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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简默晟。
十七岁那年,我遇到了我一生的挚爱——
起初,我知道有个新成员会来我们家,据说她是我父亲的私生女,我父母打小对我不错,但我从小就不愿意说太多话,虽然没有表现的有多么的爱他们,但对于生我养我的他们,我还是抱着敬爱的心。
知道新成员是我父亲的私生女时,我便对这个私生女印象不好,尤其是看到母亲日日为这个私生女跟父亲吵架,我的情绪也会跟着有些变化。
那日我随同父亲去一个老屋子接她回家,来之前,父亲已经做过亲子鉴定确认过了。
她住的环境很简陋,屋檐滴水,家具一张床,一张椅子,还有一个桌子,比起在农村生活还要穷。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一身破旧的衣服,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小脸还有几道污迹,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却格外的清澈明亮。
我承认,我被那双眼眸吸引住了,但也只是比平时多看了几眼。
父亲朝她伸手,将她带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后,父亲让保姆给她安排了一间房间,她去楼上洗了个澡,下来时,换了一套新衣服。
我当时正在楼下沙发上,抬头的时候她的身形正好撞入了我的眼眸,不得不承认,将脸上的污迹洗去,换上一套白色的连衣裙的她,很美,像个仙女一样。
我听到了我旁边坐着的弟弟的感叹,哇,她好美。
我不置可否。
她下来后,我们家除了我的父亲勉强对她一笑安慰外,其他人都没有好脸色,尤其是我的妹妹和我的母亲,都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很害怕,也不怎么说话。
第一次和我们一起吃饭,她很胆小,只吃着碗中的米饭,根本不会去夹面前的菜,哪怕她很爱吃。
我看得出,她缺少安全感。
但那时候,与我无关。
母亲极其讨厌她,刻薄的说既然不敢在外面吃饭,那以后就在房间吃饭就行,别出来丢人。
父亲本想反驳,但被母亲眼睛一瞪,知道这件事是他对不起我的母亲,所以只好收了声。
我刻意的看了她眼,她低垂着头,置若罔闻。我淡淡的收回眼神,也不去猜她的心思了。
那日后,她一日三餐都被安排在了房间内吃饭,保姆会端饭去给她房间吃,至于给她吃的是什么,我起初以为,和我们是一样的菜式,后来才知道,是我高估了母亲。
来我们家后,她很少出来和我们见面,我白天随同父亲去公司,那会六大家族还没有正式稳固,势力还在猛烈的竞争中,每天都很忙。
我在忙碌中,渐渐的淡忘了这位妹妹。
直到那日。
我有文件落在了家里面没拿,我赶回家拿的时候,听到了小女孩的求救声,我怀着疑惑的心情走去看。
在水池中,我看到了她拼命的挣扎,四肢拍打着水面,一副痛苦的模样。
我也不知怎么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就这样跳下水,将她从泳池内救了上来。
那一救,也彻彻底底的将我和她绑在了一起。
我的妹妹简眉不满我救她上来,我冷冷的扫了她眼,我比她大五岁,一向有威严,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她不敢再出声。
我抱着怀中颤抖的人儿,走去了我的房间内。
拿过毛巾擦拭她的身子,那会天气很冷,她躺在我的床上冷的一直发抖,脸色憔悴苍白,嘴巴不知道一直在说什么。
我看她衣服是湿的,犹豫之下,还是亲手给她换了衣服。
十岁的女孩,正常的体质身子都会有一点点发育了,但她没有,很平坦,很干扁。
尤其是肚子真的是一点肉都没有,两旁的肋骨很清楚,跟非洲难民差不多。
在她的身上,我还看到了很多的伤痕,一块块的乌青单单看着就感觉很疼。
我翻过了她的后背,发现她的后背竟然还有鞭痕。
当时只感觉有些恐怖了。
她不是一直在家里吗?怎么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我怀着疑惑的心情,不知不觉中,看了那些伤口后,对她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给她全身换了衣服后,她还是冷。
半夜的时候,她发烧了。
这是件棘手的事情,我从未照顾过人。
因为是后半夜了,我不好去打扰别人休息。
便凭着生活常识,给她量了量体温,三十九度。
是高烧了。
我去浴室给她打了盆冷水,用毛巾敷在她的额头、脖子、腋窝处。
来来回回,周而复始。
一个晚上的折腾,清晨的时候她总算退烧了。
我也累的睡着了,直接睡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竟不知何时将她搂在怀中了,手掌搭放在她消瘦的肩膀上,她太瘦了,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看她睡的很沉,我心中滋起了一丝怜惜。
大人犯的错,不应该怪在孩子的身上。
我破天荒头次没去上班,就一直在她身边陪伴着她。
母亲来过两次,都被我赶走了。
最后母亲无奈,将午饭送我房间,不再打扰我。
我就一直在房间内守候着她,等到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她醒来后,身子很虚弱,神情却很戒备,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用眼神询问我。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
