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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
风平浪静的榕城突然被一则新闻翻搅了起来,据说市长千金年宛兰当年参加国际珠宝大赛的作品是抄袭的!
要知道当年年宛兰的名声就是靠这部作品火起来的,那时候大家还都在赞叹,原来市长女儿也并非空有其表。
似乎还嫌这则新闻不够,又被爆出年宛兰的博士学位是花钱买来的。
这一新闻一出,让大家都笑之以鼻。
当初还以为市长千金是有多么了不起呢,天天趾高气昂的对别人,现在总算有她报应的一天。
涌浪一向是消息来源最快最猛的,马上一大堆网友口无遮拦的炮轰年宛兰,网上言论还是比较自由的,毕竟市长不可能一个个跑去抓人是不?
最多就是顶着被封号的危险,但能骂骂年宛兰,蹭点热点啥的,封个号不是问题。
封了小号再上就是。
年宛兰的公关团队收到风声后,马不停歇就赶到现场,压住场面,声称一切都是造谣。
可爆料者的证据铁证如山,网友岂会中你公关团队的套路?接着炮轰!
真的是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一下子年宛兰的名声在榕城面临崩塌,个个都说抄袭狗、虚伪、仗着自己有钱有势。
还连累她老爸,这些年有没有贪污,网友们都十分感兴趣想要去调查了,无奈这种消息,上级岂会让你放出来?还没有放出来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中了。
而当初被年宛兰抄袭的设计师也忍不住,立即出声控诉年宛兰。
那是她的作品她自然知道年宛兰有没有抄袭,只不过当初年宛兰仗着自己是市长的女儿强行让她闭嘴,否则她今后的职业生涯都会被封杀,被抄袭者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现在涌浪上一大堆骂年宛兰的,被抄袭的设计师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作为当事人,说出的话可是真实度百分百的。
年宛兰顿时陷入网络暴力中,威名和声望都遭到了非常重的影响。
更有人讨伐明珠工作室,明珠、明珠、简直是有眼无珠,白费了明珠二字!
居然让一个白痴去当总监的位置,看来明珠工作室的珠宝也不怎么样,明珠工作室也被这件事牵连其中,官方立即出来解释,此事他们明珠工作室并不知晓,现在已经对年宛兰进行了解雇处置。
年宛兰已经不再是他们明珠工作室的总监。
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不惧怕年宛兰的身份也惹来一众网友点赞,将损失的名声降低到最小。
简折夭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之时,整整一个早上,JM的员工个个手机不离身,随时随地搜查年宛兰的热搜。
他们这么关注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年宛兰是市长千金啊,更重要的是年宛兰可是他们郁总的未婚妻啊!
这才是劲爆的!
个个都想看他们总裁对于他未婚妻其实只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
简折夭坐在位置上翻找着涌浪,上面一大堆都是炮轰年宛兰的,听说现在年宛兰躲在家里面不敢出来。
她牙齿咬着下唇,若有所思。
脑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浮现折冶那副诡异的笑容,这样的杰作是折冶干的吧?
有这个想法之后,简折夭更加确定了!
她悄悄的发了个消息给折冶,你干的好事?
她说的是好事!简直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折冶没过多久就回复了:还有彩蛋,不要走开,敬请期待!
哟~简折夭眸光一亮,还不够劲爆?
后面居然还有?
折冶出手快准狠啊!
简折夭心中的小恶魔欢快的蹦跶着,无比期待折冶后面的彩蛋!
…
办公室内,老陈站在郁景琛身后,郁景琛也正拿着手机翻看上面的评论。
老陈见他消息滑到底了,才出声问道:“爷,你要不要出面?”
郁景琛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我出面?我出面解释什么?解释我的未婚妻胸大没脑?”
“额…”老陈语塞。
“让他们说吧。”郁景琛不以为然的把手机丢下。
这种事情,风头过了就行了。
不过为什么突然被爆出来?
按理说年宛兰在这方面并非没脑,她敢抄袭就肯定有把握不会被揭穿,现在没有预兆被爆料出来,显然是得罪了人啊。
她能得罪谁呢?
