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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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不懂沈宜有什么好生气的。头发又抓了一把,他仰起头和自己表哥求教,“你说女孩儿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周温宴懒得搭理他,他走进自己房间的浴室里,简单去了个澡。洗完出来,书房里的两个女生还没出来,只有他表弟一个人在客厅里脸色颓然。他拿着浴巾擦了擦头发,脚踢了踢黄辰蔚,“你和谢雨菲还没断干净?”“我大一开学前就跟她分了。”黄辰蔚说完,手指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你别说漏了,沈宜她不知道这事。”周温宴嗤笑一声,坐在他旁边,低头打开买菜软件,一边选菜一边随口问他:“那你还给她点外卖?”“那是之前她例假来了,说痛经。我就给她叫了跑腿的止疼药和红糖。”黄辰蔚一愣,“你怎么知道的?”周温宴站起来,打开冰箱看了看,“她没外卖软件吗?”黄辰蔚沉默了会儿,“习惯了。”他和谢雨菲谈恋爱其实没几个月,但是一起长大,认识的时间太久了,照顾她照顾习惯了。周温宴动作顿了下,忽然意识到什么,目光变得很沉,“你跟沈宜在一起多久了?”“快半年了。”黄辰蔚说。周温宴点了下头,若有所思的在想什么,没再出声。书房里。程岁宁安静得坐在沈宜身边,看见她手里纸巾用完,就立刻又抽出几张递给她。过了好久,沈宜终于平复下来。“那件衣服。”沈宜睫毛上挂着眼泪,“谢雨菲身上穿得那件衣服,是我给黄辰蔚买的。”程岁宁眨了眨眼睛,鼻尖也开始酸起来。“我知道这事可能是误会,但他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把我给他买的衣服给前女友穿吧。”程岁宁坐得离沈宜更近了点,轻轻抱住她。“后来其实我没忍住还是看了手机,他不止外卖地址,淘宝地址,还有很多都有她。购买记录都特别近,我还看他们的聊天记录,我感觉黄辰蔚好宠她。虽然他回得很少,但几乎有求必应。”沈宜声音更哽咽起来,“宁宁,谈恋爱好难啊。”“你知道吗?除了这些,其实黄辰蔚的妈妈其实加过微信,她态度其实挺好的,就是特别端着的那种客套,让你觉得十分有距离感。她也没说什么话,无非就是告诉我谈恋爱就是谈恋爱,其他的不要多想。”说到这,沈宜忽然将程岁宁抱得更紧了点,“你要怎么办啊。”程岁宁有点疑惑的嗯了声。“我都这样了,你要遇到这些事该怎么办。”程岁宁吞咽了下,小声说:“不知道,其他的可以再说,藕断丝连不行。”**书房门打开时,周温宴正在厨房里做饭。程岁宁给沈宜和黄辰蔚留出说话的空间,也钻进厨房里。水池旁放了一堆菜,是刚刚线上买菜送来的,周温宴正在低头握着手机研究菜谱。程岁宁上前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衣服,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酸酸涨涨的又有点难过。他转身将她捞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也跟着哭了?”“嗯。”“傻不傻啊。”他揉了揉她发红的眼尾。程岁宁又嗯了声,“沈宜挺傻的,如果是我知道你跟前女友们分不干净的话,肯定不会像她这样一次次给黄辰蔚机会。”周温宴抓着她的腰,低头笑得沉稳又好看,“是在警告我吗?”程岁宁摇了摇头,“是让你藏好点。”说完,他捏住她下巴,又朝着她亲下来。那天结束后,沈宜和黄辰蔚聊得挺久的,也没分手。程岁宁问她为什么,她说真的挺喜欢黄辰蔚的,趁着现在眼瞎,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以后恢复光明了就立刻甩了他。程岁宁点点头,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但那天之后,周温宴变得挺奇怪。之前虽然也黏,但那天之后好像更黏了点,没课就来找她,去哪都要跟着。沈宜开玩笑说:“我感觉他好像画了个圈,靠近你一米之内的人都得到他允许才行。”然后感叹,“热恋期的男人真可怕,不对,热恋期的周温宴真可怕。”但时间一天一天再过,周温宴居然一直都这样,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周五晚上因为一个实验出了点意外,拖了快半小时才结束。程岁宁出实验室才打开手机,未接来电已经有23通。她看到一连串的消息和各种提示,愣了下。沈宜和温瑶在旁边见她不走,视线移了过来。“我的妈,23个未接来电。”沈宜不敢信这是周温宴会干出来的事情。温瑶扯了下程岁宁的衣角,让她往下看。周温宴就在实验楼楼下在等她,天气已经暖到不用再穿厚厚的冬装。他身上套了件黑色的卫衣和夜色融为一体,他时不时抬头看着出来的人,又是不是低头看手机屏幕。“要是从他旁边路过对他花痴的女生,知道他面无表情时发的是这种消息,会不会对他破灭啊?”沈宜接话:“肯定不会破灭的。”她想到什么,看向程岁宁,“你们两好奇怪,为什么我感觉没安全感的是他啊?”程岁宁没说话,她手机又震起来。第24通电话。她一边接通,一边飞快往楼下跑。周温宴看到她那秒,虽然表情还是冷着,但眸光立刻柔和了许多。他抱了她一下,然后搂着她离开。温瑶看着这一幕问沈宜,“你想明白没?我现在特别好奇为什么周温宴这么没有安全感。”沈宜摇了摇头,“啧,不知道,但真腻歪。”另一边。程岁宁腰被他搂得特别紧,看着他脸色,“做实验不能看手机,不知道你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周温宴的下颚线绷得很紧,情绪比今晚摇摇欲坠的天空还要沉。程岁宁紧张起来,以为真的发生了什么,“中途出了个意外,所以晚了半小时。”两人已经走到车旁。他还没吭声,只是将车子解锁,手轻轻推了下她的腰。“先上车。”程岁宁听话的上车,他关上车门,从一边也上了车。狭仄的空间里,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只剩下他们两的呼吸声。程岁宁紧紧看着周温宴,刚准备开口,他就压过来,亲得又凶又急,毫无章法。像在怕什么。又想再确认什么。程岁宁唇上被他咬的吃痛,睁开眼看向他。但到底在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