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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含了潋滟的水光,面颊也浮起层浅淡的粉潮,显然已经情动。
贺从泽垂下眼帘,将她这般难得的娇软模样收入眼底,只一眼便被撩/拨得恣心纵/欲。
他俯首轻咬她耳垂,言语中含着低哑的笑:“今晚有空了?”
江凛因要开口说话,因此并未继续吻他,耳朵有些敏感,她忍不住偏偏脑袋,凑近了贺从泽。
二人之间的距离堪比纸薄,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唇与肌肤因彼此肢体的起伏而不时相触,耳鬓厮磨。
江凛挨着他唇角,嗓音染了几分动/情:“过了今晚,每晚都有空。”
贺从泽怔愣一瞬,随后他低笑,再也懒得多言语,径直将人给抱起来,迈步朝卧室走去。
江凛在贺从泽怀里也不安分,既然要办事,她也不搞什么遮遮掩掩欲拒还迎,迷迷糊糊的就吮过了他的喉结,当即便感受到男人身子未僵,抱着她的手臂也稍紧。
江凛眯眸,瞬间明白过来什么。
她无声弯唇,抬起下颌又要去亲,却被他警告般的捏了捏腰,头顶遂传来男人喑哑的嗓音:“江凛,你再这么闹我,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江凛咧咧嘴待会儿得想办法拿领带把他手给绑上。
刚触碰到柔软的床,江凛便倏然将贺从泽身子拉低,他有意让她,却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被这女人给压到了身下。
不过也无妨,反正最后两个人的位置都会和现在反过来。
颇有风度的贺公子如是想着,眼底深处漪着玩味,索性直接将身子放松,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道:“你脱吧。”
江凛跨坐在他腹间,闻言倒也毫不客气,径直伸手摸向他腰带,这玩意儿看着设计挺简单的,她却想不到如此难开,始终寻不出打开卡扣的方法。
什么破东西?
江凛于是蹙眉,有些不耐烦了,扯了几下似乎也硬扯不开,这腰带扣简直把她难为得要命。
贺从泽被她这样给逗乐了,遂语气揶揄道:“你很着急?”
江凛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只需要几分钟,那我一点不急。”
贺从泽:“……”
他不禁轻笑,抬起手将自己衬衫的下摆从西装裤中抽出,而后握住江凛的手,带着她触碰到腰带,拨弄她了手指两下,便听“啪嗒”一声,卡扣开了。
江凛也不过是感觉自己摸到个圆形金属扣,这不还没反应过来,腰带就解开了。
“男人的腰带要这样解。”贺从泽开口,语气慵懒,边说着,手边无声放在江凛腰上,“下次自己来。”
江凛垂下眼帘看向自己身下的人,眉目俊朗如画,近乎无暇,每一笔都是极致的美色。
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清香,翻涌着暖意,隐约中似乎还透着甜,为光线昏暗的卧室中更添暧昧,便是月光洒在了窗帘上,也如同一团绵软朦胧的云。
随着衣物悉索落地声响起,二人终于裸/裎相见。
江凛安静下来,她的手掌撑在贺从泽腹部,向下是两条极深的人鱼线,向上是结实的胸膛。从肩到腰,每条线条都恰到好处,精致却不瘦弱,惊艳而不女气。
不得不承认,极致的男色才最撩人。
贺从泽眸子里明亮温和,他的视线亦落在眼前女人的身上,自洁白修长的脖颈下移,两抹平直的线勾勒出了小小的漩涡,再下移……
他半眯起眼,只觉得指尖这般轻巧地落在她细腻平滑的肌理,好似都像是点在了火苗上。
贺从泽却不急,长夜漫漫,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江凛俯下身子,轻如羽毛的呼吸便扫过贺从泽颈间,酥麻感瞬间炸开,席卷四肢百骸。
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放在她腰间的手向上,落到那温软处,听闻女人细细闷哼,他才笑骂了声妖精。
江凛不甘示弱,俯下身子去吻他,此时行动权随感觉,唇齿间的纠缠也不似先前隐晦温和,屋内温度徒然升高,彼此都起了层薄汗。
“你说怎么办?”贺从泽低笑,望着她神情狡黠如得志的狐狸,“我还没来得及准备措施。”
哪只江凛全然没有半分被算计的窘迫,她慵懒勾唇,望进他眼底,无谓道:“我本来也没打算用。”
“做事就要做到底,戴那玩意儿还影响体验。”说到这里,她眯眸,“至于其他的……就看你本事了。”
话音方落,贺从泽似是隐隐抽了口气,他笑了,把住女人的腰突然发力,二人的位置便倒了过来。
不过转瞬之间,江凛便被某个装忠犬的大尾巴狼给压了。
江凛稍有不满地蹙起眉,正要与贺从泽争夺主动权,然而整个人却在他极具侵占欲的吻中失去力气,软了身子。
最亲密的触碰使得二人仿佛过了电,不论是情感还是肌肤,都在此时产生了美妙的共鸣。
江凛的意识逐渐涣散,她将头略微后仰,轻轻喘息着,却在此时感受到了那炙热,她终究还是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用手去搭着他,指尖半陷入他的发间。
贺从泽无声弯唇,感受到那泊温热,却并不急躁,身子放缓力道向前一送,便已悄然落入人间最美好的一处。
江凛咬唇,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不能那么快的适应过来。她闷哼出声,手滑了下来,她单手掩住自己的眼,呼吸有些乱。
贺从泽伸出手,与她放在旁边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温暖而契合,如此瞧着着实是幅美景。
逐渐的,江凛平复气息,大抵缓了过来,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角,示意已经可以了。
贺从泽笑笑,虽说她已经准备好,但他仍旧是怜惜的,身子缓动,也不过是深入浅出,只为让她慢慢适应。
江凛的哼声细碎而轻微,却是从未有过的娇媚慵懒,这每一声落在他耳边,都仿佛是最好的鼓舞。
到后来贺从泽一转攻势,凶猛向前,江凛喘息着,彻骨的酥麻汹涌而至将她淹没,汗珠顺着他俊朗的轮廓滑下,滴落在她起伏的胸前,两人身影交叠难舍难分,委实也不知是谁更热些。
她攀着他的肩膀,唇边未出的呻/吟被他含住,二人在最深处感受到彼此,彻底相融。
性,是表达一个人深爱的最极致的方法。
而贺从泽,最初尚能把持,可后来愈发难耐,便索性放开自己,勇往直前。听着身下人儿的呢喃,感受着肌肤触碰的快感,实为人间美事。
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是宁愿死在她身上。
江凛待受不住了,便侧首咬在贺从泽肩头,主要目的是泄愤,然而这动作放在此时,就成了调情。
室内迤逦一片,就连光影都是迷离的,散不去的旖旎气息甜而蜜,与低低荡漾开的声响交汇,成了首极致的动人夜曲。
在极乐的巅峰,快感沿着脊椎一路攀升而上,江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脑中陷入短暂的空白。
像是一朵烟花在升空,最终,肆意绽放。
一场尽致淋漓的性/事,由此画上了句号。
贺从泽缓缓退出,江凛浑身酸软,又困又累,神情有些迷糊。
他也是尽兴后的餍足,瞧着她这模样倒也着实难得,不禁轻笑一声,俯首替她吻去了她眼角因快感而漾起的水光。
江凛在意识朦胧间,隐约听男人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被折腾这么久浑身都不舒服,当初在州城出生入死也不见这么累过。
感觉自己好像被贺从泽捞到了怀里,江凛遂安心地阖上眼,不多久便沉沉睡去。