郁景琛对于年宛兰头大没脑、脑大长草的性格,一时还真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派老陈去调查一番。
…
晚上酒店。
郁景琛走到年宛兰发送信息的房间号,门没有锁,他拧开进去。
房间内很安静,没听到声响,他皱了下眉头,这年宛兰在搞什么鬼?
房间是总统房,房间里面的灯也是亮着的,说明里面有人在,郁景琛环顾四周,大厅、厨房都没有年宛兰的身影。
他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房间内。
手在房间门外敲了敲门,“年宛兰?”
“景琛。”里面传来女人娇柔的声音。
郁景琛见有人应了,便推门进去。
映入眼中便是大片的红,红玫瑰花瓣撒了一地,他眼睛看着躺在大床上,睡着一身性感睡衣、摆着妖娆姿势的女人。
她身上的睡衣短的双腿稍微动一下,便能看到里面的黑色内裤。胸前没有穿内衣,呼之欲出。
他蹙了蹙眉头,“年宛兰你在搞什么?”
年宛兰手撑着脑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涂着口红的烈焰红唇撅起,声音妩媚道:“景琛,你过来一下好么?”
她手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一双白皙的长腿换了个姿势,腿间的黑色神秘带着诱惑。
她就不信,她都这么诱惑了,他还能不为所动!
郁景琛半年多没碰女人,按理说这么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在他面前,他怎么说都得冒点小火苗,奈何郁景琛现在看着年宛兰,就好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一样。
他凉凉道:“你被刺激到脑子出问题了?”
看来上午的报道对她的打击太大。
年宛兰笑容僵硬了下,她…她幻想中的场景是,郁景琛迫不及待的走过来将她搂在怀中好好亲热一番。
为什么现实和理想那么大的差距啊啊啊。
她压下心中的气恼,从床上起身,摆着猫步朝郁景琛走过去,双臂揽住了他的腰间,脑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吐气如兰,“景琛,我们在一起4个月了,你就不想要我吗?”
她刻意把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郁景琛的身躯,上下摆动着,他要是这样都能忍住,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柳下惠了!
郁景琛紧锁眉头,低头看着身前女人媚眼如丝,烈焰红唇,他却没有丝毫的触动,手掌扣在她的肩头上。
在年宛兰欣喜的目光下,他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她推开,冷冷道:“外面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都没降低你的欲望,你是有多饥渴?”
年宛兰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委屈道:“景琛!我只是想,我们之间订婚后,结婚的事情一直没订下来,我怕你什么时候会不要我!”
哪里有人订婚跟她一样的,未婚夫四个月了,顶多就是跟她牵个手,一个吻都没有。
郁景琛不为所动,“当初订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婚前我不会和你有任何的行为。”
至于,婚后?会有婚后?!
年宛兰也想起了这句话,她当时只感觉他很绅士,现在这句话真的是憋屈死她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婚后就可以吗?景琛,你什么时候会和我结婚?”她目光紧紧的看着郁景琛。
郁景琛冷然的看了她眼,“再说吧。”
说完,他便决然转身离开了,脚掌碾压过地上鲜艳的玫瑰花瓣。
年宛兰听完面如土灰,再说吧,一旦男人说这三个字,意味着他恐怕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
她不甘心!
握紧拳头,追了上去。
张开双臂紧紧的揽住郁景琛的后背,“景琛,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和你一样有魅力,能入得了我的心,别走好吗?我们不要遵守那个规则了,我们遵从自己的心好吗?”
她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一边手掌在他的胸膛上下游走。
郁景琛厌恶的扣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掌,一把拿开,“我现在就是在遵从自己的心!”
他不想要她!
就是在遵从自己的心!
说完,他大步甩门离开了。
年宛兰身子瘫软坐在地上,一脸被雷劈过的灰头土脸的模样,她紧咬着牙关,吞声忍泪。
放在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把拿了过来,是她的好闺蜜打来的,接通放在耳边。那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拿下郁二少了吗?”
年宛兰咬着牙缝,“拿下了我现在还会接你的电话吗!”
“啊…”那头失望了下,“你是不是功夫没做好?”
“我性感睡衣都穿了,还放下脸哀求他,他就是不碰我!我难道还要求他碰我吗!”那她那样子,跟鸡有什么不同!
“真的啊,这郁二少不会是柳下惠吧?这样都没反应?”
