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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是你自己活该!”司莞夏张皇失措,临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忙小跑离开了高尔夫场。
宋川拍拍手,十分感慨:“女人啊女人。”
贺从泽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啧了声:“我就该要求再加3%。”
“行了行了,你这伤怪吓人的,我给你处理去。”宋川哈哈着揽过他,边说边将人往休息区那边带。
贺从泽却问:“这离A院是不是挺近的?”
“对啊,到不了十分钟。”
“去A院。”
宋川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不是,贺从泽你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这点伤去医院?”
“你懂个屁。”贺从泽轻嗤,“能见到我家凛凛,这伤还不算白受。”
宋川:“……”
好一个痴汉:)-
江凛到达手术室的时候,贺从泽正坐在台子上,大爷似的翘着个腿,表情不爽。
而他身前的小医生,正战战兢兢地给给他手臂上的伤口消毒,从江凛这边看过去,那小医生的手抖得几乎肉眼可见。
江凛:“……”
这是有多害怕贺从泽?
她蹙了蹙眉,看了眼贺从泽的脸色,黑得骇人,难怪把人都给镇住了。
听闻手术室后门传来的声响,房内二人不约而同地侧首看过去,在看清江凛的那一刹那,小医生面露喜色,仿佛是看到了从天而降的救星。
贺从泽的表情也稍有缓和,他将身子向后倚,好整以暇地挑眉看着江凛。
好像恭候多时似的。
江凛抬手将长发一撩,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上前对小医生道:“你先去忙吧,我给他处理。”
“好的好的,江医生,麻烦你了!”小医生有如得了特赦令,闻言忙不迭直起身子来,摆摆手离开了手术室。
江凛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多说话,她站到贺从泽跟前,收拾着手边的器械用具,翻出了针线。
“你有够忙的,还得让我托人去喊你过来。”贺从泽唏嘘道,侧脸打量着江凛,唇角弧度浅淡:“怎么,有什么感想没?”
江凛连白眼都不屑于给他,低头专心处理他手臂的伤口,问:“怎么搞的?”
“被高尔夫球杆刮出来的。”
江凛惜字如金,评价:“骚包。”
“在你脸上还真是看不出半点心疼。”贺从泽也不气,只笑了笑,叹道:“算了,我姑且认为是你藏的太好。”
江凛的眉心无声拧紧。
贺从泽的伤口虽然不算严重,但毕竟是到了要缝针的程度,稍有不小心就会留疤,到时绝对是他无暇皮囊上的污点。
就在此时,贺公子轻描淡写地提及一句:“不过话说回来,这伤还是拜司莞夏所赐。”
江凛手一顿,缝合的动作便过了几分。
也不知是疼还是怎的,江凛看到他的眉头皱了皱。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麻醉过后应该是没什么感觉的,她就没在意。
江凛迅速恢复常态,“……你干什么了?”
“在商业方面用了点小手段。”贺从泽抬眸,一双桃花眼微弯,“你应该知道我这人睚眦必报,且不择手段。”
江凛沉默良久,才憋出来几个字:“你没必要这样。”
“江凛,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他徐徐开口,嗓音淡淡:“我做这些事,不是为了圈住你。我只要你知道,想做什么便去做,你尽管向前走,不用回头。”
“越是珍贵美好的事物,就越有眼红的人去抹黑。江凛,你从来不在底层,你处于他们触碰不到的高度。”
这番话一字一句敲在江凛耳畔,听得她心底颤动,有什么温热柔软的情感缓缓溢出,包裹了她。
有的感情炽热,有的感情无声。
而贺从泽对她,更多是润物细无声的温和,日子久了不曾感触,在某个时刻才让她惊觉,自己的棱角在他面前已经趋于平缓。
她垂眼看他,二人目光相对,有什么不同于往常的情愫萌发。
然而江凛那点儿心思还没酝酿完毕,贺从泽便已经恢复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似笑非笑道:“怎么样,现在心疼了没?要不要考虑给我个安慰亲吻?”
江凛:“……”
这人就是不能给好脸看:)
“闭嘴。”她无语气地警告他一句,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消毒缝合上。
贺从泽这会倒真乖乖住了嘴,他敛起笑容,眼神浅淡地望着江凛。
不得不说,江凛的五官生得着实是精致好看。
称不上明媚,也不及冷艳,而是中和以上两种的惊艳,让她能将柔媚和清冽共同拥有,还不显得突兀。
特别是她认真做事时,眸子里的星影闪耀叠层,动人无比。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贺从泽有些不能理解,怎么这张万年瞧不出人情味的脸,能让他怎么看怎么喜欢。
视线落在她光洁的额间,随后是眉梢,鼻尖……最终,定格于她双唇。
贺从泽喉间莫名有些干渴,无名燥热升腾而起,险些抑制不住。
他对她实在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就有更多次,他本想不那么快,谁知这根本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时间流逝,江凛雷厉风行,动作娴熟地处理好贺从泽的伤口后,她便俯身将工具收好放回原处。
贺从泽的歪心思一起来,他也懒得克制,干脆腾出手扯过她,偏过头就要将唇压下去。
电光火石间,江凛单手挡在二人中间,于是加速运动被迫终止。
她欣赏着贺从泽欲/求不满的表情,从容直起身来,道:“好好养伤,少折腾。”
“你这不解风情的女人。”贺从泽只觉得头疼,他叹了口气,无奈笑问:“就当谋个福利都不行?”
江凛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走向手术室门口,“我不想,那就是占便宜。”
他占的便宜还少?
贺从泽颔首失笑,目送江凛离开后,自个儿也从台子上下来。他整整衣服,本来负了伤心情挺糟糕,见到江凛后简直是看谁谁亲切-
江凛在回门诊的路上,碰巧遇到了刚才手术室的小医生。
对方是刚来A院没多久的实习生,常跟在江凛身边学习,大场面也算是见过了,但刚才贺从泽的威压实在沉重,她简直抬不起头。
传说中风度翩翩的贺家公子哥,原来黑起脸来是这副模样,她今日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长了见识。
小医生见到江凛,恭恭敬敬地问了声好,随后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江医生,处理好了吗?”
江凛点点头,“伤口不严重,我给他包扎好直接回家就行了。”
“那就好……”?? 小医生抚心感慨道,她回忆起先前的事,不禁喃喃:“不过江医生,其实之前我还不怎么了解,不过现在看来,贺公子是真的很看重你啊。”
江凛闻言,饶有兴趣地微挑眉梢,问她:“什么意思?”
“贺公子和朋友过来的时候,你当时正在门诊忙呢,他本来想亲自过去找你,但主任不放心,就让我直接去处理了。”小医生说到:“贺公子的不乐意简直都写在脸上了……吓得我都不敢出声。”
这么听来,贺从泽倒是还挺幼稚的。
江凛无奈轻笑,摇了摇首,“直接来叫我不就好了。”
“是啊,幸亏你来的快,我刚给伤口消完毒你就到了,我当时都舒了口气呢。”
江凛正要开口,思绪一转却想起了什么,她蹙眉问道:“那时你刚消完毒?”
小医生点点头:“是呀。”
“还没打利多进行局部麻醉?”
“还没来得及。”
江凛心底的愕然不止一星半点。
她突然联想到自己当时出神,将缝合线扯过,贺从泽皱了皱眉头的细微动作。
彼时她还以为已经打过麻醉,所以就没放心上,原来贺从泽是在未麻醉的状态下完成了缝合?
他倒是一声没吭,硬气的很。
江凛头痛扶额,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