那时候违心的说,是找了阿姨来换的。
我看到她松口气。
我心头暗笑,就那干扁的身材,我哪来的兴趣。
母亲送来晚饭,我看到她看到食物的时候,吞了下口水,脸色小心翼翼却难掩饥饿的神态。
我觉得她这样的活法太辛苦了。
比古时候的奴婢还要惨。
我让她过来和我一起吃。
她没客气,安静的和我一起吃晚餐。
我头次和一个女孩两个人静静的房间内吃晚餐,许是太安静,我没有和以往淡漠,问了她的名字。
我只知道,我父亲叫她夭夭。
但全名,我没去关注过。
她用清脆好听的嗓音告诉我,她叫简折夭。
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诧异了下,因为一听快,还以为是夭折。
这名字取的可真是悲。
我没问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毕竟名字这种东西,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吃完晚饭。
她没提出要走。
我也没让她走。
时间一点点过去。
眼看就要九点了。
我就去她的房间内,想着给她拿衣服,没想到看到冬天的天气里,她盖的只是一张薄薄的床单,衣柜内回简家那天给她买的新衣服,全部都没了。
剩下一些破破烂烂的夏装。
房间的布置也很简陋,除了家具和大小比她之前没回简家时住的房子好以外,其他的待遇,我觉得还更差了。
起码大冬天的,她以前还会有张棉被。
还会有件羽绒服穿。
我开始意识到,这个只有十岁的女孩子在简家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没找到一件合适这个天气的衣服,只好返回房间去。
回到房间,她依旧中规中矩的坐着。
我从我的衣柜内给她拿了一套我的保暖睡衣,十七岁时的我,身材已经一米七五了,睡衣套在她一米四都没有的矮个子身上,就像在穿戏服。
我不满意,她却抱着不放手,跟我说她很喜欢。
见她真的喜欢,我只好罢休,给她放了热水。
她一个人在浴室内泡了半天澡,我想可能是浴室太温暖她舍不得出来了,去敲门催她的时候,她才穿着我的睡衣出来。
她没有穿睡裤,因为我的睡衣长度足以遮挡她全身,我让她去床上躺着。
她喜欢大棉被,没有反对。
我自己去洗了个澡。
忙完准备睡觉的时候。
我就有些犯愁了,昨天她生病我睡在她身边还好说,现在两人都清醒着,我该怎么睡?
十七的我,荷尔蒙旺盛的时期,虽然比常人性格要稳重,但也免不了遐想。
她却是不在意,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跟我说让我躺下去一起睡。
看她一个小女孩都不扭捏,我一个男人扭扭捏捏算什么?
和她躺在一起。
那晚很奇怪,我们两人都睡不着。
她是白天睡多了。
那我昨晚没睡,今天也没睡的人,怎么也不困呢?
晚上是人疲惫一天,神经最放松的时候。
不知不觉中,我们聊起了天。
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我们竟然你一句我一句,交流的甚欢。
那个晚上,我觉得我的话超过了我从出生到现在十七年所有说过的话。
后来她说着说着睡觉了,睡在我的肩膀上。
晚上冷,我忍不住出手环住她,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我沐浴露的清香,我闻着竟觉得好闻的很,忍不住凑近她,紧紧的搂着她。
那会,我还不知道我的心境已经在开始渐渐的转化了。
隔日起床后我就去上班了。
上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我在想着她现在会在干什么,会还在我的房间里面吗?还是在哪里?
五点的时间点一到,我立刻就下班回家。
回到家中,我迫不及待的去我的房间内找她,却发现她不再,而昨晚她穿的那套睡衣,已经洗干净在阳台晾着了。
我在她的房间内找到了她,她坐在床上,身上换回了单薄的衣衫,脸色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她的侧脸,有些出神,不知为何,我感觉到她身上浓浓的哀伤,我心口处有些疼。
我过去,情不自禁的拥住了她。
她身子神经反射的一躲,我没错过她脸上吃痛的表情。
我忙问她怎么了?
她摇着头没有说话。
我着急,看她手抱着身子,想到那日看到的伤口,我一把掀开了她的衣服,果然,伤痕累累,鞭痕布满了她的后背腹部。
一道道红痕,有些还流淌着鲜血。
我看着都感觉好残忍,好疼。
可她眼睛哭都没哭过,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我忍不住拥抱着她,在她耳边安慰着没事,不疼。
在我的安慰下,好像起了反作用,她哭了。
很小声的哭泣,若不是我将她从怀中拉起时,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我还不知道她哭了。
我更加的心疼,给她上了药,警告了简眉不准在对她动手。
在简家,我成了她的避风港,将她紧紧的护在了自己的港湾内,尽我所能的护她周全。
尽管我警告了简眉,但我不在家里的时候,我的母亲和我的妹妹还是会打她骂她。
我决定将她送去学校。
那样她会好过一些。
送去学校后,效果显然要好些了。
她性格逐渐开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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