“不知道。”年宛兰负气道。
“按理说不可能啊,之前还看到郁二少总是去酒吧玩…对了,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什么?”
“之前我就有听到一则消息,说郁二少半年前很喜欢一个女人,结果那女人出车祸死掉了,郁二少伤心欲绝,一连几日人都消失了。你说,不会是郁二少现在心中还有那个女人吧?”
“景琛之前喜欢过别的女人?!”
“是啊,听说当初郁夫人还不同意两人的恋情来着,那女的身份是个私生女,反正那时候郁二少对她宠爱有加,天天上下班接送她回家,还陪她逛街买东西、带着她到处去玩,对她言听计从的…”
年宛兰听着电话里头的声音,心头嫉妒之火在燃烧着,景琛从来没有对她那么好过!
她开始嫉妒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闺蜜感觉她不出声,情绪不对,连忙收住了声,“宛兰你也别多想,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一个大活人跟一个死人叫什么劲对吧?以后陪在郁二少身边的人可是你。她又不会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郁二少忘掉那个女人,你取代她的位置懂吗?”
年宛兰深呼吸一口,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她去挖了那个女人的坟墓吗?
“嗯,我知道了。”
说完,她烦躁的挂断电话,将手机甩在了一边。
一想到郁景琛之前还喜欢过别的女人,她的心情就像吃了屎一般,十分难受。
…
郁景琛从酒店走出来,外头的寒风让他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不少,老四之前也有给他安排女人,可是他对谁都提不起情绪。
莫非他性、冷淡了?
甩了甩头,把那些繁琐的思绪抛掉,他拉紧身上的风衣,将双手插在口袋里面。
前面路口传来女人的呐喊声,“站住!”
“你这个该死的小偷!”
“快点放下我的包包!”
他听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情不自禁目光望去,就看到那一身棕红色大衣的女人正狂奔在路口,追着前面奔跑的小偷。
那张西方人的面孔和那头黑色的碎发,是她显著的标志。
那不是那个叫Ariel的女人吗?
他没有打算插手,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路道上演这么一出精彩好看的戏码。
简折夭咬牙切齿,真的快把她气疯了!
她刚刚在和唐语芙打电话,那男人站在她旁边,她以为是一起等车的就没多在意,没想到他抢过她的包包就跑了。
她一时猝不及防,手机掉在地上,等她捡起后,那小偷已经跑在她前面几米远了!
她居然被小偷偷东西了,这件事说出去简直是耻辱!
简折夭势必要抓住那小偷,加大追击速度,逐渐拉近距离。
前面偷她包包的那个小偷实在是苦不堪言,原本看她一个外国女人,身材娇小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跑的慢的。
结果那女人的速度都可以去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了!
他见她就要追上来了,连忙一边奔跑一边翻找里面的东西。
包包不大,里面放的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光。
唇膏、纸巾、钱包、钥匙,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品。
他抓起钱包,而后将包包往后一甩,“还给你!”
简折夭看那包包朝她飞来,连忙挪动位置,抬起手臂想要接住它。
她现在站在大马路上,旁边车子呼啸而过,十分危险。
但她此刻更在意她的钱,身手百发百中的抓住那包包还未来得及欣喜,后头一声极速刹车声让她瞳孔放大!
“嘭——”车子撞击的巨大声音响起!
“艾瑞儿!”刚刚还站在路口饶有兴趣的看着追击大戏的男人眼睛骤然放大,他压抑不住声音直接吼出了声。
马上奔跑过去。
两辆车追尾了,而刚刚站在两辆车中间的女人,不见了身影…
郁景琛双眼掩盖不住的焦急,眼底深处还有一丝惶恐,心口处跳动的速度极快,好像即将要跳出来般。
那种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让他恐慌害怕。
“艾瑞儿!你听到了没有?!你有没有事,快出来!”他一连呼唤了几声都没听到有人回应,来不及管他的洁癖问题了。
直接趴在地上,脑袋朝车底下望去,他很怕看到的是一团血肉。
没有…车底下没有人。
他四处张望,没有人那人去哪里了?
两辆车的司机也马上从车上下来了。
被撞的司机气愤的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撞我车尾了!你自己看看撞的多严重,你得赔钱我告诉你!”
