夭双手擦拭了下不存在的眼泪,“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一定要亲眼看见,不然我不放心他会背叛我。”
“哎,看到不是更伤心了吗?来这里的男人,就是来找女人玩的而已。”
“我没亲眼看到不甘心。”简折夭吸了吸鼻头道。
“好吧,可你也不能这么迷茫的找呀,这里的房间很多的。”
“姐姐,你的职位,就是在门口站着而已吗?”
“偶尔端酒水进去,倒酒而已,不用服侍别人。”
“这样啊…”简折夭双眼精光闪烁了下。
…
不多时,一个俏皮短发,双眼画着浓重的紫色眼影的女人,身穿黑色性感包臀礼服站在一间房间外。
主管走来,朝她道声,“这里面的客人都是重要的,你切记不要做错什么事情。”
“放心吧主管。”女人朝她连三带头保证道。
主管见她个子虽小,但脑袋机灵,倒也稍微放心,“把这酒端进去吧,你今晚刚来,可能还不熟,等会放在桌子后,就直接出来就行,不要多待。”
女人伸手接过主管递来的盘子,上面放着八瓶威士忌。
刚准备推门进去,又听得主管道:“算了,我陪你一起进去吧,还是怕你出什么差错。”
“好。”女人点了下头,跟着主管后面。
进了房间内,里面的格调与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如果外面用明亮安静来形容,里面便是昏暗奢靡。
七彩霓虹灯在房间内闪烁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是黑色的玻璃,倒影着包厢内坐着十人的影子。
围坐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五男五女。
女人皆依偎身旁男人,贴心的服侍着。
主管朝他们弯腰,“酒水端来了。”
身后紧跟她的女人上前一步,将盘子放在桌上,将八瓶酒依次摆放在他们面前,随后拿着空盘子,后退了几步。脑袋一直低垂,额头有厚重的刘海遮掩,她圆滚的大眼小心翼翼的扫视一周。
目光落在坐在正中间的男人身上,只停顿一秒,便若无其事的撇开。
包厢内五个男人中,有两个是她眼熟的。
有三个,看年龄约莫三十几左右,她不认得。
“各位玩的尽情,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主管笑呵呵的道。
随后转身就要出去,女人低垂着头跟着她的后面。
“诶,等等。”有人突然叫住了主管。
女人跟着脚步一顿。
“主管,你这里居然也会有短头发的女人。”后面传来黄建行的声音。
被他叫住的女人面色微动,握着盘子的手微微捏着。
主管笑着道:“是啊,今晚刚来的。”
“这身段,看着还不错啊,转过身来我看看。”黄建行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人没有转身,似没有听见般。
主管见她没转身,手轻拍她的肩头,轻声道:“别怕,他们就是想看看,你不是做这行的,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转过脸给他们看看。”
女人嘴角微抽,怕的就是转过脸。
但目前也能听主管的了,女人慢慢的转过身子,脑袋半垂,厚重的刘海遮掩住小脸。
她都打扮成这样了,应该无人识得吧。
“嘿——你的脸配上这头发,真是有些违和感了。”黄建行笑着道,随后指了指怀中的女人,“我觉得你要是学着她,把刘海剪掉,露出那张小脸,应该也别有姿色。”
旁边一个男人带笑出声道:“我说黄毛,人家就是个服务的,又不同你怀中的女人,你最近还迷上短发的了?”
“我这不是看着眼睛有点难受吗?”黄建行道。
也是,脸和身子都那么娇小,偏生刘海那么厚重,都有种刘海比身子还重的错觉感了。
低垂脑袋的女人至始至终没有出过声,却一直都听着他们的谈话,画着浓重眼影的眼睛微抽,她这刘海还碍到别人的眼睛了?
又听黄建行转头望向中间坐着的男人道:“二哥,你说是不是,看着特别别扭?”
坐着中间的男人面容冷硬深邃,目光深高莫测,听他喉间发出一声哼鸣声,“嗯…”算作回应。
女人细听,心头琢磨了下,明明黄建行上次还是叫他二爷的,为什么转了个地方就变成二哥了?
二爷是尊称,二哥较之于二爷,却亲密多了。
黄建行接着道:“二哥,你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不是,带了个人来。”郁景琛沉声道。
“哦?我猜猜,二嫂?”
“嗯。”
其他三人皆目露八卦,二嫂?“什么二嫂?”
“没你们的事,别问太多,这次运来的货够量吗?”
“绝对够,二哥的吩咐,我什么时候办不到了,躲过那些警察,我暂时找了个地方安放起来,只要二哥说需要,马上就可以拿。”一个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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