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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华阳染过一次风寒,病得很严重,也是李太医帮她治好的。只是那时候华阳才十岁,再加上重生,记忆早模糊了,若非李东璧风采过人,令人印象深刻,华阳可能连眼熟的感觉都不会有。李东壁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草民是湖广蕲州人士,近日恰逢到武当一带采集药草,不想竟能得遇公主仙姿。”华阳之美,任何人都能见之不忘,现在的她虽然与十岁时比五官长得更开了,可那份美貌,李东璧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而且他也听说了华阳公主鞭笞湘王的事迹,知道这个时间公主确实在湖广。两人叙了会儿旧,华阳才想起给李东璧介绍陈敬宗,简简单单两句话:“这是我的驸马陈敬宗,陈阁老家的四公子。”李东壁打量陈敬宗一番,诚心夸赞了一番驸马好相貌。毕竟他并不了解陈敬宗什么,只能夸脸了。接下来的山路,华阳根本就像把陈敬宗忘了一样,一直与李东壁并行,问问他背篓里都是什么药草,再问问离开京城这些年李东壁都做了什么。李东壁呢,他也没有太在意华阳的公主身份,倒像是把华阳当成一个忘年小友,姿态从容而慈祥。陈敬宗走在两人身后,目光时而落在华阳的笑脸上,时而落在李东壁的山羊胡上。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华阳似乎特别偏爱老头子、李东壁这等上了年纪又有真才实学之人。在华阳的热情相邀下,李东壁随他们来了太和宫的客院,共用晚饭。晚饭结束时,华阳看眼陈敬宗,对李东壁道:“不瞒李太医,我的婆母近年常受腰酸之扰,不知可否请您随我们回趟陵州,替她老人家瞧瞧?”陈敬宗:……母亲还没到五十,瞧着也挺硬朗的,并不曾跟他们念叨过腰酸,怎么突然就到了需要请李东壁看诊的地步?还是华阳太孝顺,一点小问题都见不得母亲忍受,将他这个亲儿子都比下去了?李东壁一心采药,换个人邀请他去问诊,他定会拒绝。可对上华阳那张诚恳相邀的小脸,李东壁便不忍心叫公主失望。“既然公主有这份孝心,老夫就随你们走一趟吧。”华阳很高兴,喊来周吉,叫他亲自送李东壁回他的落脚之处,明早他们的车马会直接去那边接应。李东壁走后,陈敬宗跟着华阳进了屋,疑惑道:“母亲跟你提过她腰酸?”华阳:“不曾,不过她与父亲都上了年纪,老人家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咱们既然遇到了李太医,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你也看到了,李太医四处采药行踪飘忽不定,等二老真犯了什么隐疾再去寻他,可就没地方找了。”陈敬宗:“可如果二老身体没有问题,你不是让李太医白跑了一趟?”华阳挑眉:“二老重要,还是耽误李太医半个月行程重要?”陈敬宗再跟老头子对着干,让他选他也会选自家二老,他只是被华阳人前人后的表现惊到了:“你这公主,招待李太医时仿佛将人家当成了亲爷爷,谁成想你只是想利用李太医的医术,我看他也快六十了,该说你对他太功利,还是说你对老头子太敬重?”归根结底,她还是为了家里的老头子!华阳瞪他:“我是要他帮父亲母亲都看看,你为何只说我敬重父亲?”陈敬宗:“猜的,你对我们家哪个好,其实都是因为对老头子爱屋及乌。”华阳:……她背过去,径自梳起头来。陈敬宗坐到她身边,看着她的脸道:“你只有心虚了,才会不再顶我。”华阳哼道:“我对父亲爱屋及乌又如何?我就是个功利的人,敬重父亲也是因为父亲有阁老之才,能辅佐父皇治理江山,能让我朝百姓过上好日子。但天地可鉴,我对父亲只有敬重,你少在那阴阳怪气、胡言乱语,传出去你、我、父亲都要沦为笑柄。”陈敬宗:“这个我懂,你还不至于眼瞎到放着我这样英俊强壮的驸马不爱,反而去惦记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只是我不明白,内阁阁老那么多,你为何独独看重我们家这个,他离京时只是次辅,论政绩也不如首辅乃至前任首辅。”华阳将簪子放在桌子上,拿起梳子,梳了两下头,才瞥了他一眼,笑道:“多多少少还是看脸吧,从小到大我也见过十几位阁老,论容貌风采,无人能胜过父亲。”她不能告诉陈敬宗她是重生之人,只能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她当然也不是故意要折腾李东璧,而是公爹看似硬朗,实则患有一桩隐疾,前世公爹过早病逝,就与那隐疾有关。陈敬宗探究地看了她一会儿,再挤过去,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兄弟三个,包括已经病逝的二哥,五官都随了老头子,很是周正俊朗,不过陈敬宗因为练武,硬是把陈家男人常见的书卷气给摩掉了,仿佛美玉匣子里突然多出一柄利剑。端详片刻,夫妻俩的目光在镜子中撞上了。陈敬宗忽然问:“若皇后娘娘要赐婚时,我与大哥、三哥都未成亲,你会选谁?”华阳:……“谁都不选,我嫁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