被他指控的司机也难掩气愤,“要不是刚刚有个女人站在前面,我会撞到吗?这责任还得那女人出!”
“那女人呢?!”有人问。
郁景琛听他们的话,一向有风度的他压抑不住心口的怒火,朝他们吼道:“人都被你们撞没了!你们特么还要找谁赔偿!”
四周的人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都被这个男人身上恐怖的气场给吓到了。
这男人,莫非刚刚撞到的人是他的妻子?这么激动。
“咳咳…”一辆车子前面传来女人的咳嗽声,简折夭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朝他挥了挥手,咧嘴一笑,“嗨~我在这呢!”
郁景琛身子一震,机械的转头望去,雪花飘飞中,那女人明眸皓齿,双眼就如点缀了星光般璀璨耀眼,笑的灿烂无比,习惯的露出她那八颗标准整齐的大白牙。
他突然有些恍惚,眼前仿佛有个娇小的影子和这个女人重合在一起。
久违的嗨,记得那女人每次闯事了,他生气,她就会灿烂无比的跟他打个招呼。
一直冰冷无比的心在这一刻颤动了。
雪花交错,寒风呼啸的天,四周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睛,他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简折夭走到他面前,手掌在他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郁景琛回过神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简折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男人,什么意思?
旁边司机还在那里争吵着赔钱,简折夭没有搭理他们,撞了她她没要他们赔偿就算好了,谁还敢找她赔钱?
要不是她刚刚关键时候反应快,身子朝旁边扑倒过去,现在就是地上的一团血肉了!
紧紧的抓着手上的包包,她动了动腿,膝盖传来撕裂的痛感,刚刚扑倒那会膝盖磕了一下,真特么的疼啊。
她扶着树干,速度慢的像个蜗牛一样,慢慢的挪动着步子。
前面郁景琛也没走远,他虽然转身了,但离开的脚步放缓,见后面没人跟着,他转头望去,就看到那女人一边走着,一边龇牙咧嘴的模样。
皱了下眉头。
简折夭看他转过头来了,不客气的朝他招了招手,“郁总你快点过来,扶我一下!”
不然以她这个速度,走回家得冻成冰棍吧!
郁景琛似在思考着。
“郁景琛!”简折夭大吼了声,以为她刚刚声音太小他没听到,“郁景琛!过来扶我一下!”
旁边走路的人都把眼光望向这边,看简折夭受伤,那男人居然无动于衷的看着她,一时鄙视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郁景琛被四周的眼光满脸黑线,他敢肯定,他现在若是转身走了,后面就会有骂他的,明天就得上头条!朝她大步走过去,粗鲁的握住她的手臂,没好气道:“怎么没把你撞了!”
腿都伤了,还有力气吼叫!
简折夭顿时目光狠狠的瞪向他,“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员工吧!你这么狠毒?!”
这男人,丫的太毒了吧!
她大难不死,不为她高兴,还说怎么没撞她?
“闭嘴!”郁景琛刚刚那种惶恐害怕的情绪早已经平复,现在扶着旁边的女人,她身子靠在他胸膛前,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刚刚即将跳出的心脏又回到了原位,一下下的跳动着,强劲有力、满满的充实感。
简折夭哼了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石椅,“你扶我去那边。”
郁景琛嗯了声,他车子刚好也停在那个方向。
两人相携而走,简折夭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一手抓着他的衣服,一边慢慢的挪动着。
“嘶——”简折夭一边挪动着左腿,一边吃痛的倒吸口气。
膝盖应该伤的挺重的,她现在动一下就能感觉到撕裂的疼痛。
郁景琛垂下眼眸,看着她隐忍的眉头,“很痛?”
“嗯嗯。”简折夭连点两下头。
“活该!”郁景琛蹦出两字,不就是包包被偷了吗?重新买一个不就好了?硬是要抓那个小偷,脑子长哪去了?
简折夭暗中磨牙,不被车撞死也得被他的话给活活气死!
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嘴上小声的咒骂:“没良心、黑心、嘴贱、人渣、没同情心、没礼貌、黄世仁、陈世美…”
她声音再小,现在脑袋靠在郁景琛的肩头下方,他还是能听到的,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女人,说她两句,他就黑心了?陈世美又是从何说起?!
