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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夏荷匆匆走了回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皇后开口道:“怎么样?”
“死了两个,还是没人肯指认。”夏荷的声音也有些气虚。
皇后一掌将桌案上的杯盏茶壶都扫到了地上:“一群废物!”
飞溅的瓷器碎片落在小六子面前,双手被划破不成样子。
掀开帐篷的帘子,吹进一阵寒风,冲散了浓浓的血腥气。
夏荷扫了眼瘫在地上的小六子,血肉模糊一片,却始终没有要屈服的意思。
她想不懂为何一个太监会有这么坚韧的毅力,自问换做她她是做不到的。
春柳一双眼瞪的通红,在皇后身边这么久,贵为春夏秋冬之首,地位可想而知,今日却让一个阉人这般奚落,简直是难以忍受。
从刑具里拿出一把烧红了的尖刀,蹲在了小六子面前,满脸笑容道:“你说,若是我把你这只眼睛剜下来,你会是什么反应?”
小六子只是重重的喘着粗气,春柳粗鲁的伸出一只手撑开他的一只眼睛。
滚烫的刀尖一点点靠近,灼热的让眼睛酸涩的流下两滴泪水。
夏荷上前一步开口道:“好了,若是你真将他这眼睛剜了下来,他怕是就死了,若是这亲信都死了,只怕到时会有人以此做文章,说皇后娘娘屈打成招。”
皇后扫了一眼春柳道:“你是想弄死他么?”
春柳不甘的收回手,却在小六子肩头狠狠刺下去一刀,这才出了口恶气。
皇后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一轮红日,点染着山河,眉头蹙的更紧。
一夜未睡,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她真怕这天亮了之后,楚洛衣突然回来。
此刻,楚洛衣在跌落的洞穴里缓缓醒来,睁开一双黝黑的眸子,只觉得头上一片粘稠的血迹。
撑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凑到依旧昏迷不醒的北流云身边,隐约瞧见那满身的伤痕,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打量起四周,是一个不浅的洞穴,头顶能瞧见大致的天色,掉落的地方正巧有一堆枯草,这才不至于让两人直接摔到黄泉路上。
‘滴答.滴答’
四周响起微弱的水声,楚洛衣从地上爬了起来,顺着声响走了过去。
几滴水落在干涸的唇上,却是生命之源。
用双手捧了一些,回到北流云身边,滴落在他的唇上。
“北流云..醒醒...”
轻唤了几声,北流云依旧没有醒来,却随着她的晃动,身上掉落下两只瓷瓶。
楚洛衣将瓷瓶捡起,打开塞子,闻着淡淡的药香,眉头舒展了许多。
想不到他会随身带着药物,虽然不多,却也足以缓解眼下的情况。
将他扶起靠在洞穴的岩壁上,褪去衣衫,利用那点滴的水流,清洗着他身上的伤口,随后将药粉仔细的扑洒在伤口上,又将他的里衣扯成布条,一一包扎好。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太阳的初辉洒在这片山林之上。
看着依旧昏迷着的北流云,楚洛衣犹豫了一瞬,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缓缓褪了下去。
雪白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在清晨有些冷意,纵横的伤痕有些狰狞。
腰间的一处箭伤已经溃烂成黑紫色,楚洛衣咬紧牙关,拿起随身带着的金色小侠刀,一点点将溃烂的皮肉剜了下去。
一阵阵锥心的痛从腰间开始蔓延,女子好看的脸颊上也溢出了不少汗水,却依旧低着头,专注的处理着伤口,直到溃烂的皮肉一点点被清除干净,露出红色的血肉,这才将手中的小侠刀扔在地上,喘了口粗气。
在清脆的鸟鸣声中,北流云缓缓睁开了双眸,一睁眼,便瞧见一具雪白的娇躯背对着自己,抬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直到感到身上的疼痛,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洞口上的天,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来。
楚洛衣正要将伤口包扎起来,身后却突然多出一双缠满布条的手。
一回头,正对上一张精致的脸,北流云垂着头,瞧见一旁的药瓶,顺手拿起,再伤口上倒了倒,却发现是空的,再看自己身上被包扎的整齐的伤口,手上的动作一顿。
楚洛衣没有开口,北流云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之前的动作,仔细将将楚洛衣腰间的伤口仔细包扎起来。
盈盈一握的腰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伤痕累累的脊背每见一次,都让他忍不住眼眶发酸。
肌肤与肌肤的触碰在空气里点燃起火花,随着太阳的升起,洞穴里也渐渐暖了起来。
避开北流云的手指,楚洛衣将自己的衣服拿起,头顶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北流云一把将楚洛衣扯在自己的怀里,想要寻个藏身之处,却发现这洞穴无处可藏。
“你们在干什么!”女子不敢置信的惊呼声传来。
北流云牢牢护着怀里的楚洛衣,抬头看向洞口处出现的一张俏丽的脸庞。
一名红衣女子满眼披散着一头编着鞭子的长发,站在洞口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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