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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吃了一惊,叫道,天哪,约翰,是你吗,你没死,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儿?
约翰先是一阵惭愧。然后急切的问:“我妻子和孩子们还好吗。你和他们有联系吗?
威廉耸耸肩,看看绑着自己的绳子。约翰不好意思的解开绳。给威廉倒了杯啤酒。威廉一饮而尽,还想再要一杯,不过见约翰期待的看着自己,便道您太太过的还不错,几年前已经改嫁了,儿子小约翰听说在读法律。现在做什么都要签合同,律师很抢手,女儿还没有出嫁,不过听我太太说,她母亲已经带着她参加各色舞会交际了。
天哪,你还活着,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当年船主虽然不甘,但还赔了你太太一笔钱。我们也轮流照顾你家。
虽然心里已大致猜到原由,但还是忍不住问约翰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盗头约翰在成为海盗前,是有名有姓的船长。和威廉一同在远洋学校受训,两人二不到二十便一同在航海学校学习。虽然不是最好的朋友但关系不错。一起共事远航到过印度和南非几次。一同熬过做低级海员的艰苦日子,威廉升迁的更快,业务突出,灵活机变,尤其重要的是,很会和船主们,和东印度公司的高层搞好关系,得到赏识。
约翰在大副的位子比威廉整整多干了近十年。为人沉默,固执。虽然技术甚至比威廉还好,当年学习地理时,威廉常抄他的作业。但没得到机会。终于等到几个老船长退休,轮到自己。当年也是和威廉一样跑南洋和欧洲的航线。不过随后改为印度。十年前约翰的货船在印度洋遇难,全船人都下落不明,大家猜测是遇到风浪,葬身大海。货船上的其他货物还好,最为贵重的是印度的钻石。船主差点破产。公司虽然家大业大但也是不小的损失。
约翰羞愧道:‘当年遇到了海盗,十分清楚货船的底细,就是冲着钻石来得。我不想辜负船主的信任,和海盗周旋打斗,外加一些水手助阵,还是有赢面的,海盗人数并不多,坏在水手中有内鬼。内外交困。死伤不少人,包括乘客。结果连船带人都被俘虏了。因货物极为贵重,不会如往常一样交钱赎命,只有两条路可走,被杀和跟着他们干。我选择了后者“
海盗首领很赏识约翰的能力,尤其是修船的技术。首领也曾是荷兰海军的军官。战败后流落此地。无人管,劫到一艘船便可吃一年,逍遥自在。当年连劝带威胁约翰入伙,毕竟没人知道约翰的下落,众人都会以为商船遇到风暴,永沉大海。船主自认倒霉,公司会把他封为英雄,家人也会受人尊重,子女会有更好的前程。现在逃回伦敦,这么贵重的货物丢失,必然破产,有口难辨,家人也会受到牵连。约翰左右为难,认为荷兰海盗的话也有道理,只是再也回不去了。表面默不作声,心里恨死了荷兰人,一次劫持商船时,趁乱把他干掉了。
威廉听了很是惋惜约翰的处境。有家不能回,在最想回归的圈子里,自己已经成为注销人口。问道:“我有什么能帮你的?”约翰道:“我有暗地资助的伦敦商人,你懂的,他们提携照顾我的家人,我也打听过,他们并未骗我,确实有帮过我妻儿。但不知为何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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