“闭嘴!”他再次没好气的吼道。
简折夭哼哼两声,“你没同情心还不准我腹诽两句啊?”
郁景琛居高临下的睨了她眼,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现在有同情心了吗?”
“有有有。”简折夭喜笑颜开,这样才对嘛,她就不用再疼了。一手护着包包,一手搂在他的脖子上,“早该这样做了。”
郁景琛不理睬她的话,这女人身子很瘦,抱在手臂上完全没多少分量,大步抱着她往石椅走去,“你要坐下吗?”
“要。”简折夭忙点头,她还来不及查看她的包包呢。
郁景琛就要把她放在椅子上,简折夭低头一看那椅子都是湿的,雪花融化成了冰水,连忙刹车,“停停停!别放!”
这么坐下去,后面屁股得湿透吧!而且还透心凉!
郁景琛见她两只手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弯腰的姿势刚刚已经准备好了,一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尤其是那女人因为激动,力道还出乎意料的大。
他憋红着脸,咬着牙缝道:“你先松开!”
“松开我就掉了!”简折夭坚决不松,努力把要掉落的身子往上提。
郁景琛用力起身,将她重新安妥的抱在怀中,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提了提,简折夭的额头撞了下他坚硬的肩头,手摸着被撞疼的额头,吐槽道:“你是变形金刚的化身吧?!”
“真想把你丢下去。”郁景琛道了句。
简折夭咧嘴一笑,抱得他紧紧的,“你抱好我哈,我找找我的包包有没有缺什么。”
说完她松开手,包包放在怀中,她拉开拉链,一打开,手在里面翻找着,没摸到她的家底,大叫道:“啊啊啊啊!该死的小偷,我的钱包没有了!”
郁景琛见她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将那小偷碎尸万段,“丢钱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丢了?”
“没有!啊啊啊,我的钱啊!”天杀的小偷,简折夭要被气晕过去了。
“里面多少钱?”
“一千块!”简折夭说着,心都在滴血。
郁景琛挑高眉头,一千块?看她那样子还以为是一个亿!“现在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是找不回了。”
简折夭磨牙再磨牙,“我刚刚记住了他的逃跑路线了!前面路口只有一条道,他没别的地方可以走,走!我们去追他!”
郁景琛见她在他怀中挣扎乱动,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往旁边的车内塞!
简折夭坐在副座位上,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他,双眼发亮道:“对啊!还是你聪明,开车追肯定更快!走!我们追他去!我的钱一定得拿回来!”
郁景琛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脚差点踩上油门,转头望向旁边的女人,“你一个瘸子,追上了够人家打吗?”
“半瘸!”简折夭强调,不对,就是摔了下,没瘸!她嬉皮笑脸的凑上前,“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大老板!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我真想把你送到西边去。”郁景琛语气阴森森道。
简折夭眼睛顿时眨巴了下,西边…。西边…西边…
她还在想的时候,郁景琛已经启动车子,开往她公寓的方向。
简折夭看他的路线根本不是去追那个小偷,嘴巴忿忿不平的嚷嚷了几声,一千块啊,她三四天的工资,就这么没了…
“你很爱钱?”郁景琛一路上耳边全是那一千块,忍不住问道。
“钱是我的命!”对于钱,简折夭态度向来强硬,斩钉截铁道。
“噢~”郁景琛饶有深意的应了一声。
简折夭摸不清他的态度,也没去管他,还在为她那一千块哀悼。早知道该听折冶的,钱全部放在卡内了,这样卡没了,里面的钱折冶肯定能帮她找回来。
现在人家拿着现金跑了,她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呲——”郁景琛踩下刹车,车子缓缓的停在了简折夭的公寓外。
简折夭摘掉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
郁景琛已经下车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车内拉出来,简折夭一脚站立,身子靠在他的胸膛支撑着。
“可以了,你回去吧,我家就在那,我自己回去就行。”简折夭随手挥挥手,驱赶着他。
郁景琛愣在原地,这是过河拆桥?
谁才是没良心?
看着她一步步慢慢跳,他也不追上,身子慵懒的靠在车后,视线揶揄的盯着她像个猴